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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板眯着眼睛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胡扯!谁会去在意他?
苏执生慢慢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这事果然不能往深了想。
晌午过后,信玄小僧轻轻敲了敲苏严两户的门,严老板一脸的睡眼惺忪:“何事?”
小僧微微行礼:“主持方丈回来了,说是让二位施主一同去林间参禅。”
“参禅?”
花木郁郁,翠竹悠悠,几缕风送清香,衲子老僧作于林石之上,身前香炉袅袅轻烟,目入眼中,松声竹韵,不浓不淡。
苏严二人轻步上前,恭恭敬敬的与那老僧行了礼,老僧微微抬手,指了指了林石之上的两方蒲团:“二位施主便坐吧。”
倾身坐下又听那老僧道:“前些日子下了山,与二位施主错了时辰,如今总也算见到了。”
严老板赶忙拱手:“大师着实客气了,严某等人,来寺中叨扰还没说声歉呢。”
“什么歉与不歉,老衲与两家老夫人也算故人,再者二位施主也是上山修佛,如此,又哪里来的叨扰之说呢。”
苏二公子忙点头道:“大师言之有理。”
暖阳照入林间,从竹身折射出几缕光影,忽明忽暗。
清风吹过,林中竹叶沙沙作响,老僧笑道:“无竹令人俗,竹多令人野,世事皆要有度,不知二位公子可明其中道理?”
苏严二人对视一眼,又都点了点头。
老僧眉目含笑:“可与人言无二三,鱼自知水寒水暖,不得意事常八九,春不管花落花开。与世间做人之道,想必二位施主皆是能者。世人皆想寻得子期,可如愿的又有几人?人生在世多则百年少则数载,不可能事事皆顺,谨言慎行,敢于面对逆境,二位施主年纪尚轻,或许还未遇到什么大风大浪,可定要记住,凡天下可怜之人,皆不自怜,故无为人怜。凡天下可爱之物,皆人所爱,故不夺人所好。”
“大师之言谨记在心。”
老僧单手为棋盘布子:“二位施主并非佛门中人,如今这般老衲也不与二位说些什么佛经礼道了,为商者当存大智大勇,花繁柳密拨的开,才见手腕。风狂雨急立的定,方见脚跟。纷繁世事,并非一双肉眼就能了然一切。尽非世事,即便是看人也是如此,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拨开恩怨,或许二位施主也会是伯牙与子期那般的知己。”
严老板默默不语,转头看了看苏二公子,心中不屑:大师之说虽不无道理,但与他?世人皆为知己,他们也不可能。
苏二公子眼睛盯着老僧一直布子的手,暗暗扬眉:知己?哼。
可面上却又都恭恭敬敬的点头称是。
不过多时老僧停手,笑看俩人指着棋盘上的字:“心中之气,不可过盛。”随后将棋子捡回:“二位施主,对弈一局?”
严老板轻笑:“便献丑了。”苏执生也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严某执黑。”
“苏某执白。”
对坐棋盘两侧,一个面色带着些傲然,一个又是一脸的不屑。
老僧坐在一旁暗暗摇头:久病无医,病根实难让一句两句的话给矫正过来啊。
“执黑先行”语毕棋落。
两指寻顿了一番轻笑出声:“即便是占尽先机,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围追堵截不过是被动之说,要攻。”
“有攻无守,莫非就不怕后院起火吗?”
“呵呵,畏畏缩缩这火能着的起来?”
“另辟蹊径,莫非还能每每如了你的愿?”
“到是个法子,却忘记堵住另一方的入口,小心被直捣黄龙。”
“笑话,虚龙实龙理清楚了在来说话吧。”
你一言我一语的哪里有棋者的样子,老僧默默的在心中擦了擦汗:果真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连下个棋都有如此浓烈的硝烟味……
一炷香早已经燃完,那二位一时都没闲着,手上忙着执子,嘴上忙着斗狠。
老僧扶着胡子轻咳了一声:“和局。”
严老板将最后一子仍到棋盘之上:“改日再下,定要杀的你片甲不留!”
