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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未净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惨淡了些。”
贑仁转身看着他,道:“既然是如此,那么请你把门打开吧!!!”
“上殿您何时变得这样体贴我这个做臣下的了?”说着,侯昱摆了摆了手,站起身来,往殿门靠去。当手碰到那木栓的时候,他回头看着这个长得越发俊美的少年,问道,“您确定让我开这扇门?”
“举心动念无不是恶,无不是罪……”贑仁念叨这两句,淡笑了一下,道,“开吧!”
举心动念无不是恶,无不是罪……吗?呵……开了这扇门,便是罪恶初现的时刻,从今往后,吾辈之人,便是习恶众生,如履泥涂,负于重石,渐困渐重,足步深邃……
深刻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侯昱回应着笑了一下,取下了门栓,将那扇重重的朱漆大门拉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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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外等候的众人,听到门突然的响动了一下,齐刷刷的就在那白色石子铺就的庭院里跪下了,而在殿门外渡廊上跪着的则是三位太政官:太政大臣兼征夷大将军足利異熾,左大臣橘则义,右大臣鹰司信辅。
朱漆大门在被拉开的那一刻,阳关照进了光线昏暗的佛殿内,一时间,烟氲袅袅,缠绕着就穿透了阳光,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伴随着那稳重的脚步声,众人鼻间嗅到的是淡淡的檀香气。
足利異熾看见那穿着纯白布袜的,比起成年男人的脚来略微显得秀气的左脚迈出来的时候,他便明了那是谁。
没有抬头,看不见那张四年前就深刻烙印进心底的容貌,但是他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是平缓的,舒展的,没有任何情绪的。随后,他听见那呼吸声停顿了一下,耳边响起了对方的话音:“为先帝守制三年,今天结束,有劳诸卿。”那声音,已经不似三年前印象中那般稚气,而是变得略微的低沉了一些,只是比起成年人那厚实的声音来,又显得清脆了许多。
说完,贑仁没有赦免跪礼就离开了。在确定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之后,在场所有跪着的人才纷纷的站了起来。足利異熾也起了身,他顺着对方远去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袭青色直衣的身影,到转角处的时候,那脸露了半张出来,那是侯昱。
“将军大人,我们现在也该去宸殿了。”在右大臣鹰司信辅的提醒声中,足利異熾应声迈了步子,而在他身后跟随着的众多的公卿贵族。
来到宸殿,众臣都依照自己的官阶端坐在那御帘之外,远远的望去,倒是显得十分的壮观,因为在场的公卿倒是十分的多,百来号人在渡廊上已经坐满了,有甚者更是坐到了殿外的石子庭院内。而大殿内的最里面,在年轻天皇面前已经垂下了淡青色的御帘,恰恰好的遮住了他的上半身,让人能够清楚的看到他斜倚着胁息翻动着奏表的手。
少顷,他将奏表合上,放到了身边,问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右大臣鹰司信辅膝行向前,回道:“是的。禁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御驾车也已经在大觉寺外候驾,只要陛下您的一句话,立刻就可以回道禁中。”
“是吗?”贑仁说着咳嗽了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扇子,遮了脸转过去冲着在身后坐着的侯昱低语了几句,然后又转过脸来,放下了扇子,道,“午膳之后,回京都御所。”
“是。”
“另外……”
“是?”
“午膳,由将军大人和你们三位随驾。就这样吧,让他们都退下去,朕有些疲倦,一会传膳的时候你们三位再过来吧。”
说完,贑仁垂放在腿上的手,握着扇子微微的抬起,摆动了一下,众人见了,纷纷告退。然而,足利異熾却是坐在原位上未动。
贑仁透过帘子看了他一会,道:“将军大人还有什么事?”
足利異熾微微欠身,回道:“天皇皇陛下您身体好像有些不适?”
