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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涛躬身走了进来:“奴才在。”
“晚膳摆驾凝神宫,让太子也过去。”
“是。”
霍峰说是有几天没去凝神宫了,但也不过是三天。伊重人也习惯了霍峰不时会去凝神宫用膳,主要是包子和豆子很喜欢和父皇一起用膳,
他也就随他们去了。心知伊重人不会不愿意,霍峰在卢涛退下後舒展了一下双臂,苦笑:“这当皇上比行军打仗还要累。待会儿陪朕喝几杯?”
“臣遵旨。”
伊重人的心情看上去不错,霍峰笑笑,
他的心情也很不错。
伊重人如今掌管内庭,虽然霍峰允许他参与朝政,
不过他还是把绝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内庭上。也因此,
他每天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两个孩子。豆子和包子也开始了正统的皇子学习,上午学课,午睡之後习武,
不过对他们来说习武更多的是玩耍。晚膳的时候看到父皇和爹爹一起过来,
包子和豆子很是撒娇地往父皇的怀里钻,引得霍峰开怀大笑。霍峰对包子和豆子是好得没话说,称得上是宠溺了,两个孩子自然很快就和他亲近了起来。过了没多久,霍云开姗姗来迟。他已经开始接手太子之事,霍峰对这个儿子特别的看重,又有伊重人在一旁提点,性格原本就很沉稳的霍云开有信心做好这个太子。
霍峰并不介意太子来晚了,和太子说了几句话之後就命御膳房上菜,还特别让御膳房拿来两坛宫中陈酿,
这都是嘉政帝生前留下的好东西。伊重人很少喝酒,酒量如何也无人知晓,不过今晚霍峰的兴致很高,伊重人难得地陪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直到自己头晕了,
伊重人才不喝了。霍峰显然不想那麽快放过他,又给伊重人倒了一杯,劝诱:“再喝一杯,
难得朕今天想跟你喝喝酒,
你可不能扫朕的兴。”
伊重人一手支著额,对霍峰微微一笑:“臣,好像醉了,不能再喝了。”
伊重人的这副模样看得霍峰是口乾舌燥,他拉过伊重人的手,把酒杯塞进去:“不行,
朕今日要和你不醉不归,朕可还没醉呢。”
“皇上,酒醉伤身。”伊重人是说什麽都不肯喝了,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危险了。
霍峰道:“那最後一杯,你喝了朕再不逼你。”
伊重人又是淡淡一笑:“最後一杯?”
“最後一杯。”
罢了,喝就喝了。伊重人醉眼迷离地喝下这杯酒,
只觉得酒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清甜。霍云开第一次见到义父的醉态,
惊奇不已。喝醉的义父比平时多了一种别样的味道,但具体是什麽,他又说不出来。
包子和豆子已经吃饱了,爹爹和父皇在喝酒,他们无聊地坐在位置上。霍峰看向太子,
说:“云开,你带包子和豆子出去走走,
让他们消消食。父皇和你义父说点事。”
“义父好像醉了。”霍云开不认为义父还有精神和父皇谈国事。
霍峰挥手赶人:“去吧。”
霍云开无奈,只能先带著包子和豆子离开。他们离开没多久,凝神宫的院门被卢涛关上了,凝神宫里,只有霍峰和伊重人两人。
伊重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头又晕得厉害,他半眯著眼睛问:“皇上……有何事,要和臣说?”
