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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什么事?我被你的温良贤能的萧大人劫财劫色?”白若水冷哼,望见景惘的唇角有不正常的向上的弧度,“皇上是想嘲笑我?要笑便笑吧,装模作样不觉得累吗?”
“朕对你的癖好没有丝毫的偏见。”当今圣上义正辞言道,“你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嗜好朕真的不能干涉,就连你瞄上与你同性的朕的萧大人,你可曾听到朕说你过一句话?”
“是吗?”白若水懒洋洋地,“脑中说过几句?”
“……”当今圣上感叹,“若水,得饶人处且饶人……”
想想自己见着那萧未央脑中就剥光他的衣服凌辱他不知几遍,白若水觉得自己也没有立场讲这样的话,“皇上请赐婚吧,下月初便是良辰吉日。”
“嗯?这是求朕的态度吗?”
白若水置之不理,继续说下去,“白王殿下胞妹白依依与户部尚书萧未央的良辰吉日。”
当今圣上大为不满,“不是刚才还骂那人水性杨花?这会儿又巴巴地求着朕要赐婚?”
“不行吗?”白若水躺在椅上正掀了茶盖喝茶,听得圣上充满酸意的一句话,懒懒抬眼看了他,“皇上是想搞兄弟乱伦?”
“……”不能否认他的同父异母胞弟这种斜斜掠过来的视线最是撩人,景惘叹一口气,将一份奏折移上来,“你看看吧,解决完这件事,要什么时候成婚都行。”
白若水望了一眼奏折。
奏折首页的字一看便知,是户部尚书萧未央的。
“他又闹出了什么事了?”白若水放下茶杯坐起来,仔细地翻看。
“他连上三道奏折要求将倪王送交刑部查办。”圣上甚是头痛,“萧未央似乎认为朕有意包庇倪王。”
白若水在仔细地看奏章。
萧未央的字柳体为骨,颜墨为肌,龙飞凤舞,煞是好看。
“前阵子朕是忽略了宫中的事情,宫中用度数额大为不对,萧未央查惩了国师,朕万万没有想到跟了朕十几年的小何子也牵涉在内了,朕老着脸向萧未央求了情,好不容易才保得他一条命,还能留在朕身边侍候,现下萧未央又查得当时宫中采办,其中的琉璃均是由琼州采办,所有费用均不合常理至极,也难为他将前日修筑瑞琉宫的所有用度一一审查过去,方才呈上奏章来,而如此证据确凿的事实却被朕三番五次推托,置之不理,朕觉得朕的未央似乎是认为朕有些昏庸了,今日早朝已经义正辞严地将朕训斥了一顿,朕好不容易让他朝后再议,方才又被他骂了一通,哎——”
当今圣上觉得自己孤寡一人,过得煞是凄苦,难得还有一个弟弟可以吐一吐苦水,却没他的弟弟两眼冒出寒光来盯着他,“你的未央?嗯?”
白王殿下的声音温柔至极,却令人毛骨悚然至极。
“朕的臣子,咳咳。”景惘连忙改口道。
于是白王殿下心满意足地继续翻看奏章,也不知他是将里面的内容看进去几成。
于是当今圣上继续絮絮叨叨,“若水,你偶尔也得看一下朕啊,朕好歹也是你骨肉兄弟,你不可以偏心至此啊。如果说一次萧未央还可以当朕是糊涂了,可是如今朕三番五次包庇倪王,朕实在是怕死了他的拗脾气啊,你不知道今日早朝时候朕气得差点就要人把他拉出去当场砍了,朕也知道他好,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朝堂之上与朕如此呛声啊,朕实在气不过……若水你在听?”
白王殿下将那奏章贴到鼻子上闻闻,满意地叹息。
“……”当今圣上觉得他应该装作没看见,“所以朕不得不向你说句话,你就是玩他也好,耍他也好,要整他也好,真真正正地想与他成亲也罢,你都得管一管他啊。你难道就不能拐弯抹角地提醒他一句,朕还是皇上这个事实吗?他再这样下去,朕真的担心朕一个气昏了头,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就发现朕已经砍了他了。”
白若水瞪着他。
当今圣上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住了嘴,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就是不明白,这个倪秋岩为什么能这么容易地就抓住未央的视线?”白王殿下非常不解,“皇上你与我布了这么长时间的局,现在连儿童民谣都出来说本王要造反了,为什么萧未央根本就没有关心一下我?”
“……”当今圣上无语,思考半晌,“也许……朕认为……朕似乎该把他调到督察院?”
