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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是用来打坐的。
无奈,两人挤在了一张床上,床上什么都没有,木板咯的两人生疼。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房子极其不合规矩,既是有人居住,为何连厨房茅房都没有,更不用说食物衣物了。
早上五点半,顾钦定的闹钟准时响了,外面天已经蒙蒙亮,雾气氤氲,微风送来草露的香气。
顾钦动了动,发现胳膊被抱住了,一条大腿压在他双腿上,他的腿已经麻了。他无力地叹口气,想不到无名睡姿这么差。
他用能动的那只手拍拍无名的脸,无名哼哼了几声,继续睡觉。
“起来了,快,再不回去就得等一天了。”这时候时间正好,按照情形来看,感染者只有晚上才会发生变化,而且现在天刚亮,不可能有人这么早去上班。
这也让他们意识到了空间扳指的不足,他们进入空间后,扳指不会消失,也不会随着他们一起进来,而是落在他们离开的地方。
所以顾钦才会拉着无名躲进树林,让扳指落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同理,他们回去也只会出现在扳指所在之处。
如他所料,二人回去时周围果然没有人,保安还没醒,估计顾钦昨晚那一下下手有点重。顾钦找到自行车,载着无名飞奔回去。
吃过早饭,顾钦决定去上班,其实说是上班还不如说他想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所长副所长都被感染了,所里为什么没人发现?不,也许有人发现,只不过都被他们注射病毒了。
他又想起昨晚那群神情呆滞的人,眼睛闪了闪,总觉得他们与想象中不太一样。
似乎,他们只是没有意识,并没有发疯。
为什么?
顾钦满腹疑问,想不出原因,更加坚定了回去一趟的想法。
无名不同意,怕他被昨晚那群人认出来,虽然昨晚那些人没有意识,但万一呢,顾钦咬了无名第二天不也想起了些零星片段吗?
顾钦坚持,无名没办法,只得叮嘱他小心一点。顾钦点头答应,他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示意无名放心。
走到研究所门口,顾钦刻意看了眼保安,发现已经换班了,他稍微松了口气,继续往里走。周围陆续都是上班的人,行色匆匆,一切如常,正因为这样,顾钦才觉得研究所说不出的诡异,脚底一丝凉气往上冒,让他回过了神。
这些人里面还有几个是正常人?还是说,都被感染了?
顾钦闭了闭眼,朝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哟,顾钦来了。”刚走到实验室门口,童辉就大声对他打招呼,顾钦僵了一下,扯出个笑容。
“是啊,回来了。”顾钦答道。
童辉拍拍他的肩,笑道:“你几天不来,我们都挺担心你的,还以为你也被感染了,成了受控者呢。”
“受控者?”顾钦眼皮一跳,该不会是……
“是啊,最近的报道你也看了吧?很多人莫名其妙感染了一种新型病毒,白天正常,晚上却会不定时异变,这群人就被称为受控者。”童辉解释着,顾钦却冷汗直流,貌似,童辉他自己就是受控者吧?
“为什么要称为受控者呢?”顾钦有点不明白,称为患者感染者什么的不是更好吗?受控,给人一种被控制的感觉。
童辉神秘地笑笑:“因为这群人被病毒控制了啊,病毒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病毒什么时候懂得思考了?”顾钦撇嘴,心里的阴霾一点点扩大。
“你别不信啊,市里刚下来一则通知,让所有正常的科研人员组成几个小队,开始研究这种病毒,我们所自己组了一队,队长就是所长。”童辉得意地说着,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是队员。”
顾钦郁闷地想哭,他揉了揉额头。难怪,想必昨晚那群人就是队员了吧。
顾钦一整天都在研究受控者这个词,他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病毒控制人的思维,让人做什么人就做什么吗?那为什么它只让感染者晚上异变呢?
