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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舍人挺了挺腰蹭他:“欠啦!来嘛!”
陶大人见的色胚多了,还没遇到过这种货色,也不知道这家伙今晚是吃了什么药,陶宴真是要喷了,给他蹭啊蹭的还当真有点出火,给他屁股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都给人□□了还不知足,这么饥渴?”
柳舍人拿手去握住他下身,陶宴真是受不了了,揪着他肩膀按下去,灯笼落地,一声刺耳的尖叫从背后冒出来。
“啊!陶大人!陛下四处寻你啊!”
陶宴回过头,太监慌忙的拾灯笼,云暧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正所谓流年不利……碰巧
作者有话要说:
☆、愧悔
鲜侑挽着云暧的手,乐了,笑道:“二位,好兴致啊!”
云暧甩了袖子转身就走,陶宴跟柳亭二人都吓住了,齐齐爬起来,简直不知如何是好,鲜侑还幸灾乐祸:“没事儿,没事儿,两位回家去继续吧,这宫里影响不好,要给人不小心瞧见了……”
云暧回头斥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陶宴跟柳舍人面面相觑。
鲜侑笑的忍不住,跟上云暧脚步,捏捏他手:“别气别气啦,劝了你让你不要来的你不信。”
云暧瞪眼:“你够了!你好意思说?这种事很好笑?”
“是有一点点好笑……”云暧打开他在胸前拍的手,“别摸了。”
云暧也说不上为什么,方才在宴上瞧见陶宴,突然觉得他有点变了模样,仿佛是很多年没见有点陌生了一样。甚至好像还变得俊秀惹眼了,众臣间云暧竟然一眼就看到他,云暧莫名其妙的心上一跳,然后宴席间眼神又总情不自禁的溜过去。
射箭完毕回头发现人已经不在,云暧突然很想见他,于是让人去传,太监去了没找着人,云暧忍不住最后拉了鲜侑退了宴出来找。
瞎了眼刚好撞见这一场。
陶宴压着个粉面朱唇的小郎君衣衫不整正行不轨之事,那小郎君倒很是风/骚貌美,一看就是很合陶大人的口味那种,扭来扭去在陶大人身下蹭。陶大人手捏着对方屁/股,这位不客气的掏进陶大人裤/裆……云暧一瞬间觉得血冲头顶,眼睛都要瞎了,简直恨不得自戳双目。
云暧觉得这些日子对他的那点隐约愧疚简直太多余。
人家陶大人舒服着呢,又升官又有美人陪,在宫里都能耐不住寂寞打野/战。这等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还理会他做什么?
自作多情的够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陶宴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甩脱柳舍人,紧步冲上去,拽住云暧袍子:“陛下!”一跟头跪下。
鲜侑吓的连忙让开地儿来,一旁干跳脚,装模作样的咋呼:“哎呀!陶大人!你这是何苦,快别这样了,要不得啊!你看看你,袍子还没系好呢,赶紧收拾收拾,收拾好了直接到延春殿去跪。”
那柳亭在后头跟上来,磨磨蹭蹭挨着陶大人也跪下,跟着磕头,云暧转过身来,目光冰冷又讽刺的看他:
“你叫什么?现任何官何职?”
两人其实见过,不过皇帝记性不好,柳亭忙不迭的回答:“臣永安柳氏,名亭,现任中书舍人。”
云暧道:“中书舍人是做什么的?陪你们侍郎大人睡觉的?”
陶宴给他这句话羞的□□,头都抬不起,鲜侑听皇帝一怒之下这种不像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连忙咳嗽两声:
“陛下,咳咳。”
话出嘴云暧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种话怎么能公然从皇帝嘴里说出来,脸色更加难堪:“柳舍人既然有这等好本事,还做官干什么?”看了陶宴一眼,哼了一声,甩袖就走。
“你以后也不用再辛苦做事了。”
云暧回了延春殿,陶大人已经脱了官服在殿外跪下了,云暧看也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想起陶大人之前对自己做过的那种事,简直把自己拉低到跟普通堂子里的男/倌儿妓/女一样的高度,就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云暧由得他跪,看他能跪到何时,哪知刚喝了口茶,何鸾又来报告说柳舍人也来陪跪了,云暧就暴怒了:
“他是个什么东西?没听懂朕的话是吗?”
