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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白抬起头瞅着他,“主人失眠不是一两天了,我已经把所有安神药都给他了,可他还是喝了你的血,那证明安神药已经渐渐对他没用,那他以后还会喝你的血的!”
……薛唐一脸无所谓,“小白,你别担心,我血多,他多喝点没关系,你不是说过么,人适当失点血对身体有好处。”
郭小白恨恨地瞪着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眨。
薛唐被他看得春心荡漾,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好了,小白,你别担心,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郭小白没说话,只是无声地拥紧了他。
果然,直到入夜,尹浔也没醒过来,大家吃过晚饭都各自回房了,薛唐缠着郭小白腻歪了半天,奈何郭小白跟大家一起挤的通铺,不好意思太晚回去,只能丢下薛唐回房间了。
薛唐给尹浔打了盆洗脸水放在房间备用,他还真是佩服尹浔,睡了一天一夜,连个茅房都不去,真是神了。
客栈里空空荡荡的,薛唐闲得无聊,又不想睡觉,最后爬上房顶去数星星了。
“数清楚了吗?”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在这样寂静晴朗的夜晚显得格外动听。
薛唐不作他想地回答:“还没。”说完,他立马反应过来,忙着坐起来看向身侧。
尹浔不知何时也上了房顶,坐在他身边,也抬头看着夜空。
“额,你怎么来了?”
“睡醒了。”尹浔道:“然后发现大家都睡了,就你一个还喘气。”
薛唐:“……”
作者有话要说:
☆、吻住他的唇
尹浔不理他,自顾自地躺下,继续看着天上的星星。
薛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就跟着他躺下,大半夜的,两个男人躺在房顶上看星星,也是够诡异的。
“尹浔。”
“嗯?”
“萧月对你而言是不是真的很特别?”薛唐侧过头看着他,“以你的性格,就算是天王老子的死活也跟你没关系,你想要萧月的心肺,有的是办法,就算硬抢,相信也没人拦得住你,你却选择了最温柔的办法,告诉萧月真相,要她自愿将心肺交给你。”
“就算月不同意,我一样会硬抢,沈沐彦我一定会救的,她也是必须要死的,至于告诉她真相,不是因为月,是因为楼天祺。”
“楼天祺?”
尹浔点点头,“嗯,因为他对月的爱。”
尹浔想了很久,才重新理清思绪,缓缓开口:“我曾经想好好和月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就好好一起活着就行,她的生命有我,我的生命有她,至于情爱……”
“我从没想过,出生在帝王家的人,也会有那般浓烈的情爱,我删了一次楼天祺的记忆,本来是想报复月,可我没想到,楼天祺还会再爱上月一次,甚至为了她,明明误会她怀的是我的孩子,还是想将那孩子养大。”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可要我给别人养孩子,呵呵……”
薛唐被他的那句“呵呵”呵得毛骨悚然。
“帝王家的人多是薄幸,我本不相信那些所谓高贵的人,可是楼天祺却让我不得不信。”尹浔难得说得认真。
“帝王家的人多是薄幸……”薛唐重复着他的话,“你认识很多帝王家的人?”
尹浔转过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问?
薛唐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对于他的回答并未在意,抬头继续看着星星,“老实说,尹浔,你很让我意外,没想到你竟会被楼天祺感动,我以为你是个无心无情的怪物。”
尹浔的手缓缓地抚上自己的心口,无心无情么……
薛唐突然抓住他的手,同样抚上他的心,“尹浔,你不爱萧月,不爱我哥,你会爱上什么人?”
尹浔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眼底还是带着稍稍错愕,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抓着自己的手跟抓自己手似的。
他冷眼瞧着他的手,他的手上还留着自己咬过的伤痕。
“你对我会爱上什么人很好奇?”
薛唐瞪着大眼点头,坚定道:“很好奇!”
“那你以身试验,看看能不能让我爱上你不就知道了?”尹浔反手握住他的手。
薛唐稍稍皱眉,似乎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尹浔突然翻过身覆在薛唐身上,吻住他的唇。
薛唐浑身一僵。
尹浔加深了这个吻,吸吻着他的唇瓣,上唇下唇,一点一点加深,直到两人的舌尖触碰到一起,薛唐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
薛唐脸红至耳根,是羞怯,更是愤怒。
他的眼底,满满恨意!
