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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若非卿哥哥发出的一枚枚内劲深厚的暗器,毫不留情地打在我的身上!在到达山顶的时候,我全身水渍,轻薄的夏衣沾水后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冰冷而刺骨。裙摆似有千斤重,束缚着我的双腿,愈发沉重乏力。
最后,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圆圆的山顶上。松软的泥土被搅散成粘稠的泥浆,溅了我满身满脸,却又被漫天的雨水冲刷得不见一丝踪迹。伏在地上,悲情被无限放大,我终于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大放悲声,恸哭起来!
雷声愈烈,电闪愈强,风声愈狂。仿佛连天地都在为我的失败的恋情而恸然流泪!就在我哭得几欲脱力的当儿,一声惊雷以不及掩耳之势在我头顶炸响!轰隆!眼前白光一闪,无数条电光浮动,一并落在近处的一棵参天大树上。在风雨的捶打下而摇摇欲坠的大树,再也承受不住这一记猛烈的轰击。咔嚓一声,拦腰折断,葳蕤森森的树冠以雷霆之势朝我倾覆而来……
啊地尖叫一声,我从床上猝然坐起,心子在胸腔里兀自狂跳着。我摸了一把额头,只觉触手一片汗渍,中衣紧紧贴在身上,传来一阵阵惊悚的寒意。环视四周,入眼一片熟稔!
那不过是一个梦!一个荒诞不经的梦!一个关于于鸢呖之死的梦!
梦里,我万生味成了于鸢呖,爱上了大师兄玉非卿,而那玉非卿小时的模样,竟是——小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Show time: 今日下午,于鸢呖在山间游荡,忽见一小屁孩拉着个胖嘟嘟的少年,怒气冲冲地来到她的坟前,神色郁郁地说了一通话。小胖子明显被吓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 话说,谁的坟墓没有个几分阴森啊,再害怕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吧!于是,于鸢呖非常生气,决定今晚潜进他的梦里去教训教训他! 但……为什么她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伤心事说给对方听了呢?哎,难道真的是太寂寞的原因么?她决定去问一问邻居家的那只boss级的鬼魂……
☆、赛华佗
每日里被万生味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等待的日子也不算特别难过。就在我无节制的吃喝,身体明显胖了一圈的时候,已是一个半月以后了。那夜,夜黑月高风轻,没有一颗星子,于天机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踏月归来,同时,手里提了只沉甸甸的麻袋。
万生味巴巴地跑上去接,却被压得一屁股瘫倒在地,盯着麻袋,一脸疑惑地问道:“师父,这么早你就准备好过年的腊肉了?”
于天机面无表情的脸在闻言的瞬间,忽地阴恻恻地笑了,声音故作邪恶道:“是啊,咱们今年就靠这只老王八过年了!”话毕,麻袋大动了一番,并有呜呜的声音自里传出。
见此,万生味惊骇交加,抱着爪子噔噔噔倒退了几步。吃吃道:“王八成精了!师父,咱们吃了它会遭天谴的!”
躲在幕后的我见此,不由以手加额,没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于天机拿眼朝我这边瞟了一眼,嘿然道:“小玉儿,还不快出来见过神医先生!”浓眉轩动,正是他一贯捉弄人的表情!
闻言,万生味啊了一声,抬头顺着于天机的目光朝我看了来。在看见我活生生地从帘子后现出身来时,他愣怔地睁大了眼,伸出食指直指我,不可置信道:“小、小师弟!”
我愣了一愣,没想到我这番模样他居然也能认出我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小师弟”的身份现身,夜晚变身后可从未迈出过房间门槛一步呀,他怎么会……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皱,我打了个哈哈,上前蹂躏着他肥嘟嘟的脑袋,哈哈道:“二师弟你可真是可爱啊!”
兴许是被这“可爱”二字怔住了,他红着脸垂下头,有些别扭地攥紧了衣角。
嘎嘎,还真是个纯洁的孩子啊……我没有兴致再去捉弄他,掀眸,朝立在一旁的于天机投去不解的目光。虽说我不会笨到真以为袋子里是拿来过年的乌龟,反而是个活生生的人物,但打破脑袋我也猜不出此人是谁!
