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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好狡猾。”
“不狡猾怎么降的住你?”殷天齐带着笑意看他,语气轻松了不少。
这件事情不能说他办的多漂亮,但效果确实不错。起码为他以后要做的事情打了基础。康安城城主王兴虽然为人吝啬了些却是个本分的,能用。
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路小跑,快到皇城的时候殷天齐叫了休息。
“晃的爷头疼。”抬手按了按额角,殷天齐下了马车往一旁的茶棚走去。
刘闯张了张嘴,想提醒他这里会不安全还是尽快进城稳妥,可当见到他微微发白的脸色后却闭了嘴。
这些天不光他们忙里忙外,殷天齐也是提着心。他们这群武夫都觉得累,更何况是小孩子的身体?
休息一下也可以,反正不差这么一会儿。
挥手让侍卫去了树荫下乘凉,他跟着殷天齐进了茶棚。
“稍微歇会儿,再晃荡片刻真得吐出来。”抬手招来老板倒了茶水,殷天齐也不嫌弃是粗茶,拿起就喝了口。
倒是他旁边坐着的萧亦然皱了皱眉,伸手去拦。可动作慢了,他一口茶水已经进肚。
“主子!”瞪着眼睛,萧亦然惊叫。
“嗯?”殷天齐转脸看他,不解的挑眉。那么紧张做什么?他只是喝了口水。
咬着牙,萧亦然抬手就把他的茶杯拿了过来闻了闻,随后放下了心。
好吧,他大惊小怪了。没办法啊,这几天被那个一日亡毒药闹腾的犹如惊弓之鸟,就怕临到皇城了再出点什么意外。
“孔彦在呢,他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初学皮毛的小家伙操什么心。”捏了捏他微凉的手,殷天齐扭过头看向站着的孔彦,“坐,在外面没那么多礼,这几天多亏你在,康安城才能太平,刘大人也给那些侍卫送些凉茶过去,这些天都没少受累。”
刘闯点点头让人拿了几壶凉茶离开。
孔彦诚惶诚恐的弯着腰,一叠声的谢了殷天齐的夸奖,坐到他身边,微微皱了下眉。
“主子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最近没休息好的原因?”
“嗯,无妨。”捏了捏手中柔软的小手,殷天齐歪头看了眼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小孩,转回头对孔彦眨眨眼,“回去开几副补气血的汤药,然然这手脚冰凉的毛病得治治。”
“是,奴才记得。”孔彦赶紧点头,偷眼去看萧亦然,见他耳朵边儿都红了也只能摇摇头闷笑,这萧公子可真是入了三皇子的心,这种小事都特意吩咐他来做。
刘闯倒是听出了些门道,三皇子是特意说给他听得,这几天他对萧亦然虽然没什么别的看法却也只是把他当成普通伴读,那天对他另眼相看也只是一时,这是给自己提醒呢,萧亦然是他的人,不是谁都能小瞧了去的。
大概休息了半个时辰,殷天齐抬头看了看天色,正午的毒日头已经过了,现在启程正好。
“走吧。”站起身,示意刘闯与孔彦先走。
转回头刚想对萧亦然说话,却余光看见有白光一闪,他反射的将右手边站起身的小孩往怀里一拉,身体一转,正好将两人调换了位置。
“主子?”萧亦然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抬起头看向搂着自己的殷天齐。
身体一僵,殷天齐将他一推回身抬腿一脚踹去,那行刺的人被踹到在地,刘闯赶紧上前将人按住,抬起头着急的吼道:“三皇子,您没事吧?”
殷天齐摆摆手,歪头看了看插在肩膀上的匕首,“没事。”
事情发生的太快,如果不是殷天齐被匕首的反光晃到眼睛,恐怕现在就不是他受轻伤这么简单了。
萧亦然这时才意识到刚刚一瞬间发生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凑过去扶着殷天齐,看见他流血的肩膀,抖着声音叫孔彦,“孔太医,你快给主子看看,快点!”
