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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栗子慢慢从车厢里挪到了帘子外面,用手肘轻轻碰了下赶车的小青子,向帘子后面使了个眼色。
小青子扫了他一眼,转回头继续专心赶车,主子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该去乱说的,就算主子要跟萧公子生气那也是主子的事情,没得他们这群奴才在背后嚼舌根。
小栗子哪都挺好,干活麻利也会说话,平时主子没少赏赐他,就一点改不了,太愿意跟那些宫女太监嚼舌根儿,万一哪天主子来了脾气,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见他只是看了眼自己后又转过头,小栗子眼珠一转,抖了下身体赶紧挨着他坐好,再也不敢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半个时辰左右,马车进了皇宫大门一路驶到祁阳宫正门才停下,小栗子跳下车打起帘子,轻声说道:“主子,到了。”
萧亦然率先下了车,抬手扶着殷天齐下来,自己弯着腰缩在一旁,进了祁阳宫宫门后没走几步就跪在了青石板铺成的路上。
殷天齐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任由他独自一人垂着头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愿意跪就跪,少跟他来这套,真是给他宠的没边儿了,一点的上下尊卑都没有。
祁阳宫当值的侍卫队从萧亦然的身边走过,都低下头去看他,认出来这人是萧亦然后都有些惊讶,在这祁阳宫里谁不知道,三皇子一直对这个伴读很不错,平时也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去罚他,今儿是怎么了,居然让他跪在这人来人往的宫门正路上。
萧亦然双手放在腿边,低着头看着被月光照射成灰白色的地面,也不吭声,就算旁边有小太监围着他团团转,也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
来叫萧亦然的小太监急的都快哭了,这两个时辰过去,主子在寝殿内发了话,让把萧公子带回去,他原本以为这是个省力的活,起码不用再寝殿那伺候着被主子嫌弃,可现在看来,让萧公子回去也不是件容易事情。
“萧公子,奴才求您了,跟奴才回去吧,就算主子真生您的气,您去说些软话求个情,主子宠您没准儿这事儿就过了,何苦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小太监伸手就去搀扶他,嘴里小声的说着话来开到萧亦然。在他们这群祁阳宫当差的奴才眼里心里,这萧公子可是主子宠到心尖子上的人,平时也是弱不禁风的,万一今儿被冻着了再生了病,那他们这群奴才肯定没好果子吃。
萧亦然摇摇头,在冰冷的地砖上跪了两个多时辰,让他的小脸已经苍白,却硬是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肯起来。
他是有错,所以他认罚,主子虽然说让自己回去,但他觉得在哪儿跪着都是跪,没必要再挪个地方去受罪。
小太监没办法,只能又猫着腰往回跑,跑到殷天齐的寝宫门前一下就跪在地上,“主子……萧公子不肯起来,还一直跪在那……”
殷天齐披着黑色斗篷从殿内出来,脸色阴沉的能跟这黑夜融为一体,吓得一众宫女太监全都跪在了地下,哆哆嗦嗦的就怕主子迁怒于自己。
抬头看了眼黑蓝色的天空,殷天齐轻皱了下眉,低头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小青子,低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三更天了(子时23时…1时),萧公子跪了也快三个时辰,主子,公子身体不好,再这么跪下去一定会伤了根基,他这些年没少被罚跪,太医上次就说过不能让公子再长时间跪着,那双腿伤不起了,主子,小青子求您,心疼心疼公子吧。”小青子都快哭出来了,他这几年一直贴身伺候着萧亦然,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萧亦然为主子付出了多少,要不是担心萧亦然的身体,他也不会磕着头帮萧亦然求情。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清楚,萧公子一点儿都不骄纵,平时就算会耍些心眼来捉弄下他们这群伺候着的奴才,却从来不会对他们喊打喊杀,其他几位皇子的伴读可不一样,仗着自己的家世可没少找借口打杀了奴才。
边磕着头边求情,小青子已经泪眼汪汪的。
殷天齐皱着眉,抬腿出了寝殿门直朝着萧亦然跪着的宫门走。
萧亦然微闭着眼,呼吸已经微微急促,他刚刚被胃痛折磨过一次,还没歇缓过来又坐在马车回了宫,随后就连着跪在冰冷的路面上三个时辰,就算是正常人也够受的,何况是他这种底子本就很弱的小身体。
脸颊上滑落了几颗汗珠,身体已经摇摇晃晃,却是使劲咬着发白的嘴唇,暗暗告诉自己,不许倒下,要是倒下了,主子又该觉得他娇气,连点罚都受不住。
耳边传来许多人急匆匆的脚步声,眼前出现一双鎏金边白色靴子,他缓缓抬起头,张了张嘴,涩声问安:“主子,奴才给主子请安。”
“起来。”殷天齐就着宫灯的光线去看他惨白的小脸,声音更是冷了不少。
“是。”弯下腰磕了个头,萧亦然咬着牙站起身,一个跄踉却是站住了脚,低着头看地面,“主子,奴才知错了,以后奴才不会再犯。”
殷天齐看着他那发抖的样子,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伸手过去拉他,结果还没碰到他的手,就见眼前的人身体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然然!”
