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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眼睛红了四天,在瑄王面前,哭哭啼啼可怜他那侄儿啊,是招谁惹谁了。
沈连成狠狠心,没理沈楚熙,把黎景叫进屋子。
“景儿,你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沈楚熙拉住要走的黎景,声音微弱。
黎景脸色苍白,摇摇头。
沈连成怒道,“你都没死,他怕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
沈楚熙跪在地上,下半身几乎没有了知觉,嘴唇干裂,眼布血丝。
他拉着黎景的手,黎景给他个安心的笑,便随沈连成进屋了。
沈楚熙不知道他舅父和景儿说了什么,再出来的时候,黎景只是面无表情的扶起几乎昏迷的他。
老王妃跟在后面红着眼睛,直到进了屋子,把沈楚熙放在床上,老妇人才呜咽出声。
她便流泪边喂水给沈楚熙,又让人熬了药,煮上热水。
黎景站在屋子的角落看着,尽管他脸色不好,却始终没有人注意到。
沈楚熙睡了两天,终于醒过来了。
天还是昏暗的,屋子里烛火微醺。
眨了眨眼睛,他才看清楚黎景爬在桌上好似睡着了。
他轻轻活动了自己的身体,下了地到黎景身边,试图抱起他。
他一动,黎景就醒了,“楚熙?”先是有些迷蒙,后来看清楚了,“楚熙,你醒了!”
清冷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透出喜悦。
“恩,我没事了,去床上再睡会儿吧。”沈楚熙直接把他抱到床上。
黎景稍微挣扎,又想起来他膝盖有伤,只好作罢。
“你坐下,我看看你的伤。”
沈楚熙笑着答应,把裤脚拉制膝盖。
还是有些淤青,泛着淡淡的紫色,不过好在沈楚熙年轻体健,虽然还能看出来,但已经不影响走路了。
“我。自己来。”
沈楚熙想要把黎景的外衫褪下,却被黎景好似惊吓的拦住了,他有些结巴的说。
“恩。”沈楚熙没有多想,疲惫的抱住黎景,躺在床上,心里暗叹,应该是躲过一劫了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黎景竟然已经不在房间了,而他竟然没有发现,两个人真是太熟悉了。
沈楚熙疼惜他,从来都不让黎景做什么,早上亲自给他穿衣衫,束发,端来早食。
黎景曾经拒绝过这样的照顾,沈楚熙说,“像这样,和平常百姓一样,为爱人着衣衫束发,是每个边境当兵的最想做的事。最平常的事,是我们最大的奢求。”
黎景只好作罢,随他而去。
沈楚熙穿好衣衫,洗漱好,黎景才出现。
他端着深红端盘,静静的站在门外,一言不发。
“景儿?这么早你去哪里了?”沈楚熙叫他进来。
黎景放下手中的端盘,他才看见竟是一碗金米粥。
淡黄色的金米先煮很久,煮出米的香味,再撒上切得细碎的红枣和着一起煮,直到米香浸透了红枣的香甜才取出。
黎景把细腻的白瓷碗推到他面前。
沈楚熙小心翼翼的笑着问,“景儿做的?”
黎景淡漠的脸上出些消融,有些忐忑,有些不明显的期待出现在他脸上,“尝尝。”
他没有声调的语气。
沈楚熙却开心极了,他长袖一挥,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塞进嘴里。
黎景眼睛里露出些紧张,他盯着沈楚熙,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沈楚熙吃进嘴里的时候,停顿了下,随后便眉头舒展,大口的咽了下去,他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放在胸前装模作样的摇了摇,闭上眼睛,不说话。
黎景眉头皱了起来,无声的询问他,看他吃了一口便不再动了,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像在选拨皇宫侍卫那时,不,甚至更甚,就好像自己的心被栓在悬崖边,不上不下的吊着。
沈楚熙越是不说话,黎景脸上越是冷漠。
噗嗤,沈楚熙装不下去了,突然笑出来,他扔下折扇站起来,站在黎景面前,挑起他的下颌,“本王真是太满意王妃的手艺了。”
听他这么说,黎景的眉却是越皱越深,脸上除了清冷还有怀疑。
沈楚熙知道自己演过头了,他尴尬一笑,摸摸鼻尖,在黎景的注视下又端起粥,舀了一口,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势堵上黎景的唇。
微温的粥顺着他的唇舌流入他嘴里,很香,有米的香味和枣的甜味,但是……
在他尝到自己做的粥的时候,黎景终究明白沈楚熙刚刚那一顿是怎么回事了。
太甜了!