殷天齐拉了他一下,对已经返回茶棚的孔彦抬抬下巴,“先上车再说。”
小栗子在一旁急的直转圈,跟萧亦然一左一右的扶着殷天齐上了马车。
小栗子一甩马鞭,车子哒哒哒的跑起来。
“请主子赎罪。”孔彦跪坐在殷天齐身后,将药箱中用的布巾铺在他伤口周围,抬手一把就将匕首拔了出来。
疼痛让殷天齐微微一抖,额上有汗珠滑落。
“主子?”紧紧盯着殷天齐的脸色,萧亦然小声的喊了他。
“没事。”抬起手拍了拍他苍白的脸蛋,由于失血而导致脸色发白的殷天齐微微笑笑安抚紧张的小孩。
“主子……有事……”孔彦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哆嗦了一下。
有事,还是大事……
第23章
萧亦然听了孔彦的话一时愣神,大脑没跟上嘴的反应,话已经问出了口。
“你说有事什么意思?”他还愣神,眼睛直勾勾的没什么焦距。
孔彦哆哆嗦嗦的跪在殷天齐身后,额上冷汗直流,“主子,匕首有毒……酣然之毒。”
殷天齐皱了下眉,他歪过头看向跪着的孔彦,嗓音略带干哑的开口,“酣然?”
他不懂毒药,可萧亦然却是身体一颤,扑过去趴在殷天齐怀里伸手抓孔彦的衣领,“孔彦,你说酣然?你刚才是不是说酣然之毒!”
他在惊叫,孩童的嗓音带着尖锐,外面赶车的小栗子甚至被吓的抖了手。
殷天齐抬手抱住他颤抖不已的身体,虽然不明白萧亦然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可却沉下了心,恐怕这毒不是那么好解的。
“是,是酣然,伤口发紫色是它能被轻易分辨的原因,还有那微微发出的香气。”
平常毒药中毒后血液伤口通常为青黑色,味道略腥。可酣然之毒正好相反,血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萧亦然瞪着眼睛,身体的颤抖无法控制,趴在殷天齐怀里死命攥着他的衣袖,“都怪,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是他中毒就好了,酣然之毒三月无解便会沉睡不起,这毒不会带给人痛苦却没有解毒之法。
“没有解药?”殷天齐皱了下眉,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安抚,歪头看着脸色同样不好的孔彦。
就萧亦然的反应来看,恐怕这叫酣然的毒是没办法解或者不是那么容易解,不然这小家伙的反应哪会那么大。
“嘘,冷静下来。”低头看了眼怀里已经哭出来的小孩,殷天齐拍了下他的脑袋,复又转回头看向抿着嘴不说话的孔彦。
“是不是没有解药。”如果有解药那就是有希望,孔彦皱着眉想了想,随后慢慢摇摇头,“有,也没有,”抬眼去看殷天齐阴沉的脸色,他叹了口气,“其余药材都好说,可有一项药人血是说什么也找不到的,不说已经百年没有药人出现,就算有也找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根本没办法将解药制出。”
“药人?”萧亦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晶亮,他以为酣然没有解药,既然有那就要去找,哪怕翻了天也要把药人找到。
孔彦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近百年还没有听过药人的存在,当年我师父也找了俘虏当药人,可他们不是承受不住试药的痛苦自杀就是被毒药毒死,药人和毒人一样不好炼成。”
萧亦然抿着嘴瞪向孔彦,“找不到?”
“没有。”孔彦摇摇头,不是他不想找,是没有药人去寻找。
马车已经行到皇城大门外,殷天齐将令牌扔给小栗子随后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萧亦然,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这件事情只有咱们三人知道,记住了?”
“嗯。”萧亦然点点头,垂着眼不去看殷天齐的表情,一旁的孔彦也皱眉点头。
进了宫,殷天齐与刘闯去向帝王请安,孔彦原本是打算回太医院找些医书来看,要想办法把酣然的毒性压制下去,能拖的久一天是一天。
“孔太医,亦然有话要说。”萧亦然板着脸看他,孔彦心里一紧,看着他阴沉的表情只能点点头。
祁阳宫偏殿,萧亦然住的屋子里,孔彦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一旁走来走去的小男孩,终于忍不住出声叫他,“萧公子,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说,要是没事奴才就回太医院了,主子的伤虽然看起来没事,可那毒已经随着血液在慢慢侵入心肺,我要为他找能压制住酣然毒性的药……”
萧亦然歪头看了他一眼,摆了下手让一只候在门前的小青子离开,“孔太医,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找不到药人血,主子的这个毒就没办法解。”
孔彦叹了口气,点点头,“是。”
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在手心中按出了深深的印子,萧亦然深吸口气抬头看着孔彦,“你……会不会制药人?”
孔彦一哆嗦,抬起头与萧亦然那双大眼睛对视,小孩的黑瞳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