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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那两人有事没事,一同去喝个酒,一来二去的,感情日笃,赵子宴如今在东宫陪侍太子,也不过是个从三品,没有特诏,金銮殿都进不得,可是颜如玉拿他当亲兄弟似的,不知道看红了多少人的眼。
颜如玉在楼上等得悠哉,自斟自饮,不时朝楼梯口看一看,终于等到不耐烦的时候,抬眼却见着了林景,更让他惊讶的是林景后面,居然还跟了秦书。
呵……
颜如玉眸光不明,嘴角有那么一丝笑意,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其他的什么,就保持这这么一个表情看着秦书一步一步走上来。
燕京富庶,这酒楼处处也透着一股子华丽,雕梁画栋,却并不俗艳。
秦书边打量便往二楼走,未几便感觉一道目光定在自己身上,抬头看过去,却见颜如玉举着酒杯,意味不明,靠在窗口,远远朝着自己看,似笑非笑。
☆、第九章
秦书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同他打个招呼,虽说一起上朝,也说过那么几次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看上去不大待见自己。
而且他这笑容……似笑非笑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太好看。
想了又想,想着毕竟同朝为官,这见都见着了,且不论他待不待见自己,但是打不打招呼是自己的事,还是过去打个招呼比较好。
一个人若是对另一个人是好意还是恶意,无论怎么样,那个人必定能感觉得到,就打个招呼好了。
秦书边上楼边思量,刚下了决心,那边林景一上楼倒是见着了颜如玉,一溜跑过去,眉开眼笑,露着小虎牙,“远舟哥哥。”
秦书心想怎么这小孩见谁都亲亲热热喊哥哥呢?
颜如玉却是笑容更甚:“是长亭啊,好久不见。我从前不是同你说过么,要叫叔叔,不然乱了辈份可怎么好?来,叫一声听听。”
话说得无礼,就连秦书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那笑看起来假得很。
林景也不在意,已经习惯了颜如玉对着自己唇枪舌剑,龇着小虎牙:“远舟哥哥这么年轻,怎么能叫叔叔。”
颜如玉也不接他话,“你怎的有空到这里来?”眼睛看着的是后面站着的秦书。
秦书没想到他会主动同自己说话,刚想开口,却被林景打断了,林景忙不迭开口:“远舟哥哥,你也认识怀远哥哥?我们是在丹青坊认识的,怀远哥哥上回救了我,我来请他吃饭。”
“救了你?”
秦书见颜如玉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点点头,“哪里,长亭言重了,只是个小小的意外而已,算不得救。”
林景抬起脸来,“怎么不算,你的额角都撞破了。”
颜如玉是有些印象的,那几天他额角破了一块,原来如此。当下收了假笑,一指对面的座位,“这样啊,长亭和怀远一齐坐吧。”
倒是难得的没有叫秦将军,第一次叫了他的字,秦书稍稍有些意外,也没有推辞,便同林景坐了。
“原来远舟哥哥和怀远哥哥认识啊……”林景小声嘟囔了一句。
颜如玉不急不慢,抿了一口酒:“那是自然,认得好些时候了,他初来我便见着了,还一起喝过酒,怀远与我同朝为官,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们熟得很。”
秦书很是尴尬,这两人说话明明都是围绕着自己,可是自己就是插不上话,颜如玉今天也奇怪,以往他都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今天怎么如此反常,还说熟得很?
只得敛眉正坐,听着两人说话。
林景和颜如玉两人亲亲热热说话,可是秦书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别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两人之间气氛古怪。
沉默了好一会儿,秦书见颜如玉只是拿了杯子喝酒,并不动桌上饭菜,趁着两个人停了话的空,赶紧插嘴问了一句:“远舟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颜如玉难得和颜悦色地点点头:“嗯,一个酒肉朋友而已。”
秦书心想哪里有人这样称自己的朋友的?
林景龇牙一乐:“远舟哥哥说的是子宴哥哥,太子殿下的陪侍太傅,怀远哥哥还没有见过吧?”
