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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华佗骂得口角唾沫星子直冒,摇头晃脑,好不乐哉!然而,在听到“留有后招”四个字的时候,我顿时晓得了自己身体异常的缘故。一把提起他的领口,凶光毕露,咬牙吼道:“臭老头儿,原来真的是你!”
他至今还不晓得局势,兴许是骂爽了,反而心中无惧,昂着头瞪我,骂骂咧咧道:“对啊,就是老人家我,难道小东西你现在才瞧出来么?要是怕的话,赶紧将老人家我放了,不然以后可有得你小子的苦头吃!”
靠,老子现在吃的苦头还少了么!我啐了他一口,扬拳一把揍在他瘦不拉叽的脸上,顿时疼得他大嚎一声,怒不可遏地叫道:“臭小子,你给老人家我好生记着!此仇不报非君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哈,老骨头嘴还挺硬的嘛!既然如此,我便打得你嘴巴硬不起来,以泄我心头之恨!摩拳擦掌,我将指节捏得啪啪直响。一把将他掼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砰砰砰!啊啊啊!哀嚎声愈来愈低,我见好就收,撤了拳脚,抖了抖衣袍立在一旁。好半晌,被揍得旧伤添新痕的赛华佗慢慢地举起一只手,以头触地,声音囫囵道:“我……我投降!我孙女你们爱讨不讨,做丫鬟也好,小妾也罢,跟我老人家那是一点也不相干!”
啪啪啪,我再次扳动手关节……
“呜呜,我那些上等的药材你们爱拿不拿。不过……呜呜,玉小哥,念在我这把老骨头拼死拼活,一心一意地医治了你三年的份儿上,你就行行好,给我留点药材,供我翻本吧!”声泪俱下,好不感人!
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居高临下地觑着他,声音低沉,犹如鬼魅,泠然道:“你还好意思说‘一心一意’,你丫的不是留有后招,想阴我一把么?得,不想死的就赶快把我医好,不然大爷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要了你的老命了!”这番话的格式完全是作为一个“盗”必须掌握的。闻此,于天机朝我投来赞赏的一瞥。
愣了一愣,赛华佗老眼一眯,笑得殷勤而谄媚,道:“误会,纯属误会!我刚才不过是说出来吓吓你的嘛,根本没有的事儿!”
好哇,还跟我装蒜!我阴郁森森,瞅着他道:“没有的事么?那我怎么自从从塞北归来,便得了一厉害的病?你倒是说说,不是你下的手,还会有谁弄得出这般让人费解唏嘘的事儿来?”
见我面色深重,不像是撒谎。他眼珠子一转,果断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拉过我的手,右手一扣,把住我的腕脉。
时间,在此刻定格!
也不知过了多久,赛华佗像嫌弃什么似的,一把丢掉我的手,连滚带爬地来到于天机跟前,道:“这个……这个老人家我实在是无力回天,于小盗贼,你还是早些准备一副像样点儿的棺木,再请个风水先生看好一块风水宝地,让这小子在地下过得舒心些吧!”
闻言,于天机眉头深皱,一把攥住赛华佗的领口,阴骛道:“你他奶奶的给老子说清楚!”
此时,后者倒是无甚惧意,表情严肃道:“以我俩二十多年来的交情,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这娃儿,没救了!”
没救了……
脑中,一道霹雳闪过,我直愣愣地倒退了几步,撞得桌上的茶壶杯盏摇摇欲坠。
“哎,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是偷偷地学了罗刹门的至上心法——《碧水春心》吧!”
闻言,我心头一惊。于天机也扭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瞧着我。垂首,我点头道:“回到江南,无聊的时候就翻了翻,也没学到什么。”没学到什么这是大实话,然而偷学的动机么,那可不仅仅是一个“无聊”便能说尽的!