轻哼一声,后者朝被当作奴仆奴役了不晓得多少个日夜的万生味小朋友,非常自然地努了努嘴。后者丝毫没有反抗精神,哦了一声,便乖乖地解开绳子。在扒拉开麻袋的瞬间,哇地大叫一声,蹦到我身后躲了起来,惊叫连连。
定睛一瞧,麻袋里装的不是别人,正乃名动塞北、一医值千金的赛华佗是也!以往用鼻孔看人的一枚神医大人,此时这模样,啧啧啧,雪白的老脸上除了皱纹与老年斑,还添了些莫须有淤青啊,伤痕什么的。就我可知三年来,连半夜爬起来也要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歪歪斜斜,松垮垮的摇摇欲坠。双手紧缚在身后,嘴里塞了一大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烂布……这形象,要是传出去了,他这老脸不晓得往哪里搁哦……
见此,我第一个没忍住,扭头吃吃地笑了起来。因此,换来了地上的小老儿一记狠狠的眼刀。于天机上前,凑到我耳边耳语道:“接下来就看咱们的手段了。”
是啊!闻言,我邪恶地勾起了嘴角,回以他一明白的眼神。接着,二人同时朝还在犹自挣扎的某人投去不怀好意的一瞥。下面,就看咱师徒二人的表演吧!
于天机一扬手,霸气地昂起了头颅,望着横梁吩咐道:“胖墩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烧开水!”
“呃,呃,烧开水干什么啊,师父!”万生味挠着头,一脸迷糊。
我抱臂冷笑,望着同样冷冷怒目横瞪着我的赛华佗,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阴阳怪气道:“当然是杀这只老乌龟过年啊!”
咔咔咔,某某人的一双老眼珠子差点没喷出来,呜呜地挣扎了一番,奈何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几个回合便累得气喘如牛!万生味颤颤巍巍,几有摔倒之势。惊甫不定道:“那、那可是个老人家呀,我们怎么可以……”
“罗嗦!”
下一刻,万生味拖着双腿,弓着背脊,慢慢跺进了厨房。
此时,前厅只剩三人。其中二人狼狈为奸,心中算盘打得啪啪直响,装模做样地说着些风流话。第三者听着二人表面无关痛痒,实则杀机浓烈的对话,后背完全被汗水浸湿。奈何肉身被缚,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只能干瞪眼!
我抬抬眉毛,道:“师父啊,我听好多人说,赛华佗行医几十年,早已腰缠万贯,收藏无数。咱们何不趁着此次,直接替他接管了,岂不是很好!”
“嗯嗯,为师正有此意!”于天机摸了摸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沉吟道,“不过,就我近日来的潜伏观察,神医那茅屋里有的,可不止那些黄白之物那么简单啊!那天,我不小心揭开一个盒子,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哦,是什么东西呢?”二人一唱一和,有条不紊地撩拨着赛华佗的底线。
“嘿嘿,一株极品天山雪莲呀!”于天机故意抬高声音,却瞥见赛华佗除了肉痛一些,并无多大的激烈反应,不由呆了一呆。蓦地,阴笑一声,拉了椅子坐在桌旁,斟了一杯热茶,轻轻道,“不过,神医先生是何等人物,怎会稀罕那劳什子雪莲。所以呢,我还有一重大发现!”
我但笑不语,只牢牢地盯着赛华佗,准确地捕捉他的表情变化,以采取有效的措施,一击得手!
浅酌了一口,于天机把玩着茶杯,眼中涌现出了一层猥琐的神情,对我道:“小玉儿,枉你在塞北呆了三年,难道还晓不得赛神医有个如花似玉、貌比天仙的小孙女?”我精神一振,嘴角咧得老高。只听他接着又道:“这几日,我细细想来,我这山寨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一个夏日里打扇、冬日里暖床、平时打扫煮饭样样齐全的小娘子啊!”说着,□之意更甚。
这招果然见效,只见赛华佗双眼一凸,额上青筋暴起,死死地瞪着于天机,那愤怒,怎一个深字了得!见此,我果断地拿掉他口中的烂布。于是,下一刻,深夜里响起了一苍老沙哑的怒骂声。
“……于天机,你个阴险小人,把老人家我弄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说些威胁的话折腾老人家我么?告诉你,老人家我是吓大的,你小子这些话老人家我压根就不屑一顾!趁早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小心老人家我脱逃后,一把毒药毒死你全家!还有你个小东西,前些日子还一脸讨好的求老人家我医治你,嘿嘿,翻脸便不认人了么?哼哼,还好老人家我精明,一眼便瞧出你不是个好货色,留有后招……”
赛华佗骂得口角唾沫星子直冒,摇头晃脑,好不乐哉!然而,在听到“留有后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