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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童心里头想了许多,北宫逸轩却是面色平静的饮着酒。
不可否认,他就是故意的。
宁夏却是笑的有些兴奋,在她看来,这又是一桩喜事啊!
方童这会儿垂眼不语的模样,在她看来,却是成了不好意思;且,他与萧雨茹一同入京,莫不是好事将近?
哎呀,这好事儿真是接二连三,让她欢喜的很啊!
轻咳一声,宁夏说道:“既然打听王府地址,想来是找我。”
说罢,她不再多言,满是笑意的招呼着大家用饭。
这一顿饭,宁夏吃的很是欢快,北宫逸轩心里头也是舒坦。
但凡觊觎的,只要不敢表露,你就一边儿呆着郁闷去吧!
至于表露的,呵,他会在表露之前,把人弄的远远的!
想到这,北宫逸轩抬眼,看向端着点心而来的人。
陈易,你可别步方童的后尘!
吃过午饭,许以明和方晓又各自去忙了,宁夏喊住方童,与他说道:“以往去苏江,萧小姐没少请我喝茶,如今萧小姐入京,我自当尽地主之宜,请她作客。”
她这话,方童心里头紧紧的揪着,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北宫逸轩看着方童离去,转首朝宁夏挑了挑眉头:“看来,又是一桩喜事!”
“可不是嘛!”
好事连连,想想就欢喜!
萧雨菇进京,确实是来见宁夏的;只可惜,方童一入京便走人,这让她心里头委屈。
当方童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他主子请她喝茶时,她心里是欢喜的。
原来,他离开,是先一步去告诉王妃吗?
“萧小姐。”刚出门,方童终是开口说道:“你我身份有别,我一介莽夫,委实配不上萧小姐,故此,还请萧小姐三思而后行。”
同样的话,他说第三遍,只希望,她能稍稍理智些,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那些话,他听了,全当没听见;可若是她说于主子听,结果自然不同!
方晓能嫁给许以明,与主子也有关系;若是主子做主,他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拒绝她的一手安排?
萧雨茹闻此,浅浅一笑;温和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笑意:“方大哥放心,我必然三思而言。”
她之言,他怀疑,却也不能阻止她去见主子。
阔别许久,再一次相见,宁夏只觉得眼前的姑娘消瘦了不少。
本来是椭圆的鹅蛋脸,如今瞧着,下巴却是尖了不少。
“民女叩见王妃。”
那人行礼,宁夏忙说道:“你我已是旧识,不必这般多礼。”
说话间,倒了杯茶,放到她跟前,“听方童说,萧小姐这次是来京中游玩?”
“是啊,来瞧瞧方大哥曾经生活的地方。”说这话时,萧雨茹俏皮一笑。
宁夏挑眉,这姑娘,可比上次要大胆多了!
难道,真是好事将近?
喝了口茶,宁夏斟酌着用语,“方童性子憨厚,待人实诚,就是不太会说话。若他给你介绍京城,必会少了许多的味道。”
“可不是嘛,方大哥就是不爱说话,还谦虚的很;分明是一身本事,却总说自个儿身份低,配不上。”
说到这,萧雨茹目光灼灼的看着宁夏。
这目光,将宁夏给看的心里头跳跃的厉害。
这是欢喜的表现。
我滴个乖乖,这姑娘,真比想象中大胆啊!她居然表白了?
这性子,她喜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就不能再试探了。
放下杯子,含笑问道:“萧小姐双亲是何意思?对方童可还满意?”
“都说莽夫无为,方童大哥虽是武夫,却比平日见着的文人更懂礼数;家父曾言,方大哥有武夫之勇,有文人之礼,实乃良人;家母曾言,方大哥为人正直,一身正气,是为佳婿也。”
。。。
☆、0599:番外之喜事连连
评价这么高?父母都同意了?
宁夏那个高兴啊!
既然都同意了,那就得等男方下聘礼了!不然,人家一书香门弟的千金小姐,总不能来府上提亲吧?
不过,当事人谈的如何啊?