秦书被他一连串的哥哥念得脑胀,只得摇摇头,子宴?他当然没有听说过。
颜如玉不说话,意味不明依旧是瞧着秦书,秦书努力忽略他的目光,听林景正滔滔不绝说着这位状元郎,说着说着,林景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上楼来的赵子宴,忙朝他挥手,“子宴哥哥,这里。”
秦书跟着看过去,甫第一眼便不由得赞了一句:丰神俊秀,朗然照人,果然是一表人才,等闲皆不及。
赵子宴一袭宝蓝色衣裳,白色滚边,上绣同色繁复连理缠枝纹,倒比对面颜如玉还像个一品侍郎,他缓步上得楼来,看到颜如玉和林景坐在一起,微微一怔,随即便含了笑,如春风过境。
“林景我倒是认得的,只是旁边这位,我看着倒是有些眼生了。”
秦书知他说的是自己,忙站起来见礼:“在下秦书,字怀远。”
赵子宴见他行的是书生礼,开始还以为哪个新进的官员,听了名字之后倒是反应了过来,是前几日那位秦家的小将军,谁知道竟然这般温文有礼,像个书香世家的士子。
在赵子宴的心里,将军么,带兵打仗,总要是有个将军的样子的,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的才好,有震慑力,虽然秦书生得英俊高大,可是还远远不够,眉宇间一股子温厚之气,虽然看起来让人舒服,但也让人觉得少了些威严凌厉。
“秦小将军有礼,在下赵子宴,无字,将军唤我子宴便可。”
客套一番,见颜如玉现下等到了人,他和赵子宴免不了有事情要说,秦书觉得自己在这里反倒不大方便,便生了要告辞的想法。
没想到告辞的话刚说出口,颜如玉却更加反常,很是热情地留他们一起用饭,秦书推辞不过,答应了。
颜如玉坐在秦书对面,秦书左边是林景,右边是赵子宴,赵子宴是个热络的,同颜如玉说话的时候不忘将话题引一引,让秦书不至于尴尬。
“西北这几年平定不少,还是多亏了戍守的将士们,西北冬日苦寒,春夏又多风沙,想必很是不好过吧?”
秦书微微点头,“苦是苦了些,但是能守得大梁一隅安宁,苦算不得什么,习惯了就好。”
赵子宴讶异地看向颜如玉,后者微微耸肩不做声。
“不过那里有好吃的果子,你肯定没有吃过。”赵子宴对着颜如玉眨眼。
颜如玉问道:“什么果子?”
“酸枣。”赵子宴答。
颜如玉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来,虽然他没吃过,但是听这名字,就知道小家子气,枣他倒是吃过不少,可是酸枣,虽然他不曾吃过,但是同样是枣,能好吃到哪里去?
赵子宴知他不屑,微微一转头笑了,“嗳,我说你还别不信,不信你问问怀远和长亭。”
“子宴哥哥说得是,酸酸甜甜,是很好吃的。”林景点头。
“还好,我在西北吃得多了,也不觉得什么。”
秦书折中了一下,西北也就这么点儿东西能拿得出手了。
“秦老将军来京的时候每家都送了的,远舟你居然没有见到?”赵子宴明知故问。
林景也反应过来,一字一句:“那天爷爷也说了,是镇国将军送的,大半筐子呢,远舟哥哥家肯定也收到了的。”
颜远舟想了想,他确定自己是真的没有见到。
赵子宴便乐了,他一猜一个准儿,忍不住在心里偷乐,“咳,那个,令堂……”
话没说完颜如玉也明白过来了,狠狠瞪了赵子宴一眼,示意他闭嘴,心说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娘亲!
颜夫人向来贪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譬如这次送的酸枣,颜如玉压根一颗都没见,再譬如上次西域进贡的什么葡萄酒,他更是半口没尝到。
但凡是好东西,颜夫人必然会先扣下,半点儿不会放过,颜相和妻子一个鼻孔出气儿,颜夫人要是不让他告诉颜如玉,颜如玉那是半点儿都不会知道的。
秦书虽然猜不准发生了什么,倒是难得见到颜如玉气呼呼的,带着些孩子气。他平日里都是似笑非笑,这样的表情还真的不多见。
想他大约是没有见到送的酸枣,便开口道:“我那里还剩了两筐,改日去给你送些,你尝尝看。”
颜如玉没说话,还在犹自腹谤颜夫人。
赵子宴连忙接口:“一定要记得亲自送到远舟手里,对了,能不能也给我送点儿?太子那里还是皇上赏下来的,你也知道,皇上那儿虽然多,可是架不住人多,太子也就得了那么一点儿。”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