苏二公子扬眉:“彼此彼此!”
老僧满脸笑意:“可感其中乐趣?”
“乐趣?”
“何来的乐趣?”
老僧轻轻起身,转向竹间慢慢走远:“二位施主介被表面蒙蔽了眼睛,与自己如此相似的一个人,棋间乐趣早已升华,与旁人对弈定是不会费如此心机,但也不会如此畅快罢?如此这般能称知己否?该好好思量一番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老和尚有点跑偏的感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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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正文二十一 。。。
次日天明,严老板亲自端着棋盘踹开了苏二公子的门,二公子正因为这粥中无米菜中无盐而至气,见严老板一脸的挑衅之意更是怒火中烧:“今日我若是赢了!你就再次下河给我抓只鱼来!”
“你会赢我?笑话!”
扫开桌上的碗筷,将棋盘置于桌上,又开始了像昨日那般的对话。
从晨起到黄昏,又从黄昏到三更,严老板托着渐麻的腿直直的倒在苏二公子的床上不在动弹,苏执生怒视:“你给我起来!这屋子就这么一张小床,你躺了下去!我去哪里?!”
严老板闭着眼睛不为所动:“你去我内屋不就结了。”
“我凭什么去你那屋!这本就是我的屋子!”
“什么你的我的,既是一样的屋子为何还要分你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睡着了。
可,这是什么歪理?!
苏二公子怒视那人好一会,暗暗挑眉:你不走?我也不走!
坐在床边将靴子脱掉,床实在是小的厉害,一个人平躺在上面都挺直挺直的不能动弹,何况是两个人,苏二公子坐在床上思量了一番,勾起嘴角轻笑道:“我会让你睡个好觉?”
单手撑着床沿,身体慢慢的压在那人的身上,头枕在那人胸前,双腿紧紧的绑着那人的两条腿,双手又环住那人的脖子,嘴中含笑:“平白的多了个人形垫子,倒也软和。”说完用头蹭蹭了严老板的胸口,刚想就此睡过去,就觉猛的一阵天旋地转,严老板一双眼睛看不出情绪,声音倒是带着些玩味的道:“严某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压过,你胆子不小啊?”
待苏二公子明白过来之后,早已被严老板反压在身下,扯着嗓子就是一声怒吼:“你给我放开!
头微微低下与那人的脸贴的更近了些:“凭什么许你压得就不许我压得?我若不醒来,你是不是就要这么压一夜?恩?”
苏执生眯着眼睛直直的与那人对视:“是又如何?这本就是我的屋子我的床,凭什么你睡得我这个正经主子却睡不得?”
黑亮的眼睛闪过一抹笑意:“凭什么?早就与你说了,严某想做的事情从不曾需要道理,而对你更不需要。”
“呵呵,严老板,如今你可真是让苏某见识到了,什么才是顶无耻的人!”
“无耻?二公子,想要骂严某的时候你该好生的思量一番,即便要骂也别当着严某的面来骂。”轻轻舔舐了一遭下面那气的发白的唇片,苏二公子脸色大变,张嘴就要在骂,谁知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那人的舌探进了嘴中,皓齿咬住那慌忙躲闪的小舌,含笑出声:“还想骂我?骂来听听?”说完又将那人的舌抵回口中,随之追逐一番。
苏二公子瞪着眼睛盯着在自己上面肆意掠夺的人,片刻之后,眉毛上挑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的笑意:与其畏缩防守,不如直接对抗,相差无几的身形,都是身轻力薄的书生,他能比我强到哪里去?就这么直白的被占了便宜?笑话!
原本退避躲闪的小舌突然用上一股力道,狠狠的将严老板的舌抵住,嘴角裂开一道小缝,似是在笑。
感觉下面那人竟开始反击,严老板微怔了一下,轻笑出声:“你……唔!”
趁虚而入!直捣黄龙!
嘴上没有任何放松,腿上也没闲着,原本被上面那人绑住的腿慢慢分开,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