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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关心的是自己的计划要如何完美的进行下去,才能让这只充满了叛逆情绪的隼鸟能够停在自己的手腕上,安静的讨好自己。
他的目的,仅此而已。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巡猎时间提前了吧?没有别的事,我想先回去了,这里的太阳让我很不舒服。”
贑仁说着起身,往外走去,还没走出五步,风声响起,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羽箭掠过他的耳畔,正中了他面前的柱子。看着那箭的整个箭矢差不多都入了柱子内,贑仁的脸色开始泛白,此时身后响起了那个男人温柔得有些渗人的声音。
“我可是受了天皇的拜托要教授你一些弓道的知识。如果,你现在就走了,我可是很为难的哦。”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提着长弓走到了他的身后,单手环住了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喷着热气的道,“听说,前几天你一直在找我,难道是想念我热切的拥抱了?”
闭嘴!!!闭嘴!!!闭嘴!!!
贑仁愤怒的在心里骂这个男人,但是他却无力的正面回骂,他知道自己一旦在这个问题上和他正面交锋,必定是自己会被他羞辱得更为不堪。
笑着,男人将手中的长弓递到他的手里,松开了他,道:“想离开也没有关系,你射中靶心我就让你走。”
看了他一眼,贑仁抬手试了试弓弦,从一旁的箭袋中抽出一只羽箭来,搭到弓弦上,轻勾弓弦,瞄准靶心,平神静气之后,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随着吐气的瞬间,松开了捏着箭羽的手指,只见箭啸声过,那箭已经稳稳中了靶心。
足利異熾看了看那箭,拍着手笑了:“不错不错,看来不用担心巡猎的时候,你会让猎物跑了。”
无视他那变味的称赞,贑仁将手中的弓扔到了地上,冷冷的看着他,道:“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男人微笑着回道,在他转身之后,男人又在他身后说道,“明天开始的巡猎,要有好几日,随行的人员和大臣也会有很多,同时追逐同一只猎物的时候,不免会有流箭,要小心哦!”
听到他的话,贑仁警觉的回头看着他,男人脸上挂着的却是固有的寓意未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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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贑仁起身走到了渡廊上,他盘腿坐下,抬眼凝视着那幽怨的星辰,惨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看上去苍白得如同冬天里的第一场雪,那红艳的嘴唇忖着他身上鲜亮的锦袍,仿佛是在与周围冰冷的黑暗宣战一般,泛着令人心痛的优美。
……同时追逐同一只猎物的时候,不免会有流箭,要小心哦……
男人的话在脑子中响起,他那脸上的笑意让贑仁回忆起来,不免让自己有些发抖。
如果没有猜错,藤原,应该是被流箭射杀??
一想起藤原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紧,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就如同困兽一样被那个男人关在这里,静静的等待那最后的结局。
不对,这个不是结局!!!
藤原还没死,在藤原未死之前,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明天的狩猎是在嵯峨野,那个男人说,会在那里连续呆上好几日,按照以往巡猎的惯例来说,头一日是不会前往猎场的,那个时候就是会住在嵯峨野的皇家寺庙里,如果能够在那个时候将藤原困在寺院里一直到巡猎结束,那样就能让藤原免于一死!!!
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贑仁显得有些激动,他的脸上挂着些许难掩的兴奋。
他知道就算这次让藤原免于一死,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藤原,但是关于以后的事,他现在无力去想太多,只要这次,藤原别死就成!!!
“亲王殿下……”
身后突然传来的稚嫩童音,让贑仁猛然的回过了神来,他回头看着身后的人,是义量,惨淡的月光下,他左边的面颊隐隐的泛着红肿,眼睛里还有泪花在闪动。
“怎么了?”
贑仁的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突然被人紧紧的抱住了,定睛一看,是义量扑进了自己的怀里,痛哭着,说着“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一类的话。
想要推开他,但是义量的哭声让贑仁觉得自己要是现在这个时候推开他,自己就是残忍至极的人。
记忆中,每次自己在哭的时候,藤原总是紧紧的抱着自己,从来没有放开过。
“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义量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那声音让贑仁听起来实在是心里有些难受。
看样子,这个孩子白天在找自己的父亲的时候,是被打过了,打的原因他不知道,但是对于想见父亲的孩子如此的拒绝,甚至不惜如此的粗暴的对待,他的确是有些不能理解。
他伸手抚摸上义量的头,安抚着他的情绪,回想着藤原以前是用着什么样的方法让自己停住哭声的,突然,他眼前飘过一个绿色的小亮点,他开始拍着义量的肩,道:“义量,看,有萤火虫!”
“骗人,现在才五月,怎么可能有萤火虫!?”
义量虽然如此说着,但是孩子特有的好奇心还是让他抬起了头,而在贑仁的指引下,当他看到那个萤光的时候,脸上的泪和哭腔在瞬间停住。
他看着那荧光时闪时灭的飞过自己的眼前,然后落在了贑仁的鼻尖上,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贑仁微笑着用手指将萤火虫从自己的鼻尖取了下来,放到了他的面前,道:“漂亮吗?”
“好漂亮……”
他呢喃着。但是他不明白,自己说的究竟是那萤火虫还是这个亲王殿下,因为在月光下微笑着的亲王殿下看起来就好像仙人一样……
“喜欢吗?”
“喜欢……”
“那你捧住它,别让它飞走了。”
“恩。”
义量回着,将双手捧了起来,贑仁将萤火虫放到了他的手心后,他便将手心合拢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透过手指的缝隙去看那一闪一闪的小虫子,脸上不由自主的开始泛起了笑容。
看着他不哭了,贑仁起身环视了院中的植物,在取了几根细长的藤蔓之后,开始编起草笼来。义量注意到他的举动,挨着他坐下来,问道:“亲王殿下,您在做什么?”
“编草笼,放你的萤火虫。”
“殿下您还会编草笼?”见他手指翻飞,只在瞬间,那些细长的藤条便在他的手中围成了一个栅栏模样。
“恩,我姐姐教我的。”
“殿下您还有姐姐?义量都没有哥哥姐姐什么的,连弟弟妹妹都没有……”说着,他低下头,显得有些寂寞。
贑仁斜眼看了他一会,淡淡的回道:“恩。但是她现在去了别的地方。”
“那她现在哪里呢?真想见见,一定是长得和殿下一样。”
听到他问到御草子,贑仁的手停了一下,他回到京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在神宫的姐姐会知道吗?如果姐姐知道了自己那些事定,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义量看着他的手停了下来,脸上也开始浮现出莫名的表情来,有些不理解。
“怎么了?”
贑仁摇了摇头,继续手指的动作。很快的,草笼做好了,义量将萤火虫放了进去,看着笼子里一闪闪的亮光印着义量的笑脸,贑仁的脑子里闪现的是姐姐的笑脸。
以前,姐姐也是这样为自己做了抓小虫的笼子,安慰因为见不到母亲而哭泣的自己。
“殿下,教义量怎么做笼子吧?”
“教你?为什么?”
“因为教义量的先生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义量以后也要抓萤火虫给殿下您,而且是更多的!!!到时候义量会编很多笼子来装这些虫子的!”
义量的话,让贑仁愣住了。少顷,他摸了摸义量的头,笑着回道:“这个草笼,没有多大的用处的,回去你就用纱笼装它吧,那样看上去会更漂亮的。”
见他不打算教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义量将笼子放到一边,拉起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