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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松开了……
之前的一切,仿若昙花一现,永远地消失了。
想到此,胤禩的心仍不住的有着些微黯然,有些惆怅。
“八阿哥,你们回来了,四阿哥。”出来的人,有很多是昨日随军的人。
“回来就好了,担心死我们了。”
“呸呸,打仗没打死,担心死了,说出去不让人笑话。”听了了这话,立马有人反对道。
“我不是……夸张嘛……”
胤禩温温的笑着,仍有他们打闹,轻松了,死里逃生。
“元帅。”
福全还有一群将士走了过来,众人忙站好,大声道。
胤禩和胤禛从马上下来,“元帅,属下完成任务。”胤禩福身一板一眼道。
“起来吧,你做的很好,四阿哥也做得很好。”福全眼中止不住的情感外泄,担心、自豪等等。
“二叔,我回来了。”这一次是明媚的笑容。
堪比朝阳,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一震。
之后,他们得知了由于援军的及时到来,同五哥他们里应外合,又一次在昭莫多击溃蒙军。全军士气大振,随后由年羹尧率军追击溃逃的蒙军,将其逼入乌兰。
据可靠消息成,葛尔丹已身染重病。
次月,征西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率军返回京师,结束了为期将近1年的西征旅程,留下大阿哥胤眩蠼蜒艄偶绦な乇吖兀栽缛战饩鲎几炼笞逯摇�
在这场战争中扬名的还有名将年羹尧。
次年四月,康熙又一次南巡,途中边境传来葛尔丹的死讯,一时涌上心头的,康熙自己也不知是喜是悲,除去早年的鳌拜,葛尔丹可以称得上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对手,现如今他们都已逝去,只剩自己一人。
站在滚滚黄河之上的康熙,还真有那么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再想想自己的这些个儿子,虽各个都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但也从不与自己亲近,小时候,胤礽还会缠着自己陪他做这做那,现如今已全没了那种感觉,这大概也是皇家人必须面对的悲哀之一。
祖奶奶说过,要想做个好皇帝,就必须要舍弃私人感情,天下为重。
康熙有些无奈的摇头,“梁中。”
“奴才在。”一直在旁边候着的梁中小声道。
“皇太子得病,火速派人回京召索额图到德州侍疾。”
“喳。”梁中虽然不明康熙举动,还是恭恭敬敬回道。
他懂得看人脸色,这时的康熙帝,虽与平时并无两样,但决不能招惹。
索额图奉召离京,同皇太子二人在德州留居数月有余,皇太子病愈,二人一同回京。
此期间康熙赦免了之前对索额图的定罪,太子在德州养病期间,也多次派人前去探望,赏赐不断。
就在这时西征的大阿哥同大将费杨古,也率大军从边境凯旋归来。
平静了一年之久的朝堂又开始风云暗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但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朝堂上的这位皇帝不是任何一人能够揣度的,心思像风一样,也许比风更加的不可捉摸,想法也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就在众人以为索额图咸鱼翻身之时,他又以清朝第一罪人之名将索额图拘禁,不久便死于狱中,享年六十七岁。
而后太子一党也连连受到打压,但又每每对皇太子予以重任,年前西巡山陕诸省时,更是将整个朝堂的大权全权交与胤礽之手。
颇有托付天下之意。
第七十四章
康熙四十二年。
裕亲王爱新觉罗?福全薨。
当日天空飘着小雨。
众官员一一前来慰问,康熙帝也亲自到场主持仪式并令所有的阿哥格格一律身着孝衣,以示尊重。
此时夜已深,但裕王府内仍是灯火通明,大堂内哭声隐隐,好不凄凉。
胤禩看着灵柩里的裕亲王,身着白色里衣,手中握着一柄紫竹箫,面容很是安详,垂头敛下所有情绪,跪至柩前,木讷般的将一张张灵纸放入火盆中。
突然间,怎也无法相信二叔已去的事实。
