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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勿提萧大人还奋不顾身地为圣上挡了毒镖,萧未央用情如此之深,令圣上动容。
比起萧未央的深情,白王殿下恃宠而骄,也难怪圣上会疏远了白王。
萧未央听到这种传闻,嘴角就有些抽搐。
当今圣上会疏远白王,是因为他做了对不起白王的事情吧。
欺骗白王,令白若水哭哭啼啼,三番五次被萧未央捉弄,结果才知道他并未有大碍,白王殿下平日里趾高气扬,此次大为丢脸,依白王心性,又怎能不记恨。
而始作俑者早已逃之夭夭,几日未曾出现。
那一日白王殿下从紫金殿追到辰清宫,从辰清宫追到御花园,从御花园追到惠妃寝宫,从惠妃寝宫追至圣上寝宫,未得准许,不能入内,白若水恨恨咬牙打道回府。
当时的神情是有一些落寞。
结果不想会生出那种传言来。
萧未央觉得他与圣上之间,怎么会有那种私情在。
他觉得哭笑不得。
他恨不得生了双翅赶早飞回他的萧府。
于是那一日他好不容易遣走白依依,若是逃回府之后,萧未央料想那白王与圣上也不可能强押着他回宫,于是萧未央大胆地出宫。
刚出宫门,就见得有一顶轻软小轿候在路边。
那守在轿前的是他的大管家。
一见着萧未央,就立刻迎上前来,“大人,我们在这儿等了您好几天了,听说您受伤,都担心极了。”
萧未央皱着眉头望了一眼那顶小轿,“没有特殊事情,本官向来不乘轿。”
萧府杜绝浪费。
萧未央一向安步当车。
然而萧未央的注意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你们……这几天都守在这儿?”
“属下们找了人进去通报,却未得到白王殿下的允许,不能进宫。”萧府大管家道。
萧未央觉得这倒是相当有可能。
白若水一心想将他留在宫中,会这样说自然是正常的。
“大人您伤刚好,身体虚弱,您不会怪罪我们吧……”管家小心翼翼道。
萧未央望了一眼那顶小轿,想想自己几日未回府,也难怪家里的人会担心,以为他受了什么大伤,雇一顶轿子过来接他也不是稀奇事,于是挥挥手,“下不为例。”说罢,萧未央钻进轿中。
他会进轿,纯粹是觉得若白王殿下发现他已经不在宫中,万一追过来,他徒步在街上走,反而更容易被逮着。
萧未央一进轿,望见轿中软褥铺的居然是上好的缎子,他不由得蹙了一下眉,暗想回府之后还得与大管家说一声,就算是偶尔雇一次轿子,也不能雇这么贵的轿子,萧府不需要摆什么排场。
然而软衾轻褥毕竟是舒服,萧未央坐上去就觉得懒洋洋起来,想着这儿离回府还有不少的路,萧未央身子一歪,侧身栽在软褥之上,想小憩一会儿。
他这几日也是倦了。
户部没了顶梁柱,一切事务都处理不好,那群人面对一大堆公文不知如何是好,每日又有一大堆事情要定夺,于是还是送到他床前。萧未央有心处理,却又得防着白王殿下。
其实若来的是白王殿下,他顶多只是冷嘲热讽几句,骂一声户部一群废物,迅速离开。
于是萧未央就开始头痛。
因为接下来进来的一定就是白依依。
白依依可不比白王殿下,白依依相当的有手段,软硬兼施,又是娇斥又是怒骂的,如果还不行,两眼一眨眼眶一下子就会变红,泪水一下子就会凝在眼眶里。
萧未央是怕了白依依了。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假凤虚凰有些好玩,觉得白王殿下装腔作势的样子颇为有趣,一开始他还可以戏耍一下白王,然而现在,他却觉得自己节节败退。
萧未央觉得这出戏码不能再演下去了。
这样沉思着,倦意袭来,不觉就在这轿中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坐直身体,发觉轿子还在轻摇,竟然还未到萧府,萧未央心中警觉起来。
正要掀帘问话,就听得有人喊一声,“停轿,到了。”
萧未央掀帘一看,入目景色相当熟悉,完全不是萧府。
萧府哪有这十里垂柳这般旎逦风情。
一下轿,便有人已然候在轿前,“萧大人,白王殿下有请。”
这宫中哪还有第二个白王?