“大概是昨夜泡温泉的时候,不太注意,所以受了些风寒。”贑仁合上扇子,淡淡的回道,“并不是什么大的毛病,将军大人不用记挂在心。”
“随行而来的,还有御医,不妨一会召进来问诊吧?”足利異熾继续道,“御体违和,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
“侯昱……”贑仁的话刚刚出了口,便停住了,随即他改口道,“既然将军大人如此记挂,便让御医进来吧。”说完,他侧身低声对着侯昱说了些什么,便见侯昱在帘后起身,挑起帘子的一角走了出来。
侯昱出来,冲着足利異熾微微的欠了身之后,便退到了殿外。此时贑仁也起身退到了偏殿内。没有说话,足利異熾起身绕过屏风和障子,跟着进了偏殿。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君:将军大人……您很想见到他吧……哦嗬嗬嗬嗬……
将军大人:(冷眼看)……
废话君:(抱酒瓶指)想见他,就得对吾辈的态度就得好一点!!!
将军大人:(眼眸微眯,拔刀一挥)……
废话君只觉得脖子一阵寒风扫过,随手一摸,头发被切掉大半截,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将军大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见……您随便见……
(贑仁:喂喂喂!!!太没节操了吧!!!)
第六十五章
退回到偏殿中,贑仁放下手中的扇子,正欲从几案上拾起数日前禁中送来的奏表来,手指刚刚碰到那奏表的封皮,就被从身后伸过来的大手给覆盖住了。在被覆住的那一刻,贑仁的手微微的跳动,并潜意识的往后抽了一下,但是随即的,这些举动又停了下来。
握住他手的那只手,宽厚而温暖,像是在摩挲着珍贵的宝物一般,对方的手指正缓缓的顺着他的骨指来回滑动着,动作细腻得让贑仁甚至感受得到对方指肚上的纹路。
“这手掌,好像大了些。”足利異熾说着,突然将手指扣入了他的指缝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贑仁的指骨捏碎。
贑仁吃痛的出了声,道:“将军大人,你弄疼朕了。”
无视他的话,足利異熾用另外一只手开始抚摸他的面颊,在探到眉角上的那个疤痕的时候,手停了一下,然后绕开了那疤痕,才落到鼻梁上。当来到嘴唇的时候,足利異熾颇为留恋的来回抚弄着,并道:“说话的声音也和以前不太一样……”说着,手指顺着下巴的曲线下滑来到了吼间,用拇指滑动着贑仁那不太明显的细小喉结,“十六岁……呵……”
喉结被人抚弄着,不适的感觉让贑仁皱了眉,他突然伸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道:“将军大人,您让朕觉得不舒服。”
对方的举动,让足利異熾愣了一下。于是他松开了贑仁,并大笑了起来,道:“力气似乎也比以前大了些,倒是有些男子的模样了。”
贑仁摸了摸喉间,他突然想起当年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被掐着喉咙。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不是十二岁,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之后一系列的事了……不过这样的感慨是无用的……
咳嗽了几声之后,他转过了身,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男人正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眼神的看着自己。
记忆中那张漂亮的脸……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嘴唇还是这样红润着,气色也很好……不过看上去,却已经没有了三年前的稚气,眉宇间微微透着少年应该有的英姿勃发……这下巴越发的削尖,使得人看上去比起三年前,更加清癯……这身子……若是抱进怀里,不知是如何的瘦弱……如此想着,足利異熾伸手抚上了那嘴唇反复的摩挲着。
对方手指上薄茧在嘴唇上引来的那种异样感令贑仁微微的皱了眉,他侧过了脸,以求避开对方的手指。察觉到他的意图,足利異熾却是用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将他拉近了自己怀中,然后贴近了他的脸,改用鼻翼摩挲着他的面颊,手则是隔着布料似有若无的拨弄着贑仁胸前的两点。
两个人以这样暧昧的姿势相处着,贑仁没有动弹,他直直的看着对方,两个人是如此的近,近得自己和对方的呼吸是这样的同步和暧昧。眼看着对方的嘴就要落下来,而此时,殿外响起了侯昱带着御医在殿外求见的声音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足利異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