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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伊重人的命令,各个掉转马头朝後撤退。
玉城关的城门从内打开,沪安卫中有人惊喊:“千户大人!咱们快撤吧!”
伊重人一扬手,那个说撤的人随即被一条鞭子抽下马。鞭子缠住了那人的脖子,
哑巴一个使力,对方的身体直接从地上被甩到了空中,再落地时,已是气绝身亡,脖子被勒断了。哑巴收回鞭子,
无人再敢说一个“撤”字。
“动摇军心者,当此下场!”
冷冷地瞟了眼那个死去的手下,伊重人再次仰头看向那个站在城墙上身著铠甲的人——南楚国的大将军,越王霍峰。
玉城关的城门後是杀气腾腾的霍家军,由许百才率领。霍峰再次拉弓,
瞄准。这次,他的那只箭没有任何停顿地直接飞了出去。还是从伊重人的耳边呼啸而过,
又一沪安卫爪牙死在霍峰的箭下,仍是一箭穿心。
“杀!”
许百才的啸天戟直至伊重人。随著他的这声杀,他身後的一万霍家精兵与他一同朝那一群恶党爪牙冲去。沪安卫的人马先前就已经被越王的那两只箭弄得人心惶惶,此刻,面对那一队杀气腾腾的将士,他们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他们哪曾想到会遇到如此顽抗的对手。顾不上动不动摇军心了,
沪安卫中有人调转马头就逃。伊重人没有去阻拦,他仍是仰著头神色冷漠地看著城墙上的那个人。
逃跑的沪安卫爪牙越来越多,冲过来的霍家军却是越过了伊重人朝那些逃跑的沪安卫爪牙追去。而没来得及逃命的则被团团围了起来,砍杀声起。
这时,城墙上的人有了动静。霍峰手拿他的镇焰刀直接从几十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来。一匹白色骏马从城内嘶鸣地奔出,霍峰翻身上马,朝伊重人冲了过来。伊重人这时候也才有了动作,策马冲开围著他的霍家军朝霍峰迎面而去。哑巴紧随伊重人,被许百才拦了下来。
包围圈之外,
霍峰的刀和伊重人的剑撞在了一起。马屁因为周围的肃杀之气而略显躁动。伊重人直接下马,
霍峰也下了马。大刀对软剑、越王对沪安卫掌权公公。之前,
两人曾有过一次交锋,霍峰惨败。第二次的交锋,结局难定。
第七章
… …
两人打著打著就打到了城墙边上。霍峰的大刀一刀砍在伊重人的脑袋旁,伊重人向侧面避开,霍峰的身体随之压下,直接把伊重人压在了城墙上。背对著身後厮杀的众人,霍峰低声开口:“你到底是何用意?”
“越王的话咱家听不懂。”
伊重人用力弹开霍峰,软剑直奔霍峰的门面。霍峰用大刀挡开,一个旋身避开伊重人的再一次攻击,接著又把伊重人压在了墙上。
“为何要解开本王的绳子?为何要救下本王的儿子?”
“越王在说胡话吗?若咱家有那麽好心,又何必追到这里。救了越王的不是刘裕吗?”
“屁!你少跟本王装糊涂!那你喂本王吃‘天心丹’又是什麽意思?”
霍峰被伊重人气得牙痒,粗话都出来了。
伊重人再次弹开霍峰,
剑锋逼人。
“‘天心丹’是皇上吃的,咱家可没那能耐从皇上手里拿丹药。那不过是不叫你被晒死的药,毕竟咱家要用越王来钓几条大鱼,可惜被刘裕坏了好事。”
“伊重人!”
霍峰暴怒,这人为何不承认!
“越王怕是晒糊涂了吧。”
伊重人的软剑直接在霍峰的手背上开了道口子,口子不深,但也出血了。
“你恨我。”看一眼手臂上的伤口,
霍峰隐怒地说,肯定。
“咱家说过,
咱家这人很记仇,
越王不会忘了您以前是怎麽辱骂咱家的吧。”伊重人的剑再次直至而去。突然,
城墙上有两只箭朝著伊重人和霍峰就射了过来。箭矢快而近,伊重人若要躲开,就很可能伤了霍峰;若他不躲开,则会伤及要害。正面的霍峰看到了那两只箭,伸手就去要去抓伊重人。哪知,伊重人的身体不但没有躲开,手里的剑也不收势,
仍是朝著霍峰的心窝而去。霍峰本能地躲开他这一剑,就听“噗噗”两声,那两只箭穿过了伊重人的身体。
“伊重人!”
