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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柏言想起汪诚羽来找自己时也是满脸的疲惫,不知近来是不是朝廷中又有何大事缠身,自己也不好多问,这么算算,他又有三四天未露面了。
夜里,曲柏言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往事,可是不知为何,对岳茗萧的恨意却不那么浓了。再想起这个人,却真的如同一个过客一般,纵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楚,但却觉得轻松了些。
门外有轻微的响动,曲柏言一惊,想必是汪诚羽来了,慢悠悠的起身来到门前。
“这么晚了还过来?”曲柏言打开门不经意的说着,可是却见岳茗萧站在门口,二人都是一惊。
“怎么是你?”曲柏言竟然有些慌张。
岳茗萧四下看了看,低声说:“进去说吧,我不是从正门进来的。”然后没待曲柏言反应过来,就推开曲柏言进了屋子,随手将门关进。
“你来做什么?”曲柏言坐在椅子上,别过脸问道。
“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还是被汪诚羽给买了。”岳茗萧将桌上烛台点燃,屋子瞬间明亮起来。
“是又如何?与你何干?”曲柏言淡淡的说。
“言儿,你不是向来讨厌他么?为何又从了他?”岳茗萧有些激动的说着,“我来找你就是想把那日的事情和你解释清楚,事实也并非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当时说的那些也是迫不得已。”
“岳少当家,现在说这些全无意义,很多事情不需要说明,过去的也就是过去了。”曲柏言说完起身走到岳茗萧跟前,“我死过一次,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你还要给我补一刀么?”
岳茗萧忽然拉起曲柏言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严肃的说:“我被带回家,得知我娘病重,她老人家一直就盼着我这个老幺成婚,你能理解么?”
“又是你娘。”曲柏言轻轻笑了一下,“可是归根结底我们也不可能了不是么?那你能不能就狠下心别再来找我?你能不能就别再来招惹我?”
岳茗萧静静地听着,心口处阵阵的疼痛袭来,他看着眼前的这个深爱着的人,竟然痛苦的一个字都不忍心再说。
他被家里关了几日后得到消息,岳正山已经给他安排了成亲的人选,十日后成亲。
“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岳正山背着手站在屋中,打断了岳茗萧的所有话,“你想想你娘,为合病重?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是眼里还有我和你娘,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家里娶妻生子,这才是你该做的。那个什么妖孽,别再想了!听到没有。”
岳茗萧一肚子的话被堵了回去,父命难为,况且他从小就孝顺,却不得不妥协。
他万万没想到曲柏言会在娶亲之日出现在家门口,满眼的悲伤,他实在不忍心盯着他的双眼。
违背自己的心意说出了那么多伤害他的话,岳茗萧觉得每一个字不仅像一把把利刃一般的冲向曲柏言,而这些话从他的身体中奔腾之时也是从自己的心中带着血长出的。
以至于他看到曲柏言将玉笛摔碎时,他的头脑瞬间就空白了,仿佛听到二人之间那条隐形的牵扯被瞬间切断,他心疼的几乎无法直起腰。
知道看见曲柏言无力的倒在自己面前,最后被那个男子抱走,他都没办法从失神中真正走出来,他从来没想过,这伤会如此的折磨人。
“我没碰过她!”岳茗萧低吼了一声,抓着曲柏言的手慢慢的收紧,“你可以恨我,但别作贱自己了行么?”
“他没作贱自己。”门外传来声音,随即被推开,汪诚羽表情平淡的站在门口。
岳茗萧将曲柏言挡在身后,问道:“汪公子偷听别人说话可是不太好。”
“偷听?”汪诚羽迈步进来,“我花钱买的这个人,我算是偷听?倒是你,鬼鬼祟祟的进来,不太妥当吧。”
曲柏言低着头不做声,可是手却紧紧的抓着岳茗萧的衣襟。
岳茗萧觉察到了这个动作,像是受了鼓舞一般,“我跟妙言是旧识,来说说话又何妨?”
汪诚羽脸上表现出愤怒,厉声道:“妙言,你过来,我不追究!”
