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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会做,而且光是看个犯人,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他在朝中跟着大皇子也算是得势之臣,这点儿小事卖个人情而已,还是不在话下的。
魏大人舒服的躺在床上直哼哼,身下曲柏言卖力的配合着,在花巷的十几载他从未觉得这一夜如此之短暂,生怕一个没照顾到魏大人生气就不给他们机会去见人,想到这里不禁更加卖力。
魏大人紧紧的搂着怀中的美人,喘息着回味着刚刚的美妙滋味儿。
曲柏言转过脸搂住魏大人的脖子,嗲声嗲气的说:“妙言还有一事想求您。”
伺候了整整一夜,天刚微微亮,曲柏言没做半点儿耽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鸿瑞楼。婉伊和年景等人都在房中等他,见他回来了,连忙围上来。
“受苦了。”婉伊抱住曲柏言哽咽的说。
曲柏言摇摇头,哑声道:“我们一会儿就可以去狱中见到人了,大家都去准备一下。”
狱中潮湿阴冷,不时的传来不知是风声还是犯人的□声,让人不寒而栗。
狱卒一路上都很关照几人,应该是得到了魏大人的吩咐所以也都是毕恭毕敬的。
曲柏言从进了狱牢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一直提着,觉得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舞魅跟柳府的夫人小姐被关押在一起,见到曲柏言等人时,他正垂首靠着墙坐着,身上还穿着被抓时的一件花色衣装,头发披散着,狼狈不堪。
“舞魅。”婉伊见状鼻子一酸,轻唤了一声。
舞魅一愣,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们,惊呼了一声才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走到牢旁手抓着铁栏,颤抖的说:“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婉伊连忙过去拉住舞魅的手,心疼的看着眼圈发黑,腮帮深陷下去的往日俊俏的脸,“我们找了办事的魏大人,好不容易才能来见你的,你受苦了。”
舞魅脸上抽动了几下,流下眼泪,“我没想到能变成这样,这次老爷的事情太严重了,怕是我们都保不住了。”
“现在案子还没定,万一有转机呢?”婉伊自己说完都愣了一下,语气中根本没有多少坚定。
“妙言,你瘦了不少。”舞魅转过脸看着曲柏言说道,“是病了么?”
曲柏言走过来也握住舞魅的手,心疼的说:“这里阴湿寒冷,你身子骨受不了,但也要多照顾自己,知道么?”
舞魅哽咽着点点头,“我们几个要好了十多年,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想办法来看我,这就已经足够了。现在大局当前,只能自保。”说完了满眼泪水的看着二人,“回去之后,无论会有怎样的结果,你们都要好好的,别忘了舞魅。”
婉伊哭着几乎瘫软在地上,曲柏言连忙扶着她对舞魅说:“别乱说话,你照顾好自己,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舞魅苦笑道:“你们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我舞魅不求别的,今生有过几个这样的好朋友,还有什么遗憾呢?”
从狱中出来,婉伊伤心过度竟然昏厥过去。曲柏言安排车夫将人带回鸿瑞楼,车夫担心的看着曲柏言说:“那您不回去么?”
“我还有别的事,你不用管我,办完事我自己会回去的。”
曲柏言见车夫带人走了,转过身回到狱门,对刚刚带路的狱卒说:“魏大人跟你说了吧,我要去见汪诚羽,还请小哥带路。”说完又想了想,补充道:“能不能帮我准备点儿烧酒和一些吃的?”说完从袖口拿出两锭银子放在狱卒面前。
汪诚羽被关押在死刑大牢,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决定的。
勾结柳顺忠意图谋反,他汪诚羽的罪名仅在柳顺忠之下,这些事情还是魏大人在床上跟曲柏言说的。
汪诚羽手脚都带着铁链,一身血衣的坐在大牢的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有人过来,以为是狱卒,也没有抬头。他本就生的英俊,此时这种沉默劲儿倒是把他显得更多了几分英气。
曲柏言有点儿惊呆,伸手拿过狱卒手中买来的东西,轻声支开了狱卒。
“时间不能太长,我们都别给魏大人找麻烦才是。”狱卒临走前小声的说了一句。
曲柏言慢慢的走近大牢,汪诚羽没了往日的生机,垂首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这一身的伤痕,应该是受过了大刑的折磨。
曲柏言慢慢的蹲□,将酒壶和吃的放在地上。
汪诚羽抬起头,光线太暗,只是看见一白衣人蹲在牢门前,却看不清脸。
“饿么?”曲柏言抬眼缓缓的开口。
汪诚羽一愣,身体甚至因为惊讶抖动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曲柏言。
“妙言?”他颤抖着问。
曲柏言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方向,道:“这里阴冷,喝点儿酒暖暖吧。”
汪诚羽坐在那里没动,依旧静静的看着曲柏言。
“你派人告诉我你要来找我,然后没来,现在也不给我个解释?”曲柏言想要装的轻松,可是一开口就觉得声音很是不稳。
“谁让你来的?”汪诚羽冷声问道,“赶快离开这儿。”
“你记得我欠你一顿酒么?那日你陪我去慈凤轩,我们说好的。可是你一直没来找我喝这个酒。”曲柏言没理会汪诚羽的话,慢慢的坐在地上,手中的酒杯继续举着,“你是打算让我继续这样等着你?”
