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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无涧勾唇笑了笑,道:「快了。」
卓允嘉放下酒杯,道:「你我二人兄弟一场,今日卓某就向殿下讨句实话」,又抬眼看著慕容无涧冷道:「乾徽眼下是否在准备攻打古潍?」
「呵呵」,慕容无涧瞥了眼卓允嘉,扬起唇角,缓声道:「那卓二弟以为如何?」
「在下不知,只是昨日在玄仁无意中听得传言,因而特向太子殿下讨个薄面,求证此事。」
慕容无涧笑笑,低下眼帘轻轻将酒杯在桌上磕了磕,道:「也好,那本宫就坦诚相告,乾徽眼下的确准备攻打古潍,而父皇也已册封六弟为征南将军,一旦整备完毕即刻挥师南下。」
「成亲王?!」,卓允嘉稍稍一愣,既而又想起前日慕容定祯自称身有要事,不能陪同公主进宫的言谈。
「怎麽,卓二弟很吃惊?」,慕容无涧见卓允嘉的表情,冷笑道,顿了顿,又道:「卓二弟最应该晓得前些时日在郢庭发生了什麽,我这六弟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刚刚回到京城就启奏父皇下令攻打古潍。」
「因为行刺之事?」,卓允嘉已经开始冒火。
「也不全然」,慕容无涧轻描淡写的卖了个关子,道:「卓二弟有所不知,我这六弟向来最具雄才伟略,一直处心积虑意图吞并周围各国。那你说,眼前这大好的起兵借口,他又会不会放过古潍?」
卓允嘉猛灌了一口酒,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慕容无涧於是起身,在房内踱了几步,又道:「本宫曾常年居住於郢庭,而生母又是古潍人氏,自然是对古潍有份亲近之情,不忍出兵攻打,若是有朝一日本宫登基,也定会维守旧则与古潍互不争犯。呵呵,但我这六弟,可就大不相同。」
也许慕容无涧此刻的话触痛到了卓允嘉的内心,只见卓允嘉脸色铁青,一拳狠狠砸在了桌上。
慕容无涧见状冷嗤了一声,眸中渐渐变色,有些自言自语道:「怕是待他建功立业之时,就连本宫也要敬他三分。」
当夜,慕容定祯从京畿附近查阅兵队归来,抵达王府已近戌时,只觉得心神疲惫,随後匆匆用了晚膳,又传了禁军侍卫长程宇扬询问前日纪欣公主入宫一事,这才更衣上榻准备入寝歇息。
谁料,刚刚上榻只睡了片刻,就有人匆匆敲门来报。
慕容定祯於是披衣起身,打开房门,只见泉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望著身前穿著白色亵衣的王爷,带著哭腔的道:「王爷,内廷宫侍刚刚来传,说……说嫕妃……」
慕容定祯闻言顿时神色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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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十八章
如果说慕容定祯记事以来从没有感受过如此锥心的痛楚和自责,那麽此刻他感受到了。
蔚暮宫里一片灯火通明,院子里跪著众多宫内侍从,寝宫外殿中更是跪著几位哆哆嗦嗦、满头是汗的宫廷御医,景纬帝静坐在内殿塌上,面色铁青而焦急,慕容定祯则站在榻旁,目不转睛的注视著塌前在为奚纪凡诊脉的薛承远。
原来,在知道所有御医都对奚纪凡的病势解释不出头绪之後,慕容定祯想到了薛承远,於是派了亲信侍从深夜前去,专程请薛承远来为奚纪凡诊治,而薛承远也没有推辞,闻讯立即带著药箱跟随侍从赶进了乾徽皇宫。
「怎麽样?」,看到薛承远轻轻放下了奚纪凡的手腕,景纬帝立即问道。
薛承远蹙了蹙眉,心里也在琢磨著什麽,严谨道:「回皇上,在下虽不能确诊到底是何原因致使娘娘病势如此危及,但在下仍愿一试以证实心中所猜,还望皇上允许。」
景纬帝点了点头,道:「薛公子请说。」
薛承远於是望向了站在一旁的慕容定祯,道:「娘娘心疾虽重,却不应至此。在下怀疑娘娘的病情并非心疾所致,而是……毒。」
「什麽?!」,景纬帝震惊道。
慕容定祯的脸色瞬间苍白。
「这毒假若真如在下所猜,则必须用喉血化药才能得以证实,所以需用银针轻刺娘娘咽喉,以取喉血」,薛承远声音沈稳,听似言之有据。
景纬帝似乎有些犹豫,望著榻上面如死灰、呼吸极弱的奚纪凡,拿不定主意。
「请薛公子一试」,慕容定祯的声音响起。
景纬帝听言,终於点了点头。
