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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日算计,北宫逸轩对她还是有所隐瞒!
正想着,便瞧着北宫逸轩不动声色的将面前的茶杯递给了昊天。
昊天一副明了模样,借着添茶之机,直接将茶给换了。
见此,周宇鹤眼睛转了一圈。
就在方才,庄映寒的茶是烫的,北宫逸轩自然将跟前的茶送了过去。
庄映寒喝了两口放下,北宫逸轩浅笑着接了回来。
本以为又是秀恩爱的戏码,没承想,倒是这厮做样子罢了。
所以,北宫逸轩这是嫌弃了?
嫌弃庄映寒与他那莫须有的床弟之事?
分明是嫌弃,却还做出深情模样!庄映寒那般聪明,不也是糊涂于此?
女人呐,怎么就瞧不清眼前人的虚情假意?
周宇鹤心里头弯弯道道的转了许多,北宫逸轩却是惬意的靠着坐椅,手握成拳,随意的撑着下巴,难得露出两分慵懒的模样。
“想来二皇子是不清楚,前些日子皇上遇刺,龙威震怒;故此,锦衣卫特意安排,准备在僻静之地,演练一场刺杀营救。”
说罢,一声轻笑,拂袖而起。
宁夏抬眼看去,只见北宫逸轩起身立于窗前,刚巧在周宇鹤身后。
周宇鹤瞧不着北宫逸轩模样,北宫逸轩却与对面的宁夏眨了眨眼,露出几分狡黠模样。
钻了空子与自家女人眉目传情,这才转眼看向眸藏怒火的宇文瑾:“可真是巧了,演练的日子,刚巧是今日!此时岸上瞧着的游客,应当对这场演练甚是满意。”
宁夏默,宇文瑾怒,周宇鹤疑。
宁夏沉默,方才瞧着凌羽丰,她便有所猜测;却没料到,今日这局,小皇帝还真是参与了。
宇文瑾自然是怒的!什么狗屁的演练?这分明就是请君入翁!
万般算计,只想今日一举解了诸多恩怨;没承想,北煜这些人,个个没脸没皮!居然明里暗里的合起伙来对付他!
特别是北煜皇帝!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昨日里还想着算计庄映寒,不过一夜,便是调了矛头,将他戳的骨头都不剩!
更是想不到,北宫逸轩今日这将计就计,耍的比昨日更甚!
栽在同一招之上,宇文瑾真是恨的牙根儿发疼。
。。。
☆、0496:狠虐男主(二)
该说的,都说了,也算是让宇文瑾输个清楚明白!
只不过,这人却是死不了。
想想剧情大神对原文主角的眷顾,北宫逸轩便是一声叹息。
伴着叹息,北宫逸轩抬手一挥。
昊天抬步出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方晓兄妹抬来了刑具。
“今日二皇子作东,本王也不能空手而来;一份薄礼,还请二皇子笑纳。”
粗绳,钉木,刀具。还有一些不知装了何物的瓶瓶罐罐。
一样样东西搬进屋来,宇文瑾阴沉的目光扫向北宫逸轩。
“你敢动本皇子?今日本皇子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他日必将你抽筋削骨,让你生不如死!”
好歹是一国皇子,怎么可能让人用了私刑?
还是在这游船之上,简直是侮辱!
方才昊天给宇文瑾喂下的,乃软骨散。
此时宇文瑾再是能撑,也不过是装腔作势。
当方晓兄妹将他绑到钉木之时,那人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北宫逸轩,你敢动本皇子!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能只手遮天!本皇子的人马上便追来!你敢动本皇子?”
任凭那人如何叫骂,北宫逸轩却是不回一句。
就是在等着你的人来,他们不来,我的计划还不能成!
北宫逸轩沉的住气,宇文瑾将目光转向了庄映寒。
“庄映寒,你以为耍了花样将玉佩弄到手,你便高枕无忧?今日你若不放了本皇子,本皇子必然让你重蹈覆辙,如庄伟泽那般,受人千刀万剐!”
方晓二人沉默着将人绑了,待得一切准备就绪,便立于一旁,静候吩咐。
宁夏起身,走到宇文瑾跟前。
只见宇文瑾双手展开吊于横木之上,双腿跪地,左右脚在立桩之后呈叠叉之态。
堂堂一国皇子,如今被人用了私刑,这怕是他如何也料不到的吧?