萧未央狠狠瞪了自家管家一眼,后者低着头,“大人……我们也是被逼得没法的……”
心知白若水若真想做什么,以萧府管家这种才智,是决然不可能拒绝的,萧未央不由得轻叹一声,“不是你的错。”
白王殿下在房内等候。
他等得心急如焚。
他在房内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白王殿下的贴身护卫屈吟想说几句话,然而他不敢说。
他知道他的主子心情相当的不好,虽然现在脸上看不出怒气。
他自然不敢在主子气头上多嘴。
可是主子越来转来转去,屈吟就越想将心中的话吐出来。
主子您今日衣服穿得太少了。
主子您派人将萧大人请到您的寝居来,意图太明显了。
主子您当真要与萧未央共度春宵?
终于,听得人来报,萧未央果然上轿,现下已被人带过来,白王殿下才冷笑一声,坐回到椅子上。
“萧未央,本王放过你太多次了。”白若水暗想。
“早晚,你都是本王的。”白王殿下想到这儿,觉得浑身发热兴奋难当,他随手又脱掉一件衣服,望见自己的护卫不自在的模样,白若水蹙了一下眉,“屈吟,你先下去,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进来。”
“……”屈吟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他向来听从他的主子的话。
萧未央进来之时,就见到白若水坐在房内望着他,似笑非笑。
萧未央听得身后的门反锁的声音。
他抬一抬眉,倒也没生气。
白王冷笑道,“萧大人好生雅兴,你说说,这宫中是哪一点让你不舒服了?又是哪儿怠慢了你?”
萧未央也不慌,他慢悠悠上前坐下,“下官只是住不惯而已。”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将酒倒于一旁暖炉之上,那暖炉瞬时腾起蓝色小火,一下子就熄灭了,青烟袅袅升腾而起。
白若水神色一凛,然而他却笑一声,反倒是打开窗子。“萧大人是在怀疑本王对你不利?”
“下官不敢。”萧未央正襟危坐。
“萧未央,你真是不知好歹。”白王殿下冷哼一声,“你这样出逃,把郡主置于何处?难道你对舍妹有什么意见不成?”
“下官得郡主厚爱,实在是天大的福份。”萧未央道,“只是下官与郡主尚未成婚,养伤之际与郡主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宫里不免有人会议论纷纷,下官执意离开,是为郡主声誉着想。”
“噢?”白若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萧大人真是有心人。”
“谈不上。”萧未央微笑,望见白若水身上仅着单衣,“白王殿下不觉冷吗?”
“本王觉得相当的热。”白若水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萧未央立刻起身,“若无其它事情,下官先行告退。”
眼见得萧未央就想逃,白若水拍案而起,“萧未央!”
萧未央回头,“下官又做了什么好事了?”
萧未央反而镇定下来了。他想反正他现在面对的是白王殿下,又不是白依依,他怕什么?
萧未央想到这儿,倒是微笑了,他反身坐下。
白若水也坐下,他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急迫了,于是温和地倒了一杯酒给萧未央,“萧大人。”
萧未央接过酒放在一旁。
他不会忘记自己上次中招的狼狈。
“萧大人,您怎么不喝呢?”白王殿下婉言相问。
萧未央突然觉得白王殿下这样的语气像煞了白依依。
“下官不敢。”
白若水哈哈大笑,“萧大人难当是怕本王害你不成?”
“请恕下官无理。”萧未央微笑道。
白若水端起萧未央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从容再倒一杯,“这一杯,敬萧大人,这一回萧大人该放心了吧。”
萧未央望了望那杯酒,但笑不语。
白若水有些气极败坏。
萧未央这一次太过警觉。
暖炉里有迷香,他之前吃过解药,自然是不会有事,白若水也不指望萧未央就会被这迷香迷倒。
同样的事情做过一次,再做就是无用功。
白若水是希望萧未央就此失去警戒。
酒里下了药,只是催情的药,是他今日刚从太医院药房里搜到的,这种催情药很少被记载,下在酒里无色无味,他不相信萧未央会看出来。
为了让萧未央喝酒,他自己喝下一杯,结果萧未央却仍是不喝。
白王冷若冰霜,“萧大人,你是不给本王面子不成?”
萧未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若水笑了。
他这一笑,脸上的冰冷一下子化开,那笑如春花初绽,如风动叶影。
他一笑,似乎这一室都春意盎然。
萧未央从没见过有人笑得这般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