他眼睛微微张大,瞪着亲自己的人。
沈楚熙悻悻的放开他,放开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唇角,“本王说了,很好吃的嘛。”
黎景撇他一眼,端起粥就要走。
“景儿生气了?”
黎景没理他。
沈楚熙从后面松松散散拦着他,“我说的是实话,只要景儿做的,都很好吃。”
黎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勾起弧度。
“锅里的,没有放蜜糖。”
“真的?我还饿着呢,景儿我和你一起去。”
十七章
“王爷,你还想做什么,熙儿可是我们一手养大的,你真的忍心伤害孩子”
老王妃看着在亭中喝茶的男人。
沈连成瞪他一眼,“妇人之家懂什么”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熙儿是我的心头肉。”
男人捋了捋胡子,“本王也是为他好。好了好了,你别哭哭啼啼的了,我让你去教黎景妇人之道教的怎么样了?他肯学吗?”
老王妃坐直身子,用手绢擦了擦眼底,“那孩子虽然不爱说话,可是学起来很是认真。”
她想了想,又说,“王爷,药那孩子都肯喝了,恐怕也是对咱家熙儿一片深情,你就别……”
沈连成打断她的话,“喝了药有什么用,他一直不肯,楚熙又不逼他,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况且,还不知道那药有没有用。”
“有没有用,都是那孩子的真心啊。”
沈连成皱皱眉,“你怎么老和本王顶嘴”
“我只是心疼楚熙。”老王妃别过身子不理他。
“好了,本王答应你定不会伤害楚熙的。”
听了这话,老王妃心里才稍稍宽慰,她扭头不理他,像当年那个刚嫁给他的姑娘小姐一样耍脾气,果然,这男人立刻就会软下声音哄自己,多年未曾改变。
沈楚熙恢复的很快,可是他很不高兴。
因为他几乎每天很少能和黎景在一起。
舅母拉着景儿说是要教他些东西,景儿也不拒绝。
沈楚熙在休息的一天里叹出第无数声叹息。
“小王爷,王爷让您去找他。”
“好,本王这就去。”
沈楚熙就算再不想单独见沈连成也不行。
他一步一摇挪到了那里,站在门口深深叹气。
“既然来了,还不进来!是想给本王当梁柱吗!”
沈楚熙苦笑,怎么觉得舅父年纪越大,脾气越大了呢。
楚军定于明日归朝。
身为将军首领,邵越必定要亲自送兵千里。没有皇帝的命令,他自是不能同回边境的。
“朕令颜卿代朕同邵将军送军千里。”
柴浦柴老惊异的抬起头,望着年轻的皇帝,眼里尽是不满之意。
“皇上,臣以为颜大人少不经事,不能肩此重任光耀帝威。”
颜修文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小块地面一言不发。
沈楚秦嘴角挂起微笑,“颜卿是柴老挑选的学生,怎么,柴老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光还是不相信朕的眼光?”
柴浦知道多说无益,他瞪一眼颜修文,颔首,“臣不敢。”
皇帝刚退朝,颜修文就被柴浦叫道跟前。
因为上次士兵扰民之事,柴浦迁怒于颜修文,已经好久没理过他了。
“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颜修文跟在柴浦身后,“学生知道。”
柴浦一挥袖子,“知道就好!”
将军是要同军队商量出发的事宜,包括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归,怎么走,都要详细规划。
邵越需要守在沈楚秦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但皇帝给了休假,要求允许他早去早回。
所以,为了加快速度,邵越决定全部同去的大臣随从均骑马而行。
隔日一大早,天还未亮,大军便已出行。
颜修文小心的骑上邵越准备的马儿。
邵家的马匹高大威严,毛色柔亮,精神抖擞。
他轻柔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