薛承远於是从药箱中取出了细长的银针,仔细在火上消毒之後,轻轻刺向了奚纪凡的咽喉,瞬时喉间皮肤涌出了少量鲜血。薛承远又用银勺将喉血吸纳,放入银盒之中,从药箱里取出了一小瓶液体,缓缓倒入银盒。
顷刻之间,只见那银盒之中的血水渐渐变成墨绿色,随後又凝固成了黑色细小的颗粒。
「果真如此」,薛承远望著银盒之内的血液,轻叹一声,道:「娘娘的确是中毒所致,此毒名为牵魂散」,他抬头看著慕容定祯,有些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又道:「相传此毒出自古潍南疆,中毒者虽在当时毫无感觉,但三日之内,必会呼吸衰竭,魂魄尽散而亡。」
寝宫中霎时死一般的沈寂,只听见窗外夜风呼呼作响。
「真的无法可医?」,景纬帝语调颤抖,有些难以接受的问道。
自从睿静皇後濮阳裳佳辞世之後,景纬帝最宠爱和依赖的便是嫕妃奚纪凡。虽无皇後之名,但这些年在後宫之内奚纪凡却有著皇後之实,现在眼见相伴多年的爱妃,终要离自己远去,景纬帝内心顿时悲伤的难以自持。
薛承远轻轻摇摇头,道:「望皇上与成亲王节哀。」
「下去吧」,景纬帝侧过头,不堪的摆了摆手。
即使作为帝王,对这生死之事,也终究是无可奈何。
待到薛承远退下,景纬帝一直握著奚纪凡的手坐在榻旁,凝视著对方,直至那人呼吸停止,手渐渐冰凉,却还是不愿意放开。
「皇上,娘娘已经去了……您要保重龙体……」,景纬帝的贴身宫侍见状忙上前劝阻道。
这时,景纬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转过头对著屋内跪著一地的蔚暮宫内侍厉声问道:「这几日有什麽特别的人接近过娘娘?说!」
没有人敢回话,只听到阵阵的抽泣声。
「说!不说的全给朕拖下去斩了,给娘娘陪葬!」,景纬帝怒气冲天的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茶具狠狠摔在了地上,喝道。
「回……回皇上,前两日古潍……古潍纪欣公主曾经来看过娘娘……还给娘娘带来了古潍的特产,和……和娘娘一起饮茶用膳过……」,终於,屋内有个已经极度恐惧的侍从开口道。
「是谁让他们入宫的?」,景纬帝震怒之下,血红的双眼像能吃了人似的。
「是儿臣」,慕容定祯沈声答道,语气中包含著太多的自责。
景纬帝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定祯,眼中瞬间迸出了泪,道:「祯儿啊,你怎麽能如此糊涂?!」
慕容定祯沈默,此情此景让他无言以对。
景纬帝扶著桌子,身体气的发抖,低声道:「先是害我爱儿,现在又杀我爱妃……」,继而指起手喝道:「你立刻调遣禁军骑兵,出城追击,只要他们还没过落郗江,就全部要给朕追回来!朕要将他们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儿臣领旨」,慕容定祯的声音难以想象的镇定,可掩盖在这镇静之下的痛楚,此刻谁又能够体会。
就这样,慕容定祯率领著一队禁军中大内高手组成的铁骑,从玄仁出发,马不停蹄的追向了宣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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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十九章
在赶赴落郗江畔的行程中,慕容定祯几乎没有言语,只是俯身骑在烈马上,抽打著马鞭,直视著前行的道路,眼神刚硬冰冷的仿佛冬日岩石。
慕容定祯脑中不断闪过这些年来和奚纪凡在一起的片段,这个人给予过他的那份母爱,那份唯一值得珍藏於记忆之中,温暖他、感动他的关怀与支持。
这一切对於他而言曾是那麽珍贵,而如今,偌大的世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颗心。
再没有人可以听他倾诉,也再没有人可以为他分担。
奚纪凡的薨逝让慕容定祯感到锥心之痛,想到若是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而造成奚纪凡中毒,更是让慕容定祯自责难当。
两日之後,慕容定祯率领的铁骑终於在快到落郗江畔时,追上了卓允嘉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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