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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姑奶奶来了以后,昔日宁静的天机阁,彻底变做了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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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七八日之后,追叶总算是处理好了那如同小山一般堆积的银丹草,欧阳久下令将这些药草带往各地的寒泉,他和玉天机只携带了一小部分,与穆风穆云一同前往小天山。
为什么突然间放心了呢?只不过是因为追叶不屑的一句:“对自己的战友都不信任,怎么能期待他们信任你。”
从京兆前往小天山,势必要路过凤翔城。
在凤翔城内,欧阳久记得四人在出发之前,郭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小玉儿,我们……”
“嗯,去吧。”玉天机知道他想说什么,朝着记忆里的方向刚迈了几步,就听身后欧阳久叹息道:“小玉儿,晓生兄的家不是在那边……”
那个满是书卷的家如今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足可见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生活过。欧阳久用掌风挥去书桌上的尘埃,拿起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又放了回去。
回想起当初不过十六岁的自己,阴差阳错的认识了这个大上将近十岁的,看起来丝毫不像江湖中人的书生。一见如故的两人结拜时,正说到那老套的“同年同月同日死”,百晓生忽然丢出来一句:“不行,我比你大这么多,肯定比阿久死得早,跟我同年同月同日死那阿久也太吃亏了。”
想不到当时不过是一句戏言,居然真的一语成谶。
书房外待着的玉天机沉默了一会儿,对穆云道:“去联系一下凤翔城的兄弟,派几个人收拾一下这里,尽量把东西都整理好,然后送回天机阁给无忧堂主。”
穆风穆云虽不知道这平凡无奇的小院究竟是属于谁的,但并不难将那个人与甚少表露出怀念感伤的副阁主联系在一起,毫不迟疑地应了一声“是”。
不用多时,欧阳久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温和的眉眼与刚毅的面庞线条依然如昔:“走吧,我们回家。”
带着一个人攀爬小天山的峭壁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玉天机伏在欧阳久的背上,尽全力将自己身体放轻,试图减轻欧阳久的负担。穆风穆云两人轻功自然是不如欧阳久,但也勉强可以,只不过速度上便比不上他们的副阁主了,哪怕他还带着一个人。
“好了,下来吧。”一直紧闭着眼睛,以至于已经到了崖顶也没察觉。玉天机脸微微红了一下,松开自己如同八爪鱼似的挂在欧阳久身上的手脚,赶集一般地破阵入林,看的欧阳久一阵好笑,摇头追上。
近半年未归,少了人气滋养的竹屋不免有些破败,而竹林外那片菜地也因无人打理也彻底荒废掉了。欧阳久尚未见过的秋色竹林,青黄交杂的草地,白雾朦胧的寒泉,一切在玉天机眼中依然如旧。
“娘,天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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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追叶死命地挣扎着,无奈她那点力气于洛烨来讲根本无异于蚍蜉撼树。洛烨停下脚步,抓着她的手臂冷冷道:“整日在阁里无所事事,看着外面求你医治的人你无动于衷,难道连这点时间都没有不成?
“本姑娘爱做什么用得着你管吗?还是小阁主副阁主下过命令要我来者不拒了?你再不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干人等都默默地埋头干自己的事,没人敢管这俩自打两位阁主离开就无时无刻在崩火星的俩冤家。洛烨冷笑道:“不客气?我倒想看看就你能怎么对我不客气?”
追叶紧咬嘴唇,狠狠地瞪着洛烨,常年捣弄药草细长的手指伸开攥紧个不停,半晌忽然间软下气势,闷声道:“放开,我治还不行?”