“尹浔!”
尹浔抚着双唇睨着他,忽然笑了,“真是有趣,前些日子哥哥才和我表白,这会儿弟弟和我在房顶接吻,兄弟阋墙,啧啧……”
薛唐瞪了他好半天,最后什么也不说就要爬下房顶。
“正好,把大家都叫起来,我睡饱了,上路吧。”尹浔道。
薛唐抬头看了看那死圆死圆的月亮!
不过到底没人敢违抗尹浔的命令,所以即使大家都困得要死,还是爬起来赶夜路。
尹浔坐在马车里,看着手中的药丸,这是郭小白给他的安神药,和自己制的一模一样,他根本不可能动什么手脚,可是是他对这药越来越免疫了吗?昨夜吃了六颗,竟然没用。
倒不能完全说没用,他吃完药的确会有睡意,可是那睡意只是一时的,他只睡一会儿便会惊醒,那一直无法记住的噩梦不断重复,醒来时他会异常烦躁。
直到不知道第多少次醒来,他干脆咬了薛唐喝了他的血,才彻底睡了过去。
以往他再怎么贪睡,睡眠都是极浅,可他昨晚竟睡得如同死去一般,全无知觉,到底为什么?
他想起上次他也取了薛秦的血,可是并没有安神的功效,那么说,只有薛唐的血才有此功效,如果连薛唐的血也没用,那他该怎么办?
人就是这样,苦日子过得多只是麻木,好日子过一天就会上瘾,尹浔原来没有薛唐的血的时候,日子也照过,有了他的血安神,再让他过那些睡不着的日子,他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是药的问题,还是血的问题?莫非是薛唐血内的西山蛊毒?
原本是想留着西山蛊毒在他体内,好好折腾折腾他的,莫非西山蛊毒变异了他的血?可是不应该啊,西山蛊毒没这功效啊。
不管怎么样,尹浔还是不想弄错,他掀开帘子,对着骑着马跟在外面的薛唐道:“薛唐,你进来,跟我一起坐车。”
薛唐揪着衣服,羞答答地看着他,“这个,不合适吧……”
尹浔吸了口气,拿出他的看家本领,“一,二……”
薛唐二话不说翻下马跳上车钻进车厢,然后不到眨眼的工夫。
尹浔赞许地看着他,然后一句废话也不说,拔下头上的玉兰簪,抓过他的手就划了下去。
“疼……”薛唐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可怜的手啊,这伤疤好了割,割了好,反反复复,这手快废了。
尹浔拿起一旁桌上备好的茶盏接过满满一杯,然后丢给他一瓶药。
薛唐委屈拿着药自己给自己抹。
尹浔专心地看着杯中的血,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奇怪,明明和之前一模一样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离开千金坊之前还好好的,怎么……
莫非是水土不服?
尹浔仔细想了想,他好像好几十年没离开过千金坊了,即使外出办事,也都是当天出去当天回来,莫非真的是水土不服?
“得了,你出去吧,我要制安神药了。”尹浔把薛唐赶出去,开始研制安神药。
赶路第三天,尹浔终于相信自己是水土不服了,上吐下泻,头晕眼花,高烧不已,一天中就没几个时辰是清醒的。
然而即使是这样,头晕成那个样子,尹浔却依旧失眠,死活睡不着。
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能找到客栈休息,例如今天,他们就只能睡在野外,尹浔和萧月睡车厢,其他人全部睡草地,当然,他们是分开睡两辆马车。
听着马车里辗转翻身的声音,薛秦站在马车外,紧皱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
郭小白忙活完之后,看到薛秦站在那里,一瘸一拐地向他走去。
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下尹浔的马车,郭小白很小声,只怕会吵到尹浔休息,“薛公子,还不休息?”
薛秦摇摇头,“我不放心。”这几天尹浔病成这样,晚上又睡不好,他怎么能放心。
“你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你还是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好好赶路,快点到达京城,主人就不用受这颠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