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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应该现场盯着吧,不怕她们偷走你的内裤?
「是说,你不吃吗?炸虾冷掉就不好吃了。」猫爵拿起便当盒,帮我拆橡皮筋,扳开免洗筷。
「喔,好,谢啦……」我接下便当盒,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配便当。
猫爵转个方向,看着我吃饭,没再说什么,就是笑。他的视线让找无法将目光保持在电视节目上,忍不住想偷瞄他的表情,紧张的差点捧不住便当。
我知道的,你为我做过什么。你的好你的心事我都明白。其实我想了很多,可两个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不说结婚生孩子,就连想牵着手逛街都怕遭人白眼。
唉,我回我的墙角数蘑菇……
华丽猫爵士★ 觉得:知音难寻,有的人只好寻找歌迷。
华丽猫爵士★:创作是一条安静寂寞的路,要面对的比作品本身复杂许多,但我还愿意继续坚持,继续在歌迷中等待知音。
华丽猫爵士★:「你」,就是我一直期盼的人。
蒙猫爵大人恩准,次日不用COS,小老鼠我睡到自然醒,中午过后才悠悠哉哉的上摊位报到,顺便帮他们带三明治当午餐。
猫爵的新刊,现场的部分已经完售,既刊也差不多了,摊位里总算有空间能走动。活动场次日通常人潮较少,各摊位主乘机串门子、聊八卦,开起野餐大会。
猫爵的摊位前客人还是陆陆续续的来,他在现场开文本的二刷预购与新刊的通贩登记,两台EPC摆在桌前,直接在现场KEY IN地址数据……一整个很有猫大手的架式。
我到的时候猫爵不在,分发完粮食后,我便上自家出版社的摊位闲逛,四处与认识的画者聊天,三点左右要收摊时,才注意到手机中有六通猫爵的未接来电。
打过去猫爵没接,摊位也找不到人,我们就这样很鬼打墙的一直没遇到对方——此情况在同人场屡见不鲜——终于到了五点多,人群散去,猫爵才在走道上将我叫住。
「米奇!——」
我过回头,看他起伏着胸膛,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好气又好笑。
「你是跑哪了!」猫爵跨步朝我走来,停在我面前,他伸出手似乎要拉我,在半空中又停住动作,手掌握紧,垂下。
「你、你知不知道我从两点找你到现在?」猫爵满头大汗,说这句时气息有些间断,无法一口气将话说个完整。
瞬间我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反应,笑也不是骂也不是,看他出满身的汗,肯定是知道我来过摊位后,就一直在会场里团团转找我,手机都被他打得没电。心里轻飘飘的,我绝对不会说自己也到处的找,你太率直而我却很别扭,都是两个笨蛋。
还是笑了,我拍拍他的手臂。「鬼打墙啊真的……怎么?找我有事?」
猫爵露出拿找没办法的无奈表情,「问你晚餐要不要一起吃,我请客。」
「昨天不就是你请的吗?」便当钱我还没给他呢。
「那不一样!我们大家要一起去吃PIZZA。」猫爵恼得猛抓头发,「你一起来就是了!」
再耍白目下去连自己都想扁自己,于是我便不再拒绝。「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不去。你们约几点?我先回摊位打声招呼……」
订六点半的餐厅,地点在西门町红楼附近,因为整理摊位花了些时间,过去时已经快七点,但还是有位置,西门町的夜晚似乎还没开始。
红楼四周林立各式摊贩,多以手工饰品为主,在附近工作了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靠近这里,觉得颇为新鲜。从左侧走进去,路旁一间间的酒吧、餐馆都很有特色,街道上竟然有沙发椅,让我在心里大呼有趣。
我与猫爵走在最后,聊着某画者的八卦,注意到酒吧外几个客人,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微妙,我在心里「啊」了一声。
猫爵不经意地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所以他就这样被退稿?」
我些微一愣才继续话题。「……是啊,其实他的画风也没挺特别,如果要求那么多的话,我们只好另请高明。」
鹦鹉打断我们的谈话,「小两口,你们要坐一起吗?」语态暧昧的可以。
我老早就放弃跟她们解释,随便大家爱怎么想,要把我跟猫爵写成同人也无所谓了。