洛烨不免有些惊讶,随即又是对追叶这种吃软怕硬的态度鄙夷得更为强烈。这些天他算是被外面的那些人给折腾的头一个比两个大,而罪魁祸首却待在阁内不闻不问地享受着高级待遇。这种做派让他这个自小就得为了生活拼命的人实在是火大得很,更何况又是典型的见死不救。
守在天机阁外数天的人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神医,尽管有些质疑于她的年龄和装着,但既然天机阁也认定了这个女人身份的真实性,他们自然也拿不出什么不相信的理由。
洛烨一直在边上看着追叶,那个不情不愿的女人一旦开始工作倒也真的是尽职尽责,不会随便应付这些给她带来烦恼的人,且莫名其妙的什么报酬都不要。一整天下来凭着高超的医术,虽然大多数只是问脉开药方,居然处理掉了近百人,不禁让洛烨刮目相看,却也更恼于此女放着本事不用偏偏要他如此相逼才肯救人。
直到如血的夕阳覆盖上了大地,最后一人也终于离去,追叶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看也不看陪她站了一天的洛烨就朝阁内走去。
洛烨见她脸色很差,这才记起这所谓的神医一点护身武功内功都没有,体力上于普通女人家无异。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追了上去,正想跟她说点什么,但见追叶的背影突然一晃,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Carols加入学生会了,又在上暑假课又在打工突然间变得好忙好忙。。。如果下个星期搞不定学生会的任务可能要放慢更新速度,存稿消耗急剧中……这个星期几乎彻底木有写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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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一章:期限·情动 。。。
季瑾拧紧了严肃的眉头,将手从追叶的腕上收回,长叹道:“这样的身体别说活着已经是不可思议,平日外表居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病态,真是神奇……”
洛烨与季瑾共事多年,知道这人诊病之时向来自言自语得很,挑眉不语,继续听季瑾道:“虽然她外表上与常人无异,但实则五脏六腑都已衰竭到了极限,却不知究竟是用什么吊着这条命……如此状态不躺在床上等待大限已算是奇迹,恐怕只要稍微操劳一□体便不堪重负了。怪不得她不肯轻易出手为他人治病,看病这种事情马虎不得,需集中很高的精力……唉,小烨啊,你这回可算是罪过了。”
洛烨一脸阴郁地看着昏睡中的追叶,心情无比复杂。
原来,当初所说的三个月便是你最后的时间了吗?
为什么每天笑得那么开怀,却不肯跟我们说心中的痛苦呢……
“想什么呢?”
洛烨慌忙一低头,目光撞进追叶满是嬉笑的眼眸里,不禁一阵难过:“哪有你这样的?身体不行就说啊,我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会生气?”
追叶眨眨眼,扑哧一声笑道:“榆木疙瘩不在了,本姑娘总得找个人来玩玩啊,不然多无聊。”
“嬉皮笑脸没正经,像女人吗你?真是不知矜持为何物。”
“这么说洛总头是打算娶个贤妻良母型的女子回来?”
“你!……”
追叶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有句话叫生尽欢死何惧吗?我过够了做乖乖女的日子,现在大限已至,让我放纵一下心性又碍不着别人的事,真没看出来洛总头这么爱管闲事。”
洛烨张口却欲言又止,是安慰同情还是别的,只怕眼前的这个女人都不需要也不屑于要,又听她道:“反正在那之前我会教会季瑾怎么治你们小阁主的毛病,就算我死了小玉儿的药也不会没人做的,你不用担心。”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的事不劳烦日理万机的洛总头操心,你又不是我爹娘管那么宽做什么?”
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洛烨愤愤地摔门而去。而屋内的人在没人看的到的地方,蜷缩成一团,自言自语道:“连泪腺都干涸的人,悲伤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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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机欧阳久还有穆风穆云在小天山上已经住了五天。
那兄弟俩每每一见小阁主惬意地在寒泉里泡上半天,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如同雨后春笋似的往外冒。被吓得不轻的穆云忍不住牙齿打颤,向欧阳久道:“副阁主,阁主他这样……真的没事吗?”
早就看惯了的欧阳久自然不会像他们这样:“这于他来讲才是最需要的。”
这么平静的日子真是久违了。欧阳久平摊在草地上望着秋季特有的少云高空,细细回忆着这半年来的一点一滴,越发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