白王点头点头。
“……可是……”当今圣上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你认为朕的户部有何人可以担当尚书一职?”
白若水手托着腮歪着头思索半晌,在他思索的时候他脸畔一缕发丝顺着他的脸滑下来,白若水无意识地轻轻吹气,那缕发丝被吹起,掠起一个极美的弧度落回原位,当今圣上看得心惊肉跳,在朕面前可以用这种姿态勾人?
想了半天,将朝中所有官员一一考虑过去,又一一排除,白若水摇摇头,“似乎还没有。”
景惘点头,“所以依朕之见,萧未央这个户部尚书是不可能调动的。”
白王殿下却一下子抓狂了,“他什么时候才可以正眼看我一下下啊!就算是瞪我也好,抓我小辫子也好,我恨哪——”
当今圣上小心翼翼地提醒,“你不是进展顺利?萧未央对你的假凤虚凰很是痴迷。”
“我恨!我恨!”白王殿下咬牙切齿,“白依依是什么东西!我要他看的是我!是我!是我——”
白王激动得站起来,“叭——”的一声,袖中掉落一物。
“这是什么?”当今圣上好奇地伸手想拿。
“不许动!”白若水一把抓回,小心地擦擦,珍而重之。
“是何物?”景惘好奇。
“我也不知道。”白若水坐下来,一边打开盒盖一边道,“方才进来之时,在殿门口与未央擦身而过,顺手牵过来的。”
“……”当今圣上心中喃喃:本国律法第八部第一百三十八章,毋阳窃,毋阴窃,毋土敝,毋故执,毋党别。……其中阴窃者依财物大小大至残以斧斤小至鞭责禁足……不论是何物,依他的弟弟现在的行径,似乎鞭责是免不了的?
“萧未央身上还有这等精致之物?”白王殿下看着打开的盒盖,那盒盖虽小,然而雕镂精致,这等工艺不可能是廉价之物。
“等等——”当今圣上急然记起什么,“这东西——朕相当眼熟!”
而这厢白若水早已将盒内之物拿出来仔细端详,“什么东西?印章?”
当今圣上变色,“朕赐给尚书的官印。”
“……”白若水的动作僵在半空。
“……”当今圣上紧闭着嘴望着他,心下喃喃:本国律法第八部第一百三十八章二十七条,窃三品以上官印未作他用者,鞭责三百,男充奴女充婢,若有移作他用……
白若水面不改色地将官印放回原处,盖上盒盖,望了一眼当今圣上,手一伸,盒子就消失在他的袖中,“皇上没有其它事情的话,微臣先告退了。”
罪大恶极之人在当今圣上眼前坦然自若地告退。
“……”整个内殿余下一人,喃喃地继续背本国律法:……藐视律法尊严者,依其行径大至处以死刑小者……
异世界 … 2006…8…5 10:33:00
白王殿下一出内殿,就看到户部尚书守在殿门之外,看样子是等候多时了。
白若水心知萧未央想要的是什么,他偏偏昂首挺胸,似乎没看到萧未央一般,大抬步走过去。
“白王殿下留步。”萧未央果然出声。
白若水有意快步向前走,萧未央在他身后追着跟上的感觉让他心中有些飘飘然,“白王殿下,下官有一事相问。”
“何事?”白王殿下懒洋洋,怀里的官印虽然烫人却还不至于烫到他。
“白王殿下是否有瞧见下官的官印?”萧未央道。
白若水停步,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从头到脚打量萧未央一番,后者丢失了这样重大的东西,居然还神清气爽地站在那里任他打量,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连一丝惊慌都不见,真是令人看得火大,火大的白王殿下冷哼一声,慢条斯理道,“萧大人,你可知道,正三品以上官员遗失官印等同赎职,这可是大罪啊,啧啧啧。”
“下官知道官印放置于何处,就不是遗失。”萧未央微笑道,“还请白王殿下不要再捉弄下官了。”
白若水懒懒打量他,“见到本王,你不跪拜?”
“参见白王殿下。”萧未央道。
白若水伸出手来,摸上萧未央的脸,后者脸上神情丝毫未改,前者却一下子便心跳如鼓,唰一下抽回手来置于身后捏紧,白若水的语气却是怒形于外的,“萧大人,难道你认为是本王盗你官印不成?”
“下官不敢。”萧未央道。
“哼。不敢?”白王殿下冷眼看他,
“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你的官印在本王手中?”
白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