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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三鑫愣了一下,“为什么?那两个仆人是无辜的,跟此事无关。”
郭翻道,“此事需要一个了断,但绝对不能用真凶了断。说那两人因为自家的田被均了,对我怀恨在心,所以下毒来杀我。”
查三鑫看着他,“这种事我不能做。”
郭翻叹了口气,“那你便让这秘密烂进肚子里,我找人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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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那两个仆人便从陆荣家被拖了出来,以谋害重臣为由杀了头。郭翻以惊吓过度,陈疾复发为由在家休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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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件大事,王畅却一概不知。他因为毒素未尽,已在家中躺了十来天。前几天还身子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后几天精神慢慢好了起来,才听哥哥讲了自己是因喝了那毒酒中毒才成了这番样子的。
王玄自然不会提到郭翻如何拦住自己不让王畅回来,王畅也不好问自己哥哥,“郭翻为什么不来看我?”
可等了几天,还是不见郭翻,王畅心中便气得厉害了。
我因你而中毒,为何你不来看看我?我家大夫医药都有好的,又不要你出银子,你就那么怕我吃了你的好药?
可王畅却又隐隐约约觉得郭翻不是这样的人,这之间是否有什么别的误会?
王畅想找人来问问,探子们早已被吩咐别来打扰他,下人们也是一问三不知。又过了几天,王畅已经是焦躁得坐立不安,心中翻来覆去只有一个问题:郭翻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难道是经过这次中毒事件,他觉得我只会闯祸,不理会我了?
这自哀自怨的念头一旦出现,便再也难以抹去,想着之前郭翻对自己硬起心肠,自己也是毫无法子,王畅便越想越难过,最后终于忍不住偷偷在被褥中红了眼睛。
第一滴眼泪流下来的时候,王畅呆住了。
他竟为了别人流泪。
他堂堂一个男儿,为了另一个男人流泪。
王畅再怎么欺骗自己,这时也已无路可退了。
他爱上郭翻了,这个贱民,这个老是跟自己对着干,可自己怎么也赢不了的贱民。
王畅再也忍不住,在被褥里呜呜大声哭了起来。
好想见郭翻,想见那人带着温和的笑看着自己的样子,想见那人逗弄自己时眼睛里泛出的戏谑光芒,好想被那人有力的手臂拥抱,好想被那人高超的技巧吻着。
好想见他。
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王畅却不敢迈出自家大院一步去找他,只怕自己心中的预想成了真,自己便真的是可悲到极点了。
王畅这般伤心,体内毒素虽去了,可身子便迟迟恢复不了,一日在院中望得久了,便中了风寒,再次躺在了床上。
王玄见他如此病怏怏的,怕他体内毒素又再复发,只得又请了一次崔大夫。
那崔大夫本在郭翻药田里采摘药材,听说后便也很快赶了过来,给王畅摸摸了脉,道,“令弟是身子虚弱,又心情郁积,导致身子太虚轻易中了风寒,注意休息,我再开些祛风健体的药熬来吃了罢。”
王玄叫来仆人领了药单,自己站在原地却不动。
崔苗苗本来受郭翻嘱托,要给王畅托些话,可王玄一动也不动,便什么也不好说,只借起身时,塞了一个小纸团到王畅手里。
王畅待哥哥和崔苗苗都离开,才迫不及待打开那纸条,上面写着数行小字,“身子安康否?每日见你均被挡在府外,是否生我气了?”
王畅见那字体遒劲,正是郭翻的字迹,心中所有的积郁一扫而空,那颗大石头落地,嘴角立刻有了弧度。
原来郭翻有来看我,是被挡在了门外。这多半是哥哥做的吧,真是讨厌。
王畅拿着那字条去向自己哥哥兴师问罪,王玄看了他一眼,道,“从今以后,你不许与那郭翻有任何交往。”
王畅不解,他走了好一阵才到王玄的院子里,身子虚得说了这几句话便有些支持不住了,可他还是扶着桌子问,“为何?”