宁夏之喜,溢于言表;这神色,看在萧雨茹眼中,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知道王妃是何性子,故此,今日这话,她真是演练了无数次,才不至于说到一半便害羞的打住。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王妃可是能做主的!就连方童的妹妹都能嫁给许以明,方童为何不能娶她?
身份,在王妃这儿完全不是问题!只要王妃同意,这门婚事必然成功!
方童不敢应她,不过是身份使然;只要王妃让他宽了心,一切就妥了。
“那个,萧小姐,冒昧问一句,你与方童,可是说清楚了?”
这一问,萧雨茹微微一笑,点头说道:“秋收时节,去山上采野果时,与方大哥说了此事;方大哥只言身份不配,便未应下。”
身份?
宁夏想了想,点头说道:“婚姻大事,儿戏不得,你可考虑清楚!苏江水坝,三五载不成气候,十载八载方能成型;你若嫁他,必然面临长期的分离,他亦不能时常在家与你相守。”
若萧雨茹是个耍刀弄枪的,倒还好些;至少,能与方童一道走工程,偶尔去去也算浪漫。
可是,宁夏却清楚的很,萧雨茹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若让她提诗作画,自然不在话下。去山上过日子,怕是受不得的。
“王妃,今年一过,我便是19了。”
19岁的姑娘,在这个时候还没嫁,多少引人猜忌!
宁夏一听这话,微微一愣,这才说道:“我明白了。”
二人一同坐车离开,送萧雨茹到了客栈门口,宁夏与她说道:“方童那里,我去问问,既然你父母已是表态,我自然给你一个答复。”
“多谢王妃成全!”
“非我成全,方童兄妹跟着我,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
直到进了房间,萧雨茹这才双腿一软。
丫鬟忙将她扶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头慌的很,你快扶我坐会儿。”
坐到椅上,喝了杯热茶,这才自嘲一笑,“在家里演练了千百遍,娘亲与我对话我都能平心静气的回着,可与王妃一起,她虽含笑轻言,我这心里头却是慌的很。”
姑娘家家的,整日在家中读书练字,哪儿敢说出那般大胆的话?
可是,她就是喜欢方童,就是想与方童一起。
犹记得三年前的初春,她去山上采花之时,踩着并未全消的冰,那时她摔下了山坡,伤了腿。
是方童发现了她,将她背上了山。
原本以为,山野莽夫,不然憨厚,不然歹毒;可是,方童给她的感觉,却是大有不同。
当她知道方童便是负责修建水坝的官员之时,她这才仔细留意。
这一留意,才发现,方童为人正直,有勇有谋;有武者的胆识,又有文人的礼数。
或许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救了她,心有感激,起了懵懂之心;或许是对他的为人甚是佩服,就这样,她断然拒绝了旁人所提亲事,一心守着这份情意。
直到后来父母相询,得知此事 ,这才替她挡了外头的说亲。
这样一年一年的拖下来,她已是19岁的大姑娘了,她不知道再这么等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故此,与母亲商议一番,母亲与她想了一计:寻王妃!
既然方童是王妃的人,那么,婚事自然由王妃做主!只要王妃点了头,方童所言的身份之事,便不在话下。
在家中,将王妃可能问的一切问题都演练了无数次;今日真个与王妃对话,她真是忍的好生辛苦,才不至于半途落跑。
萧雨茹将一切希望都放到了宁夏身上,此时,宁夏与方童,在茶厅交谈。
“方童,萧小姐将你与她的事,都与我说了。”
她的话,听的方童心中一沉。
萧雨茹为何就是听不懂他的话呢?他顾忌她女儿家受不得打击,再加上苏江许多事与萧老先生有来往,故此,拿身份做了晃子;没承想,那人还是这般执着!
“你不必不好意思。”
萧雨茹那姑娘够大胆,够坦率,宁夏倒是佩服的很;可是,方童倒是不好意思了,宁夏表示,这两人是不是搞反了?
“主子。”看着她,方童说道:“属下只是一个下人,养不起萧小姐那般的大家小姐,属下便是要成家,也当寻一个身份相匹的。”
身份相匹的易寻,得他心者,再无。
心中之言,开不了口;只能这么看着她,将心中的话压下。
他的神情,看在宁夏眼中,那就是在纠结身份之事。
坦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