霍峰的双眼急红了,仰头看了眼射箭的人,闪过去就要扶住对方。被射中肩膀和手臂的伊重人一脚踢开他,
反手又在霍峰的肩膀上开了道口子。马蹄声至,被许百才缠住的哑巴不知何时摆脱了他,骑著马冲到了受伤的伊重人面前。伊重人憋足一口气朝哑巴飞身而去,哑巴的鞭子一卷,
伊重人被他卷到了马上。
“新仇旧恨,
王爷,
我不欠你的了。”
是我,而不是咱家。伊重人面无血色地对奔过来的霍峰丢下一句,
朝著马屁股就是一剑,马儿吃痛,拔足狂奔。霍峰拽住自己的马,上去就要追,被许百才拦下。
“王爷!不能追!小心有诈!”
对伊重人,
许百才仍不十分相信。就这麽一会儿的耽搁工夫,哑巴和伊重人已经没了踪影。
“把那个放冷箭的混蛋给本王抓过来!”
冲著许百才吼了一句,霍峰看向沪安卫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的人马,
咬牙:“留几个活口回去送信。撤!”
霍峰狠抽了马屁股几鞭向城内奔去。看著王爷愤怒的背身,许百才拧拧眉,然後吐了口气发出收兵的命令。王爷似乎太相信伊重人了,这样很危险啊。那个人,亦正亦邪,等到日後救回世子和小少爷,
还是除掉为好。
回到营房,霍峰把自己的刀用力丢在地上,烦躁异常地捶了几下墙。那两只箭伊重人明明可以躲开,
为何不躲?难道是怕伤了他?霍峰不想把自己在伊重人心里的想得那麽弱。那两只箭他又如何躲不过,而且那两只箭对的就是伊重人,那人为何不躲!
——“新仇旧恨,
王爷,我不欠你的了。”
霍峰的眼里闪过冷光,伊重人,你是用那两只箭来偿还你对本王的羞辱吗?
“王爷,
人带来了。”
许百才在门外。
霍峰的邪火迅速上涌:“把人带进来!”
许百才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身後跟著两名士兵压著一名弓箭手。
“谁让你放的箭!”
霍峰怒喝。
那名年纪不大的弓箭手满腔仇恨地说:“伊重人是妖人、恶党之首!人人当诛!”
霍峰上前一耳光就抽了过去:“你当这里是什麽地方!你当本王是谁?!本王有下令让你放箭吗!军令如山!你把本王的命令当成了什麽!”
没想到自己会被王爷打耳光,那人愣住了,然後不服地大喊:“他是恶党之首!张忠的走狗!王爷!放走了他,不知有多少忠良会死在他的手上!王爷难道忘了章大人一家是如何被他杀害的吗!”
霍峰的眼神暗沉:“章丞相是你什麽人?”
那人哭了:“我是章大人的家奴,是少爷的侍剑。大人出事的时候,少爷自知性命难保,把我们这些近身侍从送出了京城。我要为大人报仇!为少爷报仇!为章家冤死的那麽多人报仇!”
霍峰的拳头紧握,
许百才开口劝导:“王爷,伊重人的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
军中怕不少人都与他有仇。此人虽然有违军纪,但情有可原,
还请王爷网开一面,不要为了伊重人而伤了将士们的心。”许百才说得隐晦,霍峰听得明白。他的这位部下,不相信那个人;或者说,
哪怕人人都知道他是被伊重人救出来的,
也没有人相信他是好人。不要说别人,单就是他自己,不也并不完全相信伊重人吗。
霍峰转过身。耳边又想起伊重人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嘲讽、每一个让他看不透的眼神,还有那两只穿透伊重人身体的箭。那个人,为何要否认;为何,要受伤?也许,错失了这次的机会,他再也问不到了。
“王爷,大事为重。”
霍峰的肩膀明显地起伏。过了会儿,
他说:“带下去,五十军棍。不管你的理由有多正义,违抗军令就不能轻饶。记住,这是在军中,若人人都如你这般自作主张,
我这个王爷还带什麽兵!”
“谢王爷不杀之恩!”
那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