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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已经起来了。”门里传来曲柏言的回应,东富听完对着门鞠了一躬,这才下楼。
田大壮人如其名,虽然傻,可是身上还是有使不尽的力气。鸿要麟迫于无奈,只好安排他在后院劈柴,顺便做点儿杂事。
曲柏言倒也觉得这么安排很妥,毕竟是自己任性把人强行带回又要求安排工作,能谋得这么一个差事也算是不错。
起夜时,买夜的客人留下赏钱早就走了。曲柏言批了件衣服出了房间,又来到以往喜欢的那个窗口抽袋烟。
刚刚伺候客人的时候,身体虽然没有太多反映,可是却还是有所好转,看来并不是完全的废掉了,不知道服用一些药物会不会调整过来。
“你还未睡?”
曲柏言一惊,转过头看到吴玮,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吴先生又变成了吴先生。”
吴玮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曲柏言用下巴点了点吴玮的衣服,一袭素衣,跟以前见到时一样。
吴玮笑着说:“制衣人先生吴玮,是么?”
二人说完相视一笑,竟然很是和谐。
吴玮从曲柏言的手中接过烟袋,吸了一口,“身体怎么样了?”
“还可以,好像恢复的不错了。”曲柏言看着窗外,拢了拢棉衣。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办些事。”吴玮说完将烟袋还给曲柏言,顺势又拉起那只冰冷的手,“你有什么要嘱咐我的么?”
曲柏言没有将手抽回,转过脸思索了一下,道:“帮我查一件事。”
“何事?”
“是谁给我下的药。”曲柏言说完皱着眉看着窗外,“虽然东富执刑,但是也是被人收买,想要我命的那个人,另有其人,但是应该不是慈凤轩的那个诺辛。”
“回来时在巷口遇到的那个?”吴玮问道。
曲柏言点点头,“他虽然恨我,但是应该还不足以那么做,而且我从他的字里行间也觉察到这点。”
吴玮微微一用力,将曲柏言抱入怀中,这虽然不是二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确实二人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
曲柏言并没有回应这个拥抱,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吴先生这般是为何?”
“临行之前,记住你的温度而已。”吴玮说完,收紧了这个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一咬牙一跺脚来了个二更。哎,为了上榜,真心不容易啊。绝B苦B的码字上班族,真心觉得好苦啊。。。。
☆、第三十九章
“妙言,下次记得好好招待我。”一个微醉的客人站在鸿瑞楼的门前踉跄着前行,尽管这样还不忘拍着曲柏言的脸宠溺的说道。
“钱老板记得经常来玩儿。”曲柏言面容桃花般的笑着。
汪诚羽顿时怔住,甚至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刚刚看到鸿瑞楼门口的那个身影就觉得熟悉,可是怎么也没敢往曲柏言的身上去想,他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曲柏言了,可是现在这样的形式见到,他倒是觉得不真实了。
曲柏言觉察到那束目光,环顾四周后看到呆立在对面场馆的汪诚羽,虽然有些吃惊,但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汪诚羽甩开缠着自己的那双女色的手,快步的穿过人群来到曲柏言的面前,有些颤抖的说:“你。。你回来了?”
曲柏言微微施礼,道:“汪少爷近来可好?”
汪诚羽惊讶于曲柏言那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先是一愣,半晌才回过神答道:“你何时回来的?”
“有些日子了。”曲柏言说完看了眼对面场馆刚刚被汪诚羽甩开的女色,淡淡的笑着说:“汪少爷不来照顾鸿瑞楼的生意了?”
汪诚羽连忙摆手解释道:“你不在,我来了也没意思。”说完竟然有些脸红的低下头。
曲柏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希望汪少爷以后继续照顾我们的生意。”
曲柏言说完就转身回了鸿瑞楼。汪诚羽站在原地还没从失神中缓过来,眼里脑子里都是曲柏言的身影,竟然又开始着了魔一般。
刚刚曲柏言对他的态度跟之前那岂止是天壤之别,他汪诚羽期盼了这么久终于觉得见到些希望了。
鸿霜拎着一个篮子走进屋子,田大壮正伸直了手臂看着曲柏言给他试刚做好的棉衣。
“主子,您还亲自给他穿衣服?”鸿霜有些嫉妒的说道。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花巷红牌,竟然也开始做起伺候人的活儿了。
曲柏言细细的打量着田大壮的棉衣,回道:“让他自己穿肯定又把衣服弄坏了。”说完看了一眼鸿霜手里的篮子,“那是什么?”