云暧的话就是让柳舍人自个挂冠去服混蛋,别再留在朝中碍皇帝陛下的贵眼,哪知这位竟然装傻,如此不识趣。
云暧直接下旨,让太监去收拾他。
这样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鲜侑连忙拦住:“陛下,陛下,此事不可,柳大人并无十分罪过,陛下这样做难以服人,再者,这位柳大人有些来头,恐怕不是陛下说免就能免的了的,到时候闹得难看,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如大事化小算了罢。”
云暧道:“他有什么来头?”
“他老爹,他爷爷,他祖爷爷都是位及三公,祖上十八代都是当官的,他家当官的历史比我大庆的历史还长……”
……
云暧换了衣服往殿外去,陶大人焉头耷脑跪着,柳亭鬼鬼祟祟的拽他,到这会儿还在拉拉扯扯,两人跪出了一副标准的奸/夫淫/妇相,云暧又是大倒胃口。
返身对何鸾道:“跪着干什么!都给朕打出去!”
陶大人连同柳大人于是给乱棍打出去了。
陶宴跟晒焉了的茄子似的,快到府上了,柳舍人拽他袖子:“那个,咱们还继续不?”陶宴暴躁的抄起墙边一根松木棒子一气将他追出两里地,破口大骂。
“我操/你大爷的继续!继续你姥姥的继续!”
柳舍人跺脚道:“没事的呀!陛下不知道的呀!”
陶宴悲愤道:“姓柳的,回头皇帝要割老子一块肉,老子就直接割了你鸡/巴蛋!老子让你他娘的鸡/巴痒到处发/骚!”
陶宴真是受不了了,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啊!
云暧的火力完全被柳亭这祸害吸引过去了,压根没有心情对付陶大人,柳亭跟陶大人乱搞事小,冒犯他皇帝事大。
陶宴跪了两日,云暧没理他,他也懒得去犯/贱了。
干老子屁事,都特么不是东西,看老子好欺负是吧?老子不伺候了。
陶宴觉得自己顶多就是个不该在皇帝的花园子里干那种事,毕竟影响不好,但就算受处罚,差不多就得了。皇帝老这么冷暴力的对待他,他又不是受虐狂。
陶大人很火大,简直莫名其妙。
你行你来,爱咋咋的!
云暧就不信了,他一个皇帝,连个名不见经传的柳亭都收拾不了,竟然能被这么个从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小人物吃瘪,云暧亲自交代赵吉把这位的档案祖宗十八代找出来审查。
结果他还真动不了这位。
这个柳亭看起来不大惹眼,实际在朝中的关系网盘根错节,牵涉的利益相关者不少,绝对不是个寻常人物。
云暧着了火还发不得,于是不能更暴躁。
两个月里皇帝把陶大人日日训斥,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骂的他狗血淋头口吐白沫,一个票议拟的不对,云暧就在延春殿哗啦啦将折子往鲜大人脸上丢,骂:“这帮人都是吃浆糊长大的吗!写的这叫什么东西?”
皇帝欺负鲜大人,鲜大人就欺负陶大人,将折子又哗啦啦丢回陶大人脸上:
“你们都是吃浆糊长大的吗?写的这叫什么东西!”
鲜大人要折磨陶大人,陶大人就要先折磨柳舍人。
陶宴直接将火力转回到柳舍人身上:“你□□长大的吧!”
柳亭不满道:“皇帝陛下找咱们的茬呢。”
陶宴骂:“你得罪了他,他不找你的茬,你还给他把柄让他到处找茬,你□□长大的吧!”
如此这般,兴平三年的秋天已经到了尾声了。
……
十月,刘虞奉天子诏入京,征辟为连州牧,平北将军,假使持节,都督靖沅陕三州诸军事。
鲜侑被辟为参军,半月后离开洛阳前往连州。
云暧亲自送到郊外。
他舍不得鲜侑,但鲜侑执意要去,而且刘虞此去势必权盛难制,将来必成后患,他需要鲜侑做他的眼目。
云暧挽着鲜侑的手不忍放开,好像他就要一去不复返一般。鲜侑拘了一盏清水,跪地再拜,一杯饮尽,目光安静而希冀注视着云暧,眼睛里有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云暧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他了。
他情不自禁摸着鲜侑的的头发:“恕之……会不会忘了朕……”
鲜侑道:“臣只要活在大庆的土地上,就永远不能忘记洛阳,永远不能忘记陛下,臣只要看到大庆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就会想起我大庆的天子——大庆天下在,陛下便在。”
云暧给他说的胸怀激荡,鲜侑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