望着眼前燃起的火苗,想起第一次见二叔时,他偷偷给自己塞的生辰礼物;想起每当自己一个人黯淡伤神时,二叔总会不厌其烦的开导自己,给自己讲在战场所发生的一些趣事;想起有一阵子每天清晨都会放在自己书桌上的桂花糕;想起自己第一次拉弓、第一次射箭时,站在场边比自己还要激动的他;想起每当自己被皇阿玛呵斥时,二叔总是帮忙扯开话题……
想到这些,胤禩只觉得内心渐渐被温暖包围。
好一会,身旁隐隐的哭声唤回了神智。
是了,二叔他……已经不在了。
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人死百事修。
想到此,全无了平日的冷静自持,赫然乱了心神,只得木讷讷的跪在一旁,机械性般的将灵纸丢入火盆中。
一旁站的笔直的胤禛一直低头看他,看那对平日里缀满光华的眼眸现下的空洞,感受着心中时不时闪现的,隐隐的疼痛。
“四阿哥。”爱新觉罗?保泰,二皇叔的三子,也是现今王府的掌权者,轻声道:“夜深了,四阿哥不如就留在府上休息,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客房。”
“恩。”胤禛收回目光,轻微点头,“节哀顺变。”
保泰微微一愣,这么也想不到面冷心冷的四阿哥会讲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这边请。”领着胤禛到门口,示意一旁的宫人带路。
不知过了过久,屋内的人渐渐的一个个都被请了回去,保泰无奈的看向仍在灵柩前跪着的那人,到其身旁,轻声道:“八阿哥,夜深了,先去休息吧。”
屋内胤禩还是机械性的重复着刚刚的动作,听到声响,冲保泰笑了笑,道:“我没事,出殡仪式还有很多事情都要保泰哥你亲力亲为,明日又会是忙碌的一天,保泰哥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倒下,今夜这里我守着,二叔他……”
“也好,你守在这里,阿玛看到了定会很高兴。”保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让自己太累了,你也绝对不能倒下。”
胤禩点头,面露豫色,道:“保泰哥,你……你们会不会讨厌我。”
“说不讨厌是假的。”保泰也随即到一旁跪下,做着同胤禩一样的动作,微勾唇角,极似嘲讽,“从下我和保绶就很不服气,你凭什么,我们才是阿玛的儿子。”有是一苦笑,“就算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阿玛为什么特别宠你,简直比我们几个亲身的还要亲,但……”话锋一转,定定的看着胤禩,“我和保绶都是真心把你当兄弟的。”
“我知道。”
保泰心中默叹,半响起身,离去。
房内一片寂静。
虽是初夏,但夜间冷风习习,仍带着彻骨的凉意。
但胤禩却丝毫感觉不到。
身后传来叹息声,并不十分明显,但在这样的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突兀。
胤禛摇头,绕到他面前,蹲下来望着他,良久,缓缓伸手将对方拥进怀中,道:“夜里天冷。”
每次都是这样,总是这样,每当他下定决心,也逐渐适应了同他相争相斗的处境之时,似无意有意的,总会发生一些事情,向一刀戳在他内心还没有痊愈的伤口上,提醒着自己,放不下他,也不可能放下。
“你这样我会心疼的。”低沉沙哑嗓音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胤禩像是这才刚注意到他似的,惊讶的抬头。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手覆上后脑又将对方拥了回来。
一室的寂静。
外边天空中似乎有什么在翻滚着,黑隆隆的一团,黑色的云朵一次次的撞击着,瓢泼大雨瞬间席卷了整个世界。
胤禩不知为何觉得就觉得有些冷,又更深的往胤禛怀里蹭了蹭。
人的**果然是没有尽头的,本并不觉得寒冷,可一旦拥有了就不想这样放手……
夜如凉水。
桌上的蜡烛即将燃尽,灯芯摇摇欲坠,小小的火苗晃动摇曳,忽暗忽明,好一会完全暗了下去。
屋外雷电交加,寒冷异常。
连带的,心境也像入了冰窖一般,冷冻,没有一丝人气。
“主子。”良辰的声音,紧接着是开门声,脚步身,随着良辰进屋,房内又亮了起来。
“夜里天冷,我再去给您抱条被子来。”良辰放下烛火,转身见她家主子竟开着窗户,人就站在窗旁。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