“曾一峰派人送来的蜜桔,刚送来的,好像还特意派了个车子。”鸿霜说完将篮子放在桌上,走到田大壮的身边一吐舌头,“让主子给你穿衣,羞羞羞。”
田大壮傻乎乎的列嘴笑着说:“他是俺娘。”
鸿霜也被这儍呼劲儿给逗乐了,不禁笑着拍打了几下田大壮那结实的手臂。
曲柏言坐下,从篮子中拿出几个橘子递给二人,又吩咐鸿霜:“一会儿给婉伊他们送些过去。”
“都送过啦,曾少爷送来好多呢,我只是先拿来了一篮而已。”鸿霜说着扒开橘子,先是给了曲柏言嘴里塞了一个,余光扫见田大壮傻乎乎的连皮一起咬,又赶忙把剩下扒好的给了田大壮。
三人正聊着,年景敲门进来,见到三人正聊得火热,不禁说道:“何事聊得这么开心?”
曲柏言连忙叫年景坐在自己身边,“尝尝这橘子,特别甜。”
“都吃过了,刚刚鸿霜给我送了一些。”年景笑着说,“哥哥气色看着不错,回来之后调养的还算好。”
曲柏言点点头,看着田大壮说:“先回去干活吧,晚些时候我叫人给你送点儿好吃的。”
鸿霜拉起田大壮就出去了。
年景见曲柏言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二人出门,皱着眉问:“哥哥是心情还未缓过来么?”
曲柏言不语,他实在不想聊起这个话题,可是总会有人问到这个。
“不想了就好了,总会过去的。”曲柏言淡淡的回道。
“哥哥的身边还有我,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哥哥的。”年景说完抓起曲柏言的手。
曲柏言笑着握紧年景的手,陷入沉思。
送走了最后一位陪酒的客人,曲柏言刚上楼就看到房门口鬼鬼祟祟的站了个人,正扒着门缝朝里看,而且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东富。
轻步绕到东富身后,曲柏言冷着脸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有事么?”
东富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颤抖着说道:“妙言主子。”
曲柏言绕过他走到屋内,侧过头说:“你进来。”
东富战战兢兢的进了屋子,见曲柏言坐到椅子上未瞧自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自打曲柏言回来后,虽然还像从前一般,可是确实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说不上来是哪儿,可能就是那一股子气息不同了。以往妙言虽然高傲的很,但是还不至于冷漠,现在从偶尔的眼神中竟然看出丝毫的凶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像是此时,曲柏言虽然未说话,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就着实让东富觉得心惊。
“找我有事?”曲柏言瞄了一眼东富。
东富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回道:“来看看妙言主子歇了没有。”
“然后呢?继续下手杀我?”曲柏言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着。
东富闻声连忙慌张的解释:“主子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冤枉小的了。”
“哦?是么?”曲柏言斜眼扫过东富,觉察到那人看到自己眼神后身体的颤抖,继续说道:“你别把我看成跟你一样,规矩就是规矩,我不会寻这些旧账,可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我的命,这不难吧。”
曲柏言说完放下杯子,静静的看着东富不再多语,心中盘算着看看这个平日里见钱眼开的家伙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谁知,东富却赔着笑脸说道:“主子,这七日之刑本来最后两天就是要用药刑,当年若季姑娘也是遭的此罪,只是她没有主子您福大命大才归天的。”
曲柏言并未打算过多纠缠于此事,他知道吴玮会将这件事办妥后给自己个交代,所以扬扬手对东富说:“你回去吧。”
东富没料到,惊讶的问:“啊?”
“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曲柏言说完起身走到床边,“好生照顾我儿子。”
东富一愣才想起来曲柏言带回个傻儿子,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出了门。
汪诚羽入夜后急忙来到柜台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可是却还端着架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