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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着永远都想要凌驾于他人,凌驾于生活,甚至是世界的雄心,这种人最是可怕,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敢于践踏一切。
但是这种人即使隐忍煎熬,也抹不去天生的锋芒锐气。
这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
含香居。
作为全京城内历史最悠久,名气最大的酒楼,这里似乎每时每刻都处于人来人往的状态,即使是这样的雨天也毫不例外,虽然是突降的暴雨。
琉敏就那样闷闷的坐在窗前的椅子里,望着窗外那绵绵密密的雨丝,在围墙旁边有棵芭蕉树,雨滴洒在那宽大的叶片上,再从上面滚落下来,一滴接连一滴,略带单调的滚落在泥地上。
原本她是同十三还有四阿哥三人特到此处品尝含香居新出品的几道菜肴,却刚好碰到了到此处避雨的九阿哥同十阿哥二人。
据他们描述,他们本是同八阿哥说好到城外骑射,可谁知好好的晴天竟下起雨来,于是他们也只好作罢,便道这里歇息,等雨停了在各自回府。
“那八哥回来吗?”十三边替二人各倒杯暖酒,边道。
“恩,八哥已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胤礻我没有理会他们,接过酒抿了口,一脸幸福的样子。
冬天果然应该呆在房里,再来一杯暖酒,才算是享受。
听到他们讲道胤禩,窗口的琉敏下意思的回头看了胤禛一眼,她又想到,几个月前在蒙古看到的那一幕,那之后每次见四阿哥和八阿哥她总是觉得浑身怪怪的。
自从回京后他们好像也并没什么接触,琉敏是在御前照顾的,众位阿哥之间也就四阿哥和八阿哥的矛盾最为突出,她有好几次都见他们在御前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如不是那夜的一切太过深刻,她定以为那只是自己的清梦一场。
想到那日,眼神不自主的瞟向十三,只觉得自己面上发烫。
“哟,琉敏姑娘是想到什么了,这样看着十三弟。”胤礻我的位置刚好在进门处,是正对着琉敏的,抬头刚好见到对方正一脸绯红的看着胤祥,不由得开口调笑道。
琉敏尴尬的转过头,面颊愈加发烫,这十阿哥总是这样,大概也就只有八阿哥才能管得住他。
“客官这边请。”门外小二的声音响起,随即是开门声。
“下去吧。”门口那人温和的对小二道,继而走了门来,他带着淡淡的微笑,优雅而又沉静,犹如春日里的阳光一般。
“八哥。”胤禟见对方进来将旁边的位置拉开,示意对方坐下。
“八哥,汉娜那边没事吧。”胤礻我脱口而出道,随即察觉到胤禟的视线,立马觉得不妥,低头夹菜不语。
沉默,几人都没有讲话,近乎窒息的沉默在屋子里盘旋。
“没事。”胤禩坐下,笑答道。
这时琉敏也已坐到桌边来了,最近宫中常有人在传八阿哥惧内的闲话,看来此时并非无中生有,但他不是同四阿哥……
琉敏打住思绪,低头吃菜。
胤祥和胤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胤禩偶尔也接上几句,因而场面并没有太过尴尬。
其实胤禩他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弄明白,汉娜她那些举动并非吃醋什么的,只是小心眼,在她眼里是她的东西便是她的,别人绝不能碰,要是敢动她绝对会翻脸。
有时真不知是该夸她真性情好,还是该怨她不知轻重。
第六十章
聪明人总懂得在不同的时期会呈现不同的状态。
胤禛缓缓的喝着杯中的薄酒,他并没有特意的去看对面的人,但对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他都能感觉的到。
塞外回来之后一切又变回了原样,在那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自己和他总是这样,就像一直在同一个圈子上不停的绕着,不管多努力都无法脱离,只能沿着既定的方向不停的走着,一次又一次的来到同一个终点。
“四哥。”
“恩。”抬头,喊他的当然不是他希望的那人,而是似笑非笑的九弟,靠在椅子上悠闲淡定的九弟。
“监督永定河的差事,皇阿玛是交给你和大哥了,小弟在此敬你一杯,望一切顺利。”胤禟煞有其事的端酒起身道。
“多谢,承蒙九弟吉言。”
一饮而尽。
眼角瞟到那人正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中白玉杯子。