霍峰又给两人斟了一杯酒,他拿起一杯,
另一杯递给伊重人,很是认真地说:“重人,朕一直少你一杯酒。”
少他一杯酒?伊重人透著醉态的脸上是疑惑,他下意识地接过酒:“臣,醉了。”
“重人,
朕,谢谢你。谢谢你对朕的恩情。”霍峰仰头就乾了。
似乎被霍峰的认真给感染了,
伊重人也仰头乾了,忘了他刚刚喝了“最後一杯酒“。放下杯子,伊重人淡淡道:“臣,只不过做了一件,臣自己想做的事。皇上不必一直纠结於心。”面前的人变成了两个,
伊重人闭上眼睛,他还从未这麽醉过。
霍峰的眼里闪过一抹极快的精光,他扶住伊重人:“朕看你是真的醉了,朕扶你上床歇息吧。”
伊重人摇摇头,双手撑著桌子站起来:“臣,自己去。皇上也该回寝宫了。”
霍峰双手扣住伊重人的肩膀,把人揽到自己的怀里,
带著他往外走,
说:“朕还是送你回屋吧。”
“把包子和豆子,叫回来。”伊重人习惯先哄睡了两个孩子他才睡。
“包子和豆子有人照顾著,你就别操心了。”把伊重人带出吃饭的偏听,霍峰稍显急切地把人扶进寝屋,
用脚关上了门。
第三十五章
… …
伊重人脚步不稳地被霍峰带到了床边,他一手去推霍峰:“臣,自己来。”
霍峰咽了咽嗓子,突然一个用力,把伊重人推到了床上。身体摔倒的一瞬间,伊重人的酒醒了大半,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抹阴影压了上来,
床帐放下,视野昏暗。
如果这时候伊重人还察觉不到危险,他就不是伊重人了。两手抵在霍峰的胸前,
伊重人的脸色冷下:“皇上要做什麽?”
霍峰放肆地摸上伊重人光滑的脸,声音暗哑:“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皇上可能先放开臣?”伊重人被霍峰压得很不舒服。
霍峰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两腿跨在伊重人的身体两侧,
却用力拉开了他的双手,
把人困在了自己的身下。伊重人运功想要把人推开,马上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力气!
“你给我下药?!”
这样的猜测令伊重人对霍峰应有的恭敬荡然无存。
“只是让你推不开我。”此时的霍峰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却更加危险。
他大意了!不过现在不是後悔的时候,伊重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拖延时间,拖到云开把豆子和包子送回来或者他逼出药性。
“重人。”霍峰粗糙的手指滑过伊重人的眼睛,
声音哑得令人心悸。他的呼吸和伊重人的完全交融在了一起,
伊重人偏过头,
不看他。
霍峰不许他逃避,扳过他的脸,让他看著自己。
“为何是我?”霍峰问出埋在他心中多年的疑惑,“你救了那麽多人,为何偏偏助我得到天下?”
伊重人露出惯有的讥嘲:“只不过恰好罢了。”
“重人,”霍峰一手捂住伊重人的胸口,神色认真,
“我想听你说实话。为何是我?”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哑了几分,“这六年,
我总是问自己,你为何选了我?重人,我想知道。”
一阵眩晕袭来,
伊重人闭上眼睛。霍峰搂住伊重人的腰,一个翻身,
伊重人趴在了他的身上。霍峰抽掉伊重人的发簪,
轻抚他的脸庞。
“重人,
告诉我。”
一阵阵有力的心跳从霍峰的胸膛传到伊重人的耳膜,
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是如此的用力,而在他脸上抚摸的手却又格外的温柔。头晕目眩的伊重人只觉得一阵火热从他被抚摸的脸庞窜过他的全身。
“重人……告诉我……”
好似魔音穿脑,声音又好似从远方传来,昏昏沉沉的伊重人倔强地不肯开口,可是又抵挡不住那一遍遍的“告诉我……”
无力的手指蜷缩,眼前的画面渐渐扭曲。冲入家中的官兵、被捆绑带走的父母兄妹、阴暗潮湿的牢房、面目狰狞的阉工,臭气熏天的小屋内哭泣的孩子……伊重人低低地开口:“我恨……我要,报仇……”
霍峰抚摸伊重人的手一顿,没有吭声。
“那个人,
杀了我的父母亲人……我要毁了他的江山,
杀了他的子孙……为了活下去,我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我怎麽能不报仇……怎麽能,
不报仇!”
霍峰抱紧身上的人,心痛难忍。
“那为何,是我?我身上,有那个男人的血脉。你应该,
把我也杀了。”
“我想过。”
霍峰的身子一震,
眼里滑过难堪。
“你还记得那晚吗?你说我是阉人……是妖人……是该……”
“别说了。”霍峰捂住伊重人的嘴,无颜面对此人,“你不知我有多後悔说了那些伤你的话。”
在霍峰放开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