哂笑一声,赛华佗抬头望屋顶,做出一副学识渊博状,太息道:“你以为什么秘籍都能让旁人学会么?虽然我赛华佗行医多年,见过的诡异事件多了去了,但没有一件事比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儿令老人家我惊异……”
作者有话要说:Show time: 啊欠! 懒洋洋地卧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一娇俏女娃猛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粗鲁地揉了揉鼻子,她茫然地望了望旭日高升的天空。 哎,爷爷被“盗”走了,她虽然及时报了官,但几十天下来还是杳无音讯。连塞北大英雄桑惊雷都束手无策的盗贼,会是怎样的级别呢? 使劲地摇了摇头,她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仰天大嚎:“爷爷,你在哪儿啊,我饿……”
☆、究因果
将近二十年前的赛华佗,实际上还是个名声不大的浑人!为什么说他是浑人呢?缘由一,他抛妻弃子,独自一人远赴塞北,从事他那所谓
的至高无上的医学事业;缘由二,此人实在是可恶至极,除了金钱、药材,是没有人能够请得他的,也就是说,他从来不给穷人治病;缘由
三,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专门用医术骗取那些达官贵富的私藏家珍。
于是,故事,便由他的“浑”而起!
塞北风光豪壮,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沙丘城镇,沐浴在腾腾的热气里,风沙轻舞!来来往往的人群,将原本死气沉沉的大丰城点缀了点
点生气。一对相互依偎的夫妇徐徐而过。男的玉冠高竖,白衣凌云,一张玉颜高雅而俊美,美得不似人间之物;女的头上罩着一根头巾,将
大部分面容都隐在了头巾后面,瞧不见面目,但究其不俗的身姿来看,此女十有□也是个天仙似的人物。如此惹人的风景,顿时吸引来了
来自四面八方的灼热的视线。同样,其中也包括了正思索着写药方的赛华佗!
欺诈外来客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啊!
于是,那对夫妇前脚在一家不错的客栈下榻,赛华佗后脚便跟了上去。反客为主,他敲响了房门。
“有事儿?”开门的是那个美男。秀眉轻皱,连声音都好听得不行。
见对方谨慎至极,门虽则已开,但缝隙只有一掌之宽,显然是防范心极深。赛华佗笑了一笑,摆出他那番非常熟络的架势道:“兄弟,不
瞒你说,咱可是名动大丰城的神医,赛华佗!”要想取得别人的信任,首先得待人以诚!
然而,男子不为所动,面色依旧,漠然道:“那又如何?”明显不信!
呃呃,稍稍尴了一尬,但他并不灰心丧气。完全秉持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他哈哈一笑,道:“所以,我当然是来治病的呀!”
长眉轩动,美男尖俏的下颚微微上扬,睥睨着他,缓慢而低沉道:“治病?为谁?”冥冥之中,一股骇人的煞气涌现,在赛华佗的背脊间
开回游动。似乎只要他露出一点点端倪,便要叫他断送于此!
心下骇然,后者摸了摸额间渗出的细汗,硬着头皮道:“我见尊夫人脚步虚浮,底气不足,惧热怕光,似是病入膏盲之态。不晓得阁下可
否容许我替她诊上一脉!”行医十多年,这点小本事还是有的!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大捞一把的念头了,保住小命才是正理!
杀气在瞬间凛冽而尖锐,但在下一刻又猛然消散无踪。只见男子微一沉吟,往室内瞧了一眼,遂转头向他点了点头,敞开了门。
室内,那头罩墨色头巾的女子已然撤了遮掩物,正端坐在桌边,一脸温色地瞧着进来的赛华佗。但见她五官精致,眉色清雅,与那男子正
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赛华佗羡慕了一阵,最终在男子不悦的眼刀下瞧出了苗头不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要求把脉。
这脉一把就是一个时辰,不光他自个儿全身热汗淋漓,绞尽脑子也说不出脉相的表现与导致其的具体缘由。连带着那男子也渐渐心浮气躁
了起来,期间不少有瓷器饰物被他沛然的真气震碎。反观那女子,依旧一脸恬静,唇角含笑,脉脉地盯着暴动的夫君。
接着,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赛华佗默默地松开女子的柔胰,反问女子道:“夫人,请恕我冒昧,敢问你近日来有些什么不适?”
“够了,你莫要得寸进尺!”男子早就不耐烦了,广袖一挥,凤眼含威,□裸的送客之意!
朝他笑了一笑,女子漫声道:“从四个月前开始,每日酉时,我必由现在的成人身躯,缩小为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而次日的卯时,便可
以恢复。怎么,先生,你见过类似的病症么?”清淡的眸眼中,一丝希冀轻轻划过。
苦笑一声,赛华佗默然摇头。半晌,开口道:“其实,不瞒夫人,以你现在的脉相,最多还可活两个月!但是……”回望着对方殷切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