拿起桌上的柳叶薄刀,宁夏微倾身子,冰冷的刀片,贴在宇文瑾面上。
“看来,二皇子对千刀万剐甚是钟情,今日本郡主便成全了你,可好?”
冷言之间,刀子顺着宇文瑾的面颊,慢慢的贴到了下巴之处 。
宇文瑾瞧着她突然转冷的眸子,竟是一时愣住,停了咒骂。
宁夏只觉得此时心里头烦躁的很,看着宇文瑾此时的狼狈,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人以同样的姿势跪在身前。
那人死沉的眸子,在看到她时,道不尽的绝望与愤怒。
“寒儿,不要看!”
几个字,掏尽了那人的力气;虚弱的声音,愤怒的面容,让她握紧了双手。
手上一抖,柳叶刀顺着下巴一划。
“滴答,滴答。”
艳红的血打落在实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皇上,你何以违背承诺?”
绝望而愤怒的声音,在脑子里不断的回荡。
手上一松,柳叶刀直直栽进地板。
“爹爹……”
双手抱头,宁夏退后数步。
“爹爹…爹爹……”
狠狠的敲着头,想将那些声音,那些画面敲去。
怎奈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如喷发的火山,如何也止不住。
北宫逸轩一惊,慌忙上前。
“蝉儿,蝉儿你怎么了?”
得不到她的回应,却是听得宇文瑾大笑出声。
“庄映寒,你果然想起来了!当初你亲眼目睹庄伟泽受刑,如今想以此刑对付本皇子,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宇文瑾的话,听的北宫逸轩怒瞪双眸。
周宇鹤眯着双眼,见她双手不住捶打脑袋之时,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
亲眼目睹庄伟泽受刑?
剐刑?
五岁?
五岁的孩子,亲眼目睹生生父亲受了剐刑?
宇文瑾,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北宫逸轩万万没想到还有此事,若是知晓,他必然不会想到周宇鹤那法子!
周宇鹤那法子,与剐刑,又有何区别?
原本以为,城墙入梦,庄映寒便将一切都转知宁夏;没想到,庄映寒隐藏最深的,却是庄伟泽之死!
五岁啊!五岁的孩子,宇文瑾如何狠的下心?
这一切,与庄映寒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将这一切加注到一个孩子身上?
“没有这个能耐么?”
原本痛苦的人,忽而停了下来。
卷缩在桌角的人,一手撑着椅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北宫逸轩看着她面上神情,惊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不,她不是蝉儿!
“宇文瑾,你说我没有这个能耐么?”
狰狞的笑意挂在面容之上,每日瞧着的姣好容颜,被这个笑容,生生毁了熟悉模样。
看着她一步步上前,拔起地上的柳叶刀,毫不犹豫的朝宇文瑾面上划出深深痕迹时,北宫逸轩这才回过神来。
慌忙上前,握了她持刀之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不!不能杀他!”
庄映寒,你不能杀他!你杀了他,你会死!蝉儿会死!
“滚!”
一个字,是她的恨意。
庄映寒看着他面上担忧,一声冷笑:“北宫逸轩,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今日我要杀他,你敢阻止?”
好不容易才夺了身子的控制权,她如何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宇文瑾害死了父母,她是不是该感谢他,让她亲眼目睹了父亲是如何被削成一具白骨的?
她恨呐!恨呐!最不愿掀起的记忆,如今被血淋淋的带了出来;她如何不恨?
庄映寒这话,听的周宇鹤眸光一亮。
终于,她还是受不了北宫逸轩了?
她让北宫逸轩滚?她让北宫逸轩收起那份虚情假意?
所以,她一切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北宫逸轩看着庄映寒骇人的神色,心中挣扎,表露于面上。
此时他应该带她走!不能让庄映寒继续下去。
可是,带她走,就代表放弃了今日的计划。
认罪函弄不到手,今日所有部署,功亏一篑。
挣扎片刻,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不能拿蝉儿做赌注!不能让庄映寒受刺激将蝉儿压制!
握着她的手,夺过她手中柳叶刀丢到地上。
他的行为,表明了他的心思。
他是要带她离开!
仇人在前,庄映寒如何能走?虽是没了内力,那些招数,却是融会贯通。
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