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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峰,这仪式马上就结束了,马上你就可以不那么痛苦了,你就会忘了他,永远忘了他!”曾少夫人将头靠在曾一峰那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口,手腕处的伤口还在流着血,染红了大片的被褥,“一峰,以前我们多好,你若是能像以前那样粘着我该多好?为何偏偏与我成亲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曲柏言觉得意识已经撑不住了,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全身止不住的抖动着,已经开始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忽然门被踢开,大家都是一惊,只见曾益试图伸手过招,却被那人一掌打到,顿时口吐鲜血昏死在一旁。
黄褂之人吓得刀都落在地上,连忙拔腿要跑,却被那人伸手掐住脖子,从地面邻起。
“你敢伤他?”那人说出话之时,曲柏言才隐约的看清。
竟是吴玮。
作者有话要说:半路杀出个制衣先生。我次奥。。。。。
☆、第二十八章
吴玮已然不是在鸿瑞楼那一身的打扮,头发整齐的披散在腰间,身着一身白衣,每个动作间竟然有那么几分的妩媚之处。
黄褂憋得满脸通红,两脚在半空中不听的翻腾,口中之声已经不成话。
吴玮面露凶光,只微微一用力,就听到咔吧一声,黄褂再无挣扎,被扔到一边,面色发紫,从面相上看人已经死了。
曲柏言还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冲吴玮惨淡的一笑,就没了力气。
身体一轻,被人横抱在怀里,再睁开眼睛时,吴玮已经在他的身上盖上了一件衣服。
曾少夫人已经半疯癫状,身体还是紧紧的贴着动弹不得的曾一峰,口中喃喃自语着:“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好多孩子,子子孙孙,就在这里生活……”说完就发出苍凉的笑声。
吴玮本来想杀了这个女人,可是看到怀中的曲柏言伤势很重,也无心顾及她,转身就打算离开。
“等一等。”曾一峰忽然叫道。
吴玮停住脚步,侧过脸等着他的下文。
“妙言,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曾一峰说完竟然哽咽起来。
吴玮低头看了看虚弱的曲柏言,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曾一峰的脖颈处:“再过半个时辰你就能随意走动了,不过这笔账,我定会与你们算的。”
刚出了庭院,曲柏言忽然想起些什么,挣扎着说:“鸿霜呢?我要去找鸿霜!”
“她没事,她现在很安全。”吴玮发觉曲柏言周身颤抖,轻轻的收紧了怀抱。
听到这话,曲柏言才安下心来,伤口的血已经染红了盖在身上的衣服,垂下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滴着血。
“为何是你?”曲柏言淡淡的问。
“为何不能是我?”吴玮继续稳健的向前走着,说道:“还是你的眼里只有岳茗萧而从未注意过我?”
曲柏言虚弱的笑了,“谢谢你救了我。”
“怎么谢?”吴玮平静的问道。
“我无法以身相报。”曲柏言说的的确是实情,这是他一直都清楚的。
吴玮低头静静的看着他,满眼的温柔,轻声说道:“那就还像以前那样就好。”
“大夫,他情况如何?”吴玮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曲柏言问道。
大夫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从脉象看,这位公子本身的体质情况就不好,而且现在气血紊乱不知是不是什么药物所致。伤口虽严重但还不至于要命,但是是否能够调养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说什么!”鸿霜跑过来一把抓住大夫的衣襟,哭着慢慢的跪下乞求道:“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
“这位姑娘快别这样,我不是神仙,只是一个小小的医者,我现在暂时控制了他的伤势,其他的我也是无能为力。”大夫无奈的说道。
吴玮拉起跪在地上的鸿霜,对大夫说:“那谢谢老先生了,这是您的赏钱,我们就暂住在这间客栈,还希望您每日都能过来瞧病。”
大夫接过钱连声道:“这自是应该,我这就回去配药,晚些时候送来。”
鸿霜跪着爬到床边,“主子,都怪鸿霜没有保护好您!都怪鸿霜无能!”
