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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兄弟你报仇雪恨!”
陶宴借着这个石皋的手干掉了段随,把个北方搅成了比一锅稀粥还烂,谎话说太大,眼下自己却是给这姓石的攥着走不脱了。只得感激的热泪盈眶:“还是老石你够义气啊!知道兄弟心里苦啊!没得说!这事咱们得好好谋划谋划,来干!”
云暧想,自己可能真的断袖了,他爱上了他的阿侑,爱的简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千里之外陶宴咕咚灌下一口酒,那没良心的狗皇帝,我老陶为你跋涉了千山万水,为你小情人儿能终成眷属,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月老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老陶还没回来呢!
云暧琢磨了半夜琢磨不出名堂,觉得这事还是得问问陶大人,这种事情陶大人肯定有经验,虽然他不承认,但陶大人看着就是个断袖的样子。云暧想起陶大人,突然一激灵,□□的陶宴,他不是撒丫子跑了不敢回来了吧!
可是没必要啊!这家伙现在正混的得意,虽然自己恨不得弄死他,可是他那尿性,舍得不回来?
云暧睡不着了,给鲜侑下了床叫来赵吉。
陶宴借着三分酒,出了帐就是一片靛青的天空,他手里举着个皮酒套子,见着帐里帐外醉倒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嘿嘿一笑。这帮子小狼狗,幸好自己还有点清醒。
月亮大的像个锅盔。
不知道那位鲜公子有没有回到洛阳。
陶宴并没有见到鲜侑的人,他只是伙同石皋火并掉了段随,但鲜小公子反应极敏动作极快,段随一挂他就趁乱杀了守卫连夜奔出三百里跑的没了影儿。陶宴估摸着他是往洛阳去了。
小皇帝这回得奖赏自己。
给老子加官啊!涨俸禄啊!
再敢说自己不忠诚!
陶宴一摇三晃的上了马,扔了酒囊,再晃晃悠悠出了营地,往南去了,有匈奴兵问:“陶先生去哪儿?”陶宴醉醺醺说:“办事去。”堂而皇之就走过去了。
他这般夜奔还奔的举重若轻,没走出十里就给人追上了,后面有人叫:“陶先生!陶先生!你是去哪里?将军有事找!”陶宴吓的一惊,赶紧策了马就狂奔起来。
那身后追来的看出门道了,数十骑呼喝着赶上来,搭了箭上弓,喝命下马。陶宴这时候还敢下个屁的马,直梗着脖子撒了马蹄子的跑,那追兵到底又没有得到石皋的命令,不敢放箭,直穷追不舍。一路追出了靖州又南下。
陶宴是给这帮子傻叉二百五追的吐血了。
两天两夜啊,陶宴是没想到这些家伙如此的毅力,愣是咬着不放,既不放箭,也不回撤,偏偏是草原上,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这帮子土著居民撵他简直跟撵耗子似的容易。
陶宴给追了三天三夜后,一个不巧,撞到张将军的地盘上了。
陶宴这厮口吐白沫晕下马去,张合的手下赶走了匈奴兵,给他拖进了延平关,张合坐在毛毡的大幄前,俊脸勾起一副谑笑:“陶大人,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情忙,下一章星期六更,么么哒
☆、坑你
陶宴奄奄一息,一口血喷出来,这黑心玩意儿,见你姥姥的面,一天前就有骑兵看见老子在关外给人撵了,熬死了老子才假惺惺的来救……不是个东西……
“陛下前日刚有信,让我留意留意陶大人是不是入关了,巧的很,明日我就给陶大人运回洛阳去。”
张合很不把陶大人当人看的拿脚尖踢了两踢,踢出陶大人一声□□,就让人给他拖下去伺候了。
张将军看陶大人很不爽快,虽然这两人真是乌鸦看老母猪黑,谁也别说谁,当初都是给段荣装孙子的,后来又一齐屁颠屁颠跟了云暧。但张合张将军坚信自己对皇帝陛下的是一颗心血红血红可昭日月,因此就对陶大人特别看不上眼。
好像陶大人就愿意高看他一眼似的。
这家伙不就仗着有钱,整天给皇帝送礼嘛?老陶要是有钱了,老陶也能送啊!送金疙瘩,压死你!
两个小兵蛋子服侍着陶大人洗澡搓背,搓着搓着陶宴就晕乎了,浑身发酥的给抬上床。陶宴梦见小皇帝给他升官加禄,几乎没得意出鼻血来,云暧拍着他肩膀说:“陶大人,你是朕的肱股,心腹良臣,朕要好好的重用你!从今以后你就给朕当大司马吧!司空也给你当,太傅也给你当,光禄卿也给你当……陶大人,你想当什么?”
