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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茗萧之前回老家就是因为他娘身患重病,几次都出现了生命垂危的情况。好在岳老夫人常年吃斋念佛,也许是因为行善积德造化好,所以全都转危为安。
岳家三个孩子中,岳茗萧排行老幺,也是岳氏夫妇最疼爱的孩子,从小在众岳镖局是被人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岳茗萧的大姐和二哥都相继成家,所以他的婚姻大事也一直是岳老夫人心中最为惦记的。
婉伊在鸿吉天的门口徘徊了好久,刚刚在房间里想的一堆话此时全一句也想不起来,本来自己是打算来给曲柏言求情的,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会不会给曲柏言造成负担。
她正犹豫着,鸿要麟从门里出来正巧看到了她,二人都是一愣。
“婉伊姑娘这是找掌柜的有事?”鸿要麟先开口说道。
婉伊点点头,踌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鸿大管事,那个…妙言他…现在怎么样了?”
鸿要麟就知道婉伊肯定会问自己这个,回头看了看鸿吉天的房间没有动静,便拉着婉伊朝旁边走了两步,看四下无人才道:“情况不太好,这几天的折腾,也就剩下不到半条命了。”
“啊?”婉伊快速的捂住了嘴,眼泪瞬间就在眼眶内打转,强忍着才没哭出声来。
鸿要麟一惊,连忙劝道:“哎,这都是他自己闹的不是么?我们也无能为力,这都是规矩,婉伊姑娘在鸿瑞楼时日也不短,这您是知道的。”
婉伊抹了抹眼泪点点头。
“这妙言主子忒不值了,为了那么一个男人。”
“是啊,听说那是个小白脸,纨绔子弟,也是家里给惯的。”
“是嘛?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没怎么见过他来。”
“好像被带回去成亲了,我也是听说啊,你说妙言少爷那么好一人儿,现在还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呢!就算出去了能怎么样?这风尘之人哪儿那么容易就被人接受了?”
…………
曲柏言听着外面之人的对话,确切的说他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被弄清醒的。四周依旧一片黑暗,可是那段对话却十分清晰,他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像是在梦里一般。
身体依旧在发热,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呼吸夹杂着略微的杂音,想必是肺部也出了什么问题。
刚刚又被东富带来的人用木棒打了一顿,现在腹部还疼痛难忍。不知道被打了多久那帮人才停手的,反正自己是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只有自己在这个肮脏黑暗的屋子之中。
“第五天了吧?”曲柏言想着,早就对时间没了概念。他觉得自己饿的发慌,身体又在出热,他总觉得恍惚间能看到这暗室内不单单只有他自己,还有要来索命的黑白无常一般。
他又一次的开始怀疑自己的举动,到底为何要出去?这个问题在这些天无数次的在他的脑子中盘旋,他找不出答案,虽然他极力的想要证明给自己这个傻傻的想法不是天真的,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却无力挣扎。
隐约间,他闻到了些食物的味道,那不是美味的食物,而是食物散发出的酸臭味。
胃部开始快速的收缩,口腔中甚至开始分泌想要分解这些食物的物质。
曲柏言的身体奋力的扭动了几下,却因为手脚被捆绑失去重心忽然向一侧倒去。他感觉到了离自己的脸不远的地方,就是发出味道的容器。
他蠕动着身体,朝着那股味道爬去,甚至是有些疯狂。
看不见那是什么东西,曲柏言犹豫了一下,还是俯身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咽下。一阵阵的恶心冲击着他的味蕾,他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因为连哭都要费好些力气,何况这来之不易的食物?
“啊!”曲柏言终于沙哑着叫了出来,他很庆幸这个暗示伸手不见五指,让他看不见自己现在的这副残像。
“曲柏言啊曲柏言,你要发誓,这是你这辈子最惨的时候,以后绝不会再有!”曲柏言将头抵着墙,喃喃的低语。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曲柏言隐约看到了些光,却又不太确定,只是失神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他把那东西都吃了。”一个声音响起。
“吃了?那盘狗都不吃的?”另一个声音厌恶的说,是东富。
东富走到曲柏言面前,看着正趴在地上微微睁着双眼喘息着的人说道:“你还真是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畜生都不吃的你都吃。”说完觉得曲柏言有些不太对劲,便强忍着那股恶臭,伸脚踢了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曲柏言虚弱的抖了一□子,东富见状才略微放心的说:“要是坚持不住了就言语一声,掌柜的也没说要你的命,何苦这么难为自己呢?”