第14章
抱着昏迷过去的萧亦然,殷天齐大步往寝宫跑,边跑还边对一旁跟着的一群太监宫女焦急的怒吼,“跟什么跟,都滚去给爷找太医去,快点!”
将脸色苍白的萧亦然放在自己寝宫的床榻上,殷天齐抓着他冰凉的小手急的眼睛里都泛起了红红的颜色,那紧张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刚才那冷眼的样子。
太医院的孔彦太医被小青子拉着颠颠的跑,亏得他年纪才三十,要不然得跑死他。
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不比太医院院士差,这家伙懂得在这皇宫里藏拙,不过最近看来,他有向殷天齐靠拢的趋势。
一路跑到祁阳宫寝殿,连请安传话都顾不上就直接往里冲,跌跌撞撞的跪倒在殷天齐脚下,喘着大气的行礼,“三,三皇子,奴才,奴才来了。”
殷天齐哪顾得上看他,手里拿着柔软的白色锦帕轻轻的为萧亦然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嘴里催促着,“还费什么话,快点过来给然然看看。”
孔彦赶紧抬起手去号脉,细细探脉后却是紧皱了眉头,看向萧亦然的眼神中透着佩服。
虽然是皱眉闭着眼睛满脸的苍白,可那紧紧抿着的嘴唇确是告诉了其他人,这会儿他身体是多不舒服。
孔彦赶紧从随身背着的药箱子中拿出一个小包,放到床榻上轻轻打开,里面整齐的插着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殷天齐一愣,一把拉住他拿着细针的手,紧张的看着那细细的长针,“你想干什么?”这么长的银针都能直接穿透萧亦然那小细胳膊,太危险了!
孔彦虽然被他瞪视的心里嗖嗖冒凉气,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直视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语气回他的话,“三皇子,萧公子现在只能用针灸的方法来止痛,以后每隔三天奴才都要来给他针灸,不然以后阴雨天和冬天他这双腿就会酸痛,时间久了就废了。”说完话也不等殷天齐怎么回答,拨开他挡着自己的手,直接将银针插。入萧亦然那双裸,露在被子外的小腿穴位上。
24根银针在两条瘦弱的腿上插满,胸腹部的穴位也插了几根银针,一切动作结束后,孔彦才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这可不光是他紧张的流冷汗,就三皇子在身边那一阵阵的方冷气就够他受的。
腹诽的暗自嘀咕,他的决定可一点错都没有,这三皇子以后绝对不是池中之物,腾飞化龙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眼见着萧亦然的表情放松下来,那淡粉色的嘴唇也被咬出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拿了一旁赶紧的软帕浸湿后给他擦拭,殷天齐稍微松了口气,可只要萧亦然没醒来,他恐怕这心也得跟着悬着。
孔彦偷偷瞄了眼殷天齐的脸色,见他一直紧张的盯着萧亦然看,想了想还是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的低声道:“三皇子,奴才……奴才有话要说。”
殷天齐抬眼看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后抬起手一挥,原本伺候在屋子里的宫女太监赶忙躬着身体倒退出去。
等到殿内除了昏睡的萧亦然外只剩下一主一奴二人后,孔彦跪在地上给侧坐在床榻边的殷天齐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三皇子,奴才今天在这里赌咒发誓,此生效忠三皇子,如有二心必遭毒虫食体之苦而死。”
殷天齐挑了下眉,太医院他倒是有一个心腹,不过多一个可是很不错的事情,起码孔彦的医术要高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