陶宴看这小皇帝真是越看越觉得他美如天仙,手就握住云暧在肩膀上那只手,笑眯眯口水直流:“陛下只管放心,臣一定好好干!努力干!”
张合给他拉着手又搓又揉的,逗笑了:“陶大人在梦见什么了?”
陶宴梦见他刚拉着皇帝陛下的手搂上,张合那厮扛着刀一刀剁过来,脑袋飞天血注乱喷顿时就吓醒了,一醒来就对上张合那张寡妇脸,陶宴惊了个大:“嘿!干什么!”
张合道:“我给陶大人特备了接风宴。”
陶宴穿上衣服随去,营中已经摆上酒肉杯盏。
不过没什么多余陪客,只设了一对席。
陶宴说,好吧,这位还专请我喝酒。
张合一杯一杯的闷干,跟陶宴道:“当初不是你放我一马,我八成也早死了。”
陶宴吊着眼梢儿:“那是你自己眼神好,跑的快,不用谢我。”
张合哼道:“我没感谢你,别把自己当个东西。”
陶宴无所谓的抬了抬眼皮,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想起当初同朝为官,而今凄惨寥落,还很有些难兄难弟的感觉。陶宴不想提过去的事情,倒是很有兴趣另一桩事,他凑近了推了推张合:
“你当初是哪里得罪小皇帝了?我记得你不是挺讨他欢心的嘛?”
张合说起这个就气愤:“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我也没怎么样他,你还不知道那位是个什么脾气,你看我敢惹他吗?”
陶宴道:“没得罪他,凭你跟那位的交情,你就混成这样?”
张合放下杯子:“我混成什么样?我混的不好?”
陶宴一哂:“你真会知足。”
陶宴拿筷子搛菜吃,张合焦躁的挠了挠头发:“有一回,我跟赵吉喝了点酒,我就欺负了他一下,好像给他弄疼了,喊的要死要活的,他有时候心思跟个娘们儿似的,看人那眼神也像个娘们儿,任谁谁不想入非非啊?又闷不吭声的,我以为他愿意的呢,还当他脸皮子薄所以那什么,一时没注意轻重,哪晓得回头他反应那么大。”
陶宴吞了一只鸭蛋似的,听到这种劲爆的八卦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把皇帝陛下给□□了!?”
张合说到云暧就很头痛:“别问老子了,老子也不知道,喝高了,全忘了,反正给他弄哭了,嚎的惊天动地的,赵吉跑来给老子一闷棍打昏过去了。”
陶宴无语,哽噎了好半天:“你真牛逼。”
张合斜了眼瞥了他一眼,嗤笑道:“陶大人也不差。”
陶宴醉醺醺的被士兵扶回去。
张合居高临下鄙视他:“就这点酒量还跟老子斗,也不嫌丢人。”
张合想起陶宴这厮先前一边摸着自己手叫陛下,一边往自己怀里蹭,简直无耻啊,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个狗东西,竟然敢打我皇帝陛下的主意,还装正经人,治死你。
张合叫来两个小兵,给陶大人衣服扒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窃耳叮嘱一番,两个小兵就行动,将陶大人赤条条摆上床。攒了吃奶的力气一顿揉搓撸,闹了个满头大汗,终于给陶大人榨出几滴精华来,提着个脏裤子就给张大人请功去了。
陶宴是连累了三天虚软的全无力气,浑浑噩噩拽着皇帝陛下的手就飘飘欲仙,发了半夜春梦,早上起来腰酸背疼,浑身不着寸缕。下床差点腰酸软了个马趴。
张合笑的白牙森森:“陶大人早啊。”
陶宴给他吓的,心尖子一缩:“张将军早,早。”
张合又招呼陶大人喝了通好酒,吃了顿早饭,然后派着军士护送陶大人回洛阳去了。到了洛阳,刚好是在鲜侑回了洛阳后的第十日,正了名授了官,鲜侑已经侍奉在延春殿了。
鲜侑病了好些日子,这才刚精神回来,刚回到洛阳那几日痴痴呆呆,拜祭了他父亲回来,情绪十分低落,也不说话。不过休息了一阵,身体病好,这会已经会笑了。
陶宴进了宫请安,鲜侑见他就诡笑了。
云暧正在午睡,鲜侑在外殿侍奉着,见着陶宴来,斜睥着眼睛,那脸容一展跟朵花儿似的。
“陶大人,陛下等候你多时了。”
鲜侑虽然不过十来岁,然而他出身高门,踞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