不,不是这样的,白天也发生过好几起拿针扎人的事件,那时候他们眼睛是黑色的,并没有异变。也就是说,感染者并不是只在异变的状况下被控制。
想到这一点,顾钦一阵寒意,他也被感染了,那么他现在的思维是不是病毒让他这么思考的呢?病毒控制了他的所有吗?病毒让他今天来上班吗?
他拳头握地咯咯响,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突然想到了郑长和,一问之下才知道郑长和早已经辞职了,似乎就在他打电话过去的第二天。
顾钦默然,那时候郑长和并不是感冒了吧?是因为发现自己晚上发疯咬了人不敢面对,抑或是被吓到了?不管是哪一种,顾钦都觉得是自己害了郑长和。
如今这么多人感染病毒成为受控者,如果不是他和无名,就一定是郑长和将病毒散播了出去。郑长和知道这一点吗?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呢?
顾钦一阵烦躁,他想到加入所长的小队,可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在知道所长等人都是受控者后还加入就太不明智了,谁知道所长等人会不会突然被什么东西控制咬他一口呢。
不能与人合作,顾钦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他定了个计划,先不去管疫苗,而是先观察受控者的所作所为,他想知道受控者犯病时会干些什么。
新闻报导的太模糊了,他从中间挖掘不到什么信息,最好的方法就是近距离观察。他想到了医院,那里受控者最多,但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后思来想去,他决定“邀请”一位受控者到家里来。
本来他与无名也感染了,但他们从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他很疑惑,这也是他想知道别的受控者都会出现什么状况的原因。
“什么?你要捉个感染病毒的人回来?”听了他的计划,无名大惊,顾钦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算不算是绑架啊?
顾钦捂住无名的嘴,怒道:“小声点,生怕没人知道啊?我想去孤儿院一趟,顺便去看看张院长,希望他还好。”
无名平静下来,他知道顾钦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父母出车祸早亡,那时他才八岁。
“你认为孤儿院的孩子可能被感染了?想去那里抓个人?”
顾钦瞪他一眼,道:“那里都是小孩子,又是人群集聚地,被感染的可能性很高,如果有愿意配合我的孩子当然最好,实在没有的话,再想办法吧。”比如劝说童辉什么的,虽然难度有点高。
无名点点头,与他一道去了天福孤儿院。孤儿院坐落在市郊,占地不大,房屋也很破旧了,但周围环境不错,院子周围是高大的梧桐树,此时正展开绿叶为人们提供绿荫。他们到时,发现只有不到十个孩子在院子里,有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院门口晒太阳,看起来十分惬意。
“院长。”顾钦轻声唤道。
老人抬起眼皮,看清来人,和蔼的笑了。
他拉着顾钦的手站起来,“小钦,里面来,还有这位朋友,一起进来吧。”
顾钦微笑,跟着他进去,无名摸摸后脑勺,傻笑一声,也进去了。
小孩子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问着:“院长,他们是谁啊?”
张裕摸摸一个七八岁男孩的头说:“你们去玩吧,爷爷有点事情跟大哥哥说。”
顾钦神情柔和,蹲下‘身子道:“我叫顾钦,也是这里出去的哦,你们可以叫我顾大哥,这是无名哥哥。”他指了指无名,无名跟着点头。
“顾大哥,无名哥哥。”孩子们甜甜地叫了起来,无名心花怒放,觉得这群小鬼真是可爱极了。
跟着张裕进屋,张裕给他们泡了茶,这才坐下来问明来意。
“院长,这里是不是也被感染了?”顾钦凝重地问道。
张裕长舒一口气,缓缓点头,顾钦突然发现他神色很疲惫,该是最近操心太多了。
“三十七个孩子,感染了二十一个,现在这里只有十六个,其他都被送进医院了。”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染上怪病,张裕十分难过,可是除了送医院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钦问了第一个孩子是怎么被感染的,张裕也不知道,只说有一天他们组织出去玩,那晚上回来就听见有人惨叫,他跑去一看,发现一个孩子正咬着另一个孩子的胳膊。咬人的孩子双眼变成蓝色,在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