曲柏言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岳茗萧紧紧的拉住,又停住脚步。
“好了伤疤忘了疼么?你为他做了什么,他又如何待你的?我能为了你放弃一切,他姓岳的做不到!”汪诚羽吼道。
曲柏言一怔,抬起头看着岳茗萧的背影,慢慢的松开了双手,“岳少当家请回吧。”
“你……”岳茗萧惊讶的转过身,“言儿我……”
“请回吧。”曲柏言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别再来找我了,别再来了。”
“言儿……”
“他说别再来找他了,听不懂么?”汪诚羽几步上前拉过曲柏言,恶狠狠的对岳茗萧说:“不送。”
岳茗萧眼神复杂的看着再没有看自己一眼的曲柏言,幽幽的说:“你相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我把我想说的该说的都说了,没有半点隐瞒。我负你的,欠你的,我都会还。你的气,你的怨,你的不甘,对我的恨,一定都要记得,一定要来找我报复,无论多久我都等着。”
曲柏言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的摇摇头。
岳茗萧瞄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得意的汪诚羽,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否二更?哈哈,那看下午心情吧。
☆、第四十三章
那夜之后,汪诚羽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曲柏言的胸口又像是堵了块石头一般,岳茗萧的话在脑海中挥散不去,一字一句的全都扎在他的心里。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动摇了。
鸿霜发现了曲柏言这几日愁眉不展,心中很是担心。前些日子鸿要麟跟她谈过可能过段时日就让自己也接着散客,也许就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曲柏言了。
“主子,鸿管事跟您说了吧,生意不好,让我过些日子去接客。”
曲柏言刚起床,听到鸿霜问这个,不禁觉得头疼。
“我和小凤舒都不能总伺候您了,您一个人行么?”鸿霜有些担忧的继续说着,“最近您的状态又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给你安排了生意是好事,你也得为自己的以后多做些打算才是,别为我的事情操心了。”曲柏言坐起身子,看着鸿霜在房中忙碌着。
鸿霜跟着自己的这些年,什么事情都被她打理的很好,这马上就不在一起了自然心中也很不舒服。
“主子,我每日都来看您。”鸿霜趴在床边撒娇的说。
曲柏言轻揉着鸿霜的头,嘱咐道:“生意就是生意,别跟自己的感情牵扯半点,不然痛苦的就是自己。”
“主子,鸿霜知道您心里不好受。”
曲柏言淡淡的笑了,看着眼前的鸿霜,无限的惆怅。连日来心中总有一丝的不安,又说不出出自何处,希望没事才好。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尖叫一声,曲柏言从睡梦中被惊醒,连忙坐起身子仔细聆听,楼内又恢复平静。
刚刚是做梦么?曲柏言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内急,就起身准备去方便一下,谁知刚推门出去,又传来一声尖叫。
曲柏言一愣,这声音是从掌柜的房间那边传来的,楼道中其他的房间也闻声出来了人。
“怎么了?”有人问道。
曲柏言暗道不好,也顾不得别的,急忙往掌柜的房间跑,刚刚那两声尖叫,像是婉伊的声音。
果不其然,鸿吉天的房门敞开着,屋中没有点灯,趁着月光见到三人对峙在一起,鸿吉天和一个蒙面之人对立而战,婉伊浑身颤抖的躲在鸿吉天的身后。
“来者何人?”曲柏言仗着胆子站在门口问了一句,蒙面人正背对着他,听见他的问话微微侧过头,但是很快又面向鸿吉天。
“妙言,快回去,这里危险!”婉伊见曲柏言站在门口,连忙探出身子对他喊,“这人要杀掌柜的。”
蒙面人倒是没有更多动作,并没有对曲柏言做什么,只是依旧剑指鸿吉天,剑刃明晃晃的被月光照的刺眼。
“上次也是你,到底是谁派你来取我性命的?”鸿吉天厉声问道。
蒙面人并未回到,只是手中之剑拿的极稳,觉察不到半点颤抖。
“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吧。”鸿吉天继续说道,“我总得知道我到底在世道上得罪了什么人,非要一次次的下如此狠手。”
曲柏言不知为何觉得事有蹊跷,这人第一次只是伤了鸿吉天的手臂并未伤及性命,这次却迟迟没有下手只是对峙,看来也并非会要其性命。想到这里,曲柏言轻轻的向前想要拉住蒙面人。
蒙面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