王玄放下手中的书,“他与你身份不配,我家族的子孙,特别是你,绝不允许出现龙阳之好的笑柄!”
王畅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哥哥,我爱他!”
王玄愣了一下,站起来,“你不能也不许爱他!”
王畅咬着牙瞪着自己的哥哥,“可我要是坚持呢!”
王玄闭上眼睛,“父亲和我的意思便是:若你真要如此,今后便不是父子,也不是亲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哈~~~哈哈~~~
23、第 23 章 。。。
晴天霹雳都无法形容王畅此时的感觉,他之前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真的爱上郭翻,今日才突然醒悟,想要跟自己最亲的哥哥说出来,却没有料到爱上郭翻这事,竟会受到父亲和哥哥如此的反对。
他自小聪明伶俐,被父亲和哥哥宠到了天上去,想要什么有什么,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跋扈的性子,也实在是有他们的一份功劳,虽然发觉自己爱上郭翻后惊诧莫名,但他虽颇以自己是士族大家的后代而自豪,且不知为何又一向认为世间众生均应平等,是以并也没有异常深的门第之间,爱上了便老实承认,可哥哥和父亲竟然用断绝关系来威胁自己,王畅刹那间脑子一片混乱,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软滑到了地上。
王玄急忙叫人将他扶回房间,看着王畅离去时病怏怏的样子,气得狠狠捶着桌子,“我好好一个弟弟,被你这该死的郭翻弄成什么样了!”
王畅回到床上,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父亲和哥哥为什么反对我爱上郭翻?第一当然是因为郭翻是贱民,与我家门第不配;第二自然是因为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这世上向来是男女欢爱,就算近来士族们颇爱蓄养男宠,可却没有哪个敢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了男人?
哥哥和父亲知道,我从小依赖他们,若没了他们,我必定寸步难行,是以用此威胁我,要我断了爱郭翻的心思。
可我能不爱郭翻吗?
王畅想了想,今后他便不能与郭翻说话了,即使见面也只能看看,不能跟郭翻说些自己心中的实话,也不会被郭翻关心的告诫不可告诉别人,不能跟郭翻斗嘴,不能让郭翻陪着自己喝酒,不能被他抱,不能被他吻,智能在暗处偷偷看着他以后娶妻生子……
王畅按住胸口,竟觉得痛得心脏都绞起来了。
什么时候,我竟爱他如此深了?
王畅闭上眼睛,在床上大口大口呼气。
可若郭翻不爱我又如何?
他虽说过喜欢我,可那只是喜欢,大约是觉得这朝中还有一个我敢跟他对着干,惹他生气,让他觉得颇为新鲜有趣,若我去自投罗网,他是否会看轻我,将我真心抛弃到一旁?
王畅将身子慢慢缩进被褥里,团成一团将自己抱住。
可那又如何,我爱他,便要忠于自己的心意,便要让他知道,至于他爱不爱我,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我即爱了,便承担这后果,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有何可俱可怕的,又何必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似的?
王畅打定主意,从床上翻身下地,叫来仆人,梳洗打扮一番,慢慢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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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郭翻却正在对着即将离去的司马皇帝磕头。
告假的第三天,也便是本日午后,司马皇帝亲自到了郭府内看望郭翻,郭翻嘴角一扯,急忙吩咐下人准备迎接。他早就等着这一出,等到今日总算是来了。
待那一整套繁复的君臣礼仪完成后,郭翻屏退无关人员,确定屋内屋外没有人了,才对司马皇帝道,“皇上,臣这因病告退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司马皇帝正为他一走,这均田令找不到一个得力的主事者而着急,便道,“那两个相毒死你的人已处决了,你还有何顾虑?”
郭翻跪到地上,“皇上,那两人并未是主使者,臣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杀身之祸,才只得拉那两人做个掩饰。”
司马皇帝倒没想到这一处,问,“那是谁?”
郭翻拜了拜,“臣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