「随便吧。」这家PIZZA店的店面较小,我们一群十来个人塞不下,只好将露天的座位并在一起,给我们使用。
我想其它人都是女孩子,吹不得冷风,于是跟猫爵坐在靠街的排尾充当人体墙壁……看吧,我这么的绅士,来个正常向的女孩子喜欢我好吗好吗!——小老鼠垂死挣扎中。
点好餐,等着现做现烤的PIZZA送上来的同时,狼女们拿出刚收到的猫爵新刊,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有日文翻译耶,所以猫大这本也会在抠米卖?」
「是啊,多多少少卖一点。」猫爵拿过来随手翻了翻。「其实我日文没很行,文法太草率了……有请花花帮我看过。」
鹦鹉点点头说,「我记得花花是日文系的。」
猫爵确定要拿到日本场卖的刊物,台词跟封面书名会用中、日两种文字,这样就不用另外印一种版本。
「猫大在抠米卖得好吗?」另一人问。
猫爵说:「还过得去,也就一千出头。」
「一千多耶!猫大是日本大手了!」几人赞叹着。
这点猫爵倒很谦虚,「一千本这数量在抠米场根本没什么,多的是三、四千本现场完售的,我还在磨呢,总之就慢慢试了。」
猫爵在日本也是有请人帮忙处理本子,虽然他单场收入惊人,其实开销不小。
「猫大已经很厉害了!」
「对啊,猫大什么都会呢。」
猫爵笑了几声,转过头来看我。我正在欣赏新买的画册,没怎么专心听他们的谈话,感觉到视线,我狐疑的回望。
「这么暗,你看得清楚吗?」
的确,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附近店家刻意使用昏黄的灯光、烛光营造气氛,是不妨碍视觉,但看书可能就勉强了些。
「随手翻翻啰。」我将画册小心的收回袋子里,以免弄脏。
猫爵瞥了一眼画者名。「我的画册你都没有收……」口气发酸。
不要吧!你的画册「荆棘」甚至买了三本,多的要我拿来垫桌脚吗?
「你们知道吗?红楼这带,是台北有名的『彩虹区』!」不知谁说出这句。
「有有有!我看过电视介绍。」
「难怪!我就觉得这里气氛很微妙……」
「小声点,要有礼貌。」
不愧是「腐」字辈的,对于这类话题,众狼女当然很感兴趣的讨论着。
她们或许能够接受,但歧视的人更是不少……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忧郁起来。
坐在猫爵身边,我谨慎藏起心跳的急促,生怕被他察觉,我不是没有思考,而是已经顾虑得太多太多,提不起勇气踏出脚步。
猫爵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他正在讲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称不上发火。
一会他挂掉电话,对身旁的鹦鹉说:「阿书跟Mac那两个家伙说要过来跟我们赔不是……已经要到了。」
「来干嘛?要他们请啦。」
猫爵笑了,「这可是个好主意!」
约十分钟左右,两个年轻人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自我介绍过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阿书与Mac后,一直跟猫爵道歉。
「不好意思啦陈小哥,我真的喝太多了。」Mac双手合十,缩着高大身躯不停说抱歉的样子有些滑稽。
「我也是很不好意思,答应你的事结果没做到。」阿书跟着说。
「你们喔,少吵点架……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事,让一让对方啊!」猫爵懒得发脾气,摆摆手,要他们一起坐着吃。
没想到猫爵会说出这番有道理的话来。同性情侣不比异性恋,少了法律跟外界眼光的督促——甚至子女的责任——很可能轻率地做出分手的结论,错失生命中重要的另一半。
其实无论同性恋、异性恋或是家人朋友之间,要愉快的相处,的确各让一步很重要。
我与猫爵豁出一切后,究竟能一同走多远的路?与其吵架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不如像现在这样,继续做朋友。我很胆小的,老鼠的胆子能有多大?
……可有些事,一旦按下开关,心中的情感便再也无法阻拦。
「真的很抱歉!……Jay!Here!」说到一半,Mac起身跟对面的友人招手。
阿书是斯文型的长相,他男友Mac高高壮壮的也长得不差,但还称不上嚣张的地步,所以狼女们尚能维持形象。那Jay一出现,我立刻感觉到旁边的人群产生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