汪诚羽此时害怕见到曲柏言,更多的原因是他觉得现在自己这种身份,没有脸面面对他一直爱着的这个人,在见到曲柏言的刹那,他就觉得自己毫无自尊可言了。
“汪诚羽你过来!”曲柏言忽然大声叫他的名字。
汪诚羽也是一惊,无奈只要慢慢的起身来到牢门边,伸手接过酒杯。
“怎么那么糊涂了?”曲柏言看着他问道。
汪诚羽仰头喝下酒,瞬间觉得身子暖了起来,他皱着眉将酒杯递过去,“事情倒没多大,只是现在摊上了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罢了。”
曲柏言斟满酒,说道:“朝廷的事我不懂,可是我却知道这次非同小可。”
“的确,掉脑袋的事,从我进了这死刑牢,我就知道了。”汪诚羽说完忽然笑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也会是最后一个。”
曲柏言打开酒壶盖仰头喝了一口,没有做声。
“死之前最想见到的人来看我,我刚刚真以为我是在做梦。”汪诚羽低头继续笑着说,“很多事情我都无法兑现了,因为这个。”他摇了摇手中的铁链。
“你不想跟我说其实你来找我了,只是人还没到就出事了。”曲柏言看着他,竟然觉得眼睛有些模糊。
汪诚羽抬起头,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我现在诚实了,而你却开始不诚实了。”曲柏言低声说,“我今天来看你,不是因为可怜你,你懂吧?”
汪诚羽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曲柏言,“那你是?”
“你知道我为何不喜欢你么?”曲柏言说完看到汪诚羽摇头,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所以我从来不会给你希望,那样对我们来说都太残忍了。”
“我知道。有次你喝醉时说过。”汪诚羽说完看着曲柏言微微惊讶的脸又露出了那邪邪的笑,“看来老天对我也并非那般不公,也不是没给过我机会,只是时机不对,是么?”
曲柏言将酒继续斟满,牢房外想起狱卒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抓紧点儿。”
汪诚羽忽然靠近了一些,抓住曲柏言拿着酒壶的手,脸色露出很不自然的笑容:“妙言,最后陪我喝杯酒吧,我们还从不曾好好的一起喝过酒。”
曲柏言点点头,接过汪诚羽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又再度斟满递到他的面前。
汪诚羽颤抖着拿着酒杯,眼中闪着晶莹,闭着眼将酒喝下。
曲柏言起身看着他,不知这次之后,是不是真的没有机会再见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是见到汪诚羽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他竟然不忍再说别的。
半晌的静谧后,汪诚羽才幽幽的开口:“走出这个大牢后,就把我忘了吧,永远别再记起。”
“那是自然。”曲柏言转过身背对着他,正巧挡住牢狱中仅有的那点光,把汪诚羽的方向衬托的更加阴暗,“如果你不活着出来,我记着你又有何意义?”
汪诚羽看着曲柏言的背影,眼角的泪偷偷的流下,用力的深呼吸了一下才慢慢的说:“在你的眼里,只有我不好的一面,不是么?这样也更容易忘了吧。”
曲柏言快速的离开,身后响起汪诚羽的声音,在这牢狱中,尽显凄凉,“妙言,如果我有来生,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给我个机会跟我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