地上的人又没了反应,连仅有的呼吸都变得更加微弱了。
“妙言,你平时挺聪明的一人儿,怎么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呢?你说你把自己糟践成这副德性,到头来那姓岳的还能心疼你?还不时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倒是便宜别人了?”东富说完在门口蹲□,“这可还有两天呐,你本来身子就不好,最后那点儿罪会要了你的命的。”
曲柏言的眼神聚焦到东富身上,又慢慢的转移,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哼。
“什么?想通了?”东富问道。
“狗东西。”曲柏言终于说出口,然后轻轻的闭上眼睛。
“嘿,那咱就看看谁是狗!”东富站起身吩咐身边的杂役,“把人再给我吊起来,最后两天不打的他皮开肉绽的,他是不知道自己几两轻重了。”
这五日的折磨,曲柏言已经瘦得不像样子,身上的污秽他早已无暇顾及,此时被两个杂役一拉扯便从地上蹭起,四肢毫无知觉。
“把人给我挂起来!”东富一声令下,曲柏言就觉得身子一轻,全身上下的伤口开始叫嚣,尤其是手腕和脚踝被捆绑的地方,出了钻心的疼,竟然还出现难忍的奇痒。
东富站在一旁说道:“以为你不会吃那个饭,结果你还真吃了。跟若季当年一样,这最后一招就是这个,那里面是特意‘照顾’你加了东西的,怎么样?有感觉了么?”
曲柏言一惊,愤怒的看着东富。身体里正从内发热,这不是出热那边,而是某种药物所致,他做在福蓉花巷呆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
“你这条狗!你不得好死!”曲柏言瞪着通红的双眼开始挣扎,那种灼热的感觉越发的变得强烈,不仅仅从手脚的伤口处像爬出无数小虫一般,连身体的某个器官处也开始有了效果,他能感觉到那个地方在慢慢变化着。
“我有没有什么好下场你是看不到了,不过我倒是知道你绝对不会活着出了鸿瑞楼。看来这雪红梅药劲儿上的恰到好处。”东富上前几步,抬着头说,“你死了别怪我,毕竟你得罪的人也不少。”
看来东富这必定是话中有话了,有人想买自己的命,正巧赶上这个好时机,真是难得。
曲柏言的额角开始出现汗滴,他闭上眼睛在半空中不停的抖动着,从体内窜出的欲望就像是洪水野兽一般的要把他吞噬。
不行,一定要挺住!
东富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正在备受折磨的曲柏言,转身走到门边说道:“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自己了,不过这雪红梅,可是加大剂量的。”
门重新被关上,暗室又一次的被黑暗所笼罩。
曲柏言却僵在那里不在挣扎,他清楚的知道雪红梅这种福蓉花巷流传的奇药专门针对那些喜欢玩儿虐的变态,服用此药后身体会出现短时间的奇痒,之后伴随着奇痒会带来无限致命的欲…望,他曾经被几个客人要求用过此药,不过此刻的感觉他明白,东富他们下的药量要远远大于那几次。而雪红梅这种类型的药物的另一个可怕的后果就是,服用如果过量,将会造成身体某些系统被严重破坏,换句话说就是,终身无法生育。
曲柏言忽然怔住,黑暗中他睁开通红的双眼好像想到了什么。若季并不是在这些天被折磨死的,而是……而是可能被服用了某种类似雪红梅的药物之后,她知道了后果所以才放弃希望的,很有可能是自己了结了性命。
她那时的愿望就是离开鸿瑞楼之后和剑客虽然浪迹天涯,却有着自己的骨肉,如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那么她所付出的牺牲,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药物的作用越发的明显,曲柏言甚至能感到那肿…胀的地方开始涌出大量的液体。身体渴望被抚摸渴望被贯穿的感觉很快就令曲柏言咬住了嘴唇,越咬越狠,直至鲜血直流。
“啊啊啊啊!”曲柏言终于抑制不住的大叫起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