困顿寂寞,既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哪怕心碎神伤也在所不惜。
近来太子越来越不的皇阿玛的重视,就连永定河一事也交给了大哥和四哥,看来现下就算想要置身事外也只是种奢求。
已身在局中,要想撤离,付出的代价可能比继续斗下去的代价还要惨痛。
开弓没有回头箭。
那就只有迎刃而上了。
胤禩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抬头,对上了胤禛飘来的目光。
这么多年来,他和他之间要说爱情,其实更像是一种较量,一种比拼,尤其是近段日子,虽然两人心中都放不下对方,但不知从哪一天起二人都不再愿意妥协,不愿意认输,两人太过聪明的人遇到一起,也许真的只有其中一个倒下,才算结束。
“这样说来,过完春节大哥和四哥就要出发前往天津那边,抽个空我们兄弟几人好好聚聚。”胤礻我接口道。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确实很久没有好好聚聚了,这次出塞大哥和二哥都没去,有机会我们定要好好灌灌他们。”十三也赞同的点头道。
“八个你觉得呢?”胤礻我头也没抬的问道
全然没有发觉身旁的人已游太虚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胤礻我诧异的抬头,意外的发现对方正低头在想着什么。
“八……”胤礻我还没叫出口,胤禩就抬头温温道:“很好,抽个空,具体日子就你和十三弟看吧。”
“小弟还没有恭喜四哥讨了个好差事呢,恭喜。”回去的马车上,胤禛和胤禩同路,刚好小三子进宫未回,遂二人就一同回府。
“八弟客气了,这次要不是八弟在背后推波助澜,为兄也没那么容易就讨下这趟好差事。”胤禛别无他意的回道。
“四哥说笑了,这完全是在四哥能力范围之内,皇阿玛慧眼识人而已。”胤禩温文的顶了回去。
沉默。
良久,胤禛道:“你在宫中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静观其变。”胤禩转头看向车外,道:“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动作,看来是被明珠那只老狐狸给压下来了。”
“恩,目前皇阿玛对两派的争斗尤为反感,明珠定不会在这个时候任由大哥胡来,索额图那边也不会袖手旁观,他也绝不会人有太子胡来。”胤禛冷静的分析道,声音冷冷的,极像冬日里的冰雪,但却带着某种坚定,犹如磐石。
胤禩像不关的自己事一般,回头,看向胤禛道:“照四哥你这么说来,我们费尽心机将如意重新送回宫,为此还握手言和,看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八弟真会说笑,凭八弟你的才智,费尽心机的做一件事,怎么可能只想好一条后路。”胤禛像是日常问话一样,平淡的说。
“彼此彼此。”
塞外回来的路上,他们就已达成共识,二人在不触犯到对方的利益之下合作,就像这次,永定河一事由胤禛接手,那么随后势在必行的出征噶尔丹一战,就由胤禩前往。
至于,合作关系到何时结束,二人心知肚明。
“况且。”胤禛突然道:“过度的在乎他人只会让自己变得软弱,而在这样的时局内,尤其是众人之矢的太子爷,他必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和敏锐的思维,但现下我们的二哥……”顿了会笑出声来,“呵……”
“过度的在乎他人只会让自己变得软弱。”胤禩仿佛无意识的接着,随即笑着看向对方的眼睛,道:“四哥将时局把握的如此到位,想来是没有能让自己变得软弱的人存在。”
胤禛也定定的看着对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也还是冷冷的,“当然。”
胤禩没有回话,只是无语的拧过颈项,确认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时,缓缓的闭上眼睛,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在挣扎。
“如此,还真为四嫂她们不值。”
良久,淡淡道。
马车停了下来。
“爷到了。”
“有劳四哥相送了。”一贯的微笑,不论是在阳光下,亦或是这样无星无月的夜里,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平和,近乎温柔。
“八弟客气了。”
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