昨日鸿霜也被药物迷倒,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晚便去前院找曲柏言,可是刚刚来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接着就被房间内的景象吓到,腿脚瘫软的跌坐在地上,之后就被人捂住嘴巴带走了。那人便是吴玮。
吴玮坐到床边,轻轻的扶起昏迷的曲柏言,从怀中拿出几粒药丸捏开他的嘴松开。
“拿些水来。”吴玮说道。
鸿霜一愣,连忙起身倒了碗水,然后呆呆的站在一旁。
“你先出去弄些热水,一会儿帮妙言擦擦身子。”吴玮接过水说。
待鸿霜跑出去了,吴玮才喝了口水,然后喂给曲柏言。手指在穴位上轻轻一点,药丸和着水就从食道顺下。
吴玮忽然扔掉水碗紧紧地抱住曲柏言,面上已经不见了刚刚的平静,他微微的皱着眉,身上的白衣也被曲柏言的染得血迹斑斑。
“妙言,你不准死!”吴玮痛苦的说着,这个平日里满脸淡然的人此时此刻早已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曲柏言在两日后醒来,睁开眼便看到站在床边的鸿霜和吴玮,意外的是还有满脸愧疚的曾一峰。
“主子,您感觉怎么样?”鸿霜红着双眼哽咽着。
吴玮俯□探了探曲柏言的脉象,忽然轻松的说:“应该无大碍了。”
曲柏言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鸿霜的头,然后虚弱的对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了。
曾一峰几次想说话,但是话在嘴边却无力开口,只能这么傻傻的站着。
吴玮伸手将鸿霜拉起,转过头看了一眼曾一峰,“你们谈谈。”说完转脸看着曲柏言,带着鸿霜出去了。
曾一峰沉下头,根本不敢看曲柏言的脸,依旧站在原地未动。
“你坐吧,这么抬头看着你,我也很累的。”曲柏言轻声道。
曾一峰刚想坐在床边,考虑了一会儿,从旁边搬过椅子坐了下来,他真的觉得自己不配呆在妙言身边。
“对不起。”曾一峰痛苦的闭起眼睛,拳头上的关键因为紧握而变得发白。
曲柏言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事了。你家出了这么件事,想必你也不好过,我并不怪你。”
曾一峰俯□替曲柏言掖了掖被子,面露难色,“我不喜欢薇姐,我们自小认识,我对她就如同自己亲姐姐一般,做了夫妻之后也几乎没碰过她。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竟然变成这样。”
“少夫人现在怎样?”曲柏言虽然无法原谅这个恶妇,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疯了,把自己关在家里,终日抱着个枕头当那是我。”曾一峰说完摇了摇头,“那位大侠也处理了那个巫医的尸体,也给我帮了大忙。好在曾益受了重伤还不至于伤及性命,算是他手下留情,不过这是曾益的报应。”
曲柏言满脑子的疑问,吴玮到底是什么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身份不单单是制衣先生那么简单,从那日的身手分析的话,想必大有来头。
“妙言,我知道这次的事对你伤害颇大,而且也险些要了你的命。我不会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以后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你千万要告诉我,我曾一峰,万死不辞!”曾一峰说完竟然跪倒在床边,紧紧的抓着曲柏言那很是冰冷的手哭起来,“妙言啊,我真的喜欢你,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就随你回鸿瑞楼跟你掌柜的谈赎身的事情,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曾少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曲柏言淡淡的笑着,“可是世间之事万万不可强求,就好像你与曾少夫人。”
曾一峰跟曲柏言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刚出了房间就看到吴玮正靠在门边看着自己,曾一峰连忙稳了稳情绪,拱手说道:“少侠客。”
吴玮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移了目光,“姓曾的,妙言的这笔账,我自会再与你算。”
曾一峰一愣,自嘲的笑了,“也好,算是我欠妙言的,只要他愿意,你们随时可以来取我的性命。不过…”略微的停顿之后,继续说道:“可否知道少侠客尊姓大名?”
吴玮直起身绕过曾一峰时在他身边站住,侧过脸淡淡的说:“我不是什么侠客,你只要知道妙言身边有我这么一个人就行了。”
曲柏言看到吴玮进来冲他笑了笑,道:“人走了?”
吴玮点点头,站在床边看了曲柏言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坐下。
曲柏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