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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处饥荒竟然就难倒了朕个个万里挑一出来的文臣武将……”
‘砰!’的一声巨响,元衡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得众臣齐齐缩了下脖子,个个心惊胆颤。
“你们不该感到羞耻吗!高官厚禄,锦衣玉食!讨赏邀功个个都如狼似虎,关键时刻怎么就成了缩头乌龟!朕要你们有何用!”
见皇帝如此动怒,百官齐齐跪下,高呼。
“皇上息怒!”
这时,百官中一人站出走至大殿中央,正是祁国丞相桑锡,桑锡向皇帝行礼后拱手说道。
“皇上,景乐一地地处寒域,长年冰霜,作物难以生长,但因依靠捕鱼贩卖维持生计常年来都并无大事,可是自从十几年前大夏皇帝征战后,我国每年都要上供大量财物,大大增加了百姓的负担,尤其是近年景乐接连遭遇冰雹雪灾,百姓损失惨重,就连赖以生存的江流也冻结数十米厚,无法再捕鱼,又没有粮食银两,更是苦不堪言……”叹了口气,桑锡接着道。
“景乐十几万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接连两年多十几万人靠国库放粮养活,所需花费岂是几十万几百万两那般容易,祁国疆域并不辽阔,十几万人也只能分散一小部分出去,且出去也大多只能靠乞讨为生,到头来依然只能靠朝廷出钱去救济,不仅如此,就每年向大夏上供这一项,所需花费就近五百万两。长此以往,国库迟早会被掏空,如今,因增加赋税,民间已怨声载道。皇上,并非微臣们不尽力为百姓做事,而是臣等已无能为力,请皇上明察……”
“请皇上明察!”
一呼百应,所有大臣全部高声附和着。
龙座上,元衡颦眉沉思,搜尽脑海里所有可行方法,却只剩那一条。可这样做……
就在元衡心里犹豫时,官员中一人站出,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俊朗的脸上一条淡淡的疤痕从眉梢划到颧骨,更显几分杀戮之气,这人正是威慑六国的祁国大将军,年仅双十的上官雷。
上官雷走至丞相身旁,行礼后沉声道。
“皇上,百姓为天,从来都是官逼民反,如今民间对朝廷怨声载道,再如此下去恐有心之人暗中挑拨,激起民愤,引起内乱,到时其他国必定趁虚而入,祁国江山危矣。”
元衡目光一沉,问道。
“上官将军有何建议可解祁国燃眉之急?”
上官雷用眼神示意身后,元衡沉吟片刻,道。
“朕身体有些不适,早朝先散,一会儿各部大臣到御书房,商议饥荒之事。”
“是。”顷刻间,群臣如潮水般向后涌退,元衡看了上官雷一眼,起身离开。
御书房内,元衡专注地翻看着近年来的账目,眉头不断隆起,似一座小山。
忽然,一双纤细的手将一碗燕窝粥放在元衡面前,元衡微微一笑,抬头看向来人。
“安儿,进来怎么也不让宫人通报一声?”
慕容宁安轻轻一笑,回道。
“臣妾见陛下如此专心,不敢打扰。不过陛下,国事要紧,身体也不能不顾,您一早起床就没吃过东西,臣妾亲自熬了燕窝粥,喝些吧……”
元衡握住慕容宁安的手,温柔地说道。
“这些事,哪用得着你一个贵妃娘娘亲自去做,要伤到哪里怎么办?”
“臣妾只想为陛下做些事,粥快凉了,陛下快喝吧。”
虽然自己不爱这个男人,可是,从她来这里起,这人就一直对她呵护有加,百般温柔,让她集三千宠爱一身。哪像传说中那个残暴狭隘的皇帝。人非草木,这样关心自己的人,她是第一次遇到,即使是父皇母后,也不曾给过这样的关爱,可自己却无法连心一起交给他,太多愧疚,只能用这些方式去弥补。
但这次,她来这里却有另一个目的……
慕容宁安伸手轻轻抚着元衡的眉头,担忧地说道。
“陛下,您一直蹙着眉,是有什么心烦的事吗?”
元衡放下勺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还不是景乐饥荒的事吗……朕……”
元衡话未说完,一个宫人就进来禀报。
“皇上,上官将军与众大臣到了,正在门外等候。”
“让他们进来吧。”
“是。”
等宫女出去,慕容宁安对元衡道。
“陛下有国事要议,臣妾就先下去了。”
元衡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你先在一旁等候,结束后朕与你一起回去。”
“可……”慕容宁安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时,上官雷与几个重臣已进到屋内,单膝下地行礼道。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元衡淡淡道。
“谢皇上。”
几人起身,见慕容宁安也在,不约而同地躬身行了一礼道。
“容贵妃金安。”
慕容宁安笑了笑,说道。
“不用多礼,起身吧。”
元衡见上官雷欲言又止的模样,安抚道。
“这里都是朕信任的臣子妃子,上官将军不用担心,将适才大殿上未说完的话说出来与朕和诸位大臣商讨一下吧。”
“是。”上官雷拱手说道,“微臣认为,景乐一地环境恶劣,灾祸频繁,根本不适于百姓安家立业,但又地处祁与高芝交界处,不可不保。而祁国疆域有限,其他地方无法容纳十几万之多的人口,若我们可以拓展疆域,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此话一出,身旁的大臣皆疑惑地看向上官雷,然后交头接耳地小声猜测上官雷话中之意。
元衡微微勾起一边唇角,问道。
“将军以为,要向哪里拓展疆域呢?”
上官雷抬眼望向元衡,眼里写满了自信与野心,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
“大夏。”
顿时,满堂鸦雀无声,慕容宁安看上官雷的眼神也黯了黯。
元衡一言不发地看着上官雷,等待上官雷接下去的理由。
“大夏地域宽广,土地肥沃,几乎处处是富庶之地,恰好我国与大夏接壤,加上现在大夏永安王打着要为父报仇的旗帜暗中煽动六国联盟,意图谋反,我们不管他是要篡位还是真的为父报仇,但据查其他五国皆已同意,若六国同时发战,不管大夏的军队有多强大,数千万对百万,大夏必亡。届时离大夏最近的我们,不是可以有更大机会吃到这块肥肉……”
“若我国出兵,旁边还有一个高芝虎视眈眈,一个不防,祁国岂不是落入他人手中?”一个官员反问道。
上官雷向一旁瞥了一眼,接着回道。
“高芝公主乃我国皇后,两国交好多年,更何况,我国兵马比高芝更多更强,何足为患?”
这时,慕容宁安却突然说道。
“上官将军也说,我祁国距大夏最近,到时一发兵,受损失最多的,必定是我们,就算打赢了,将军认为,等战一打完,还有谁会遵守约定把一块肥肉白白给别人?就算那永安王,也未必不会过河拆桥。那时,我们元气大伤,没有还手之力,就只能束手被擒。”
“安儿……”元衡颦起眉轻声唤道。
朝堂之上最忌讳女子发表言论,干涉朝政,他一直知道慕容宁安不同于其他女子唯唯诺诺,只懂得依附自己生存,却未想她竟敢在这种场合说话,而反驳的对象,还是上官雷……
上官雷却轻笑一声说道。
“娘娘真是心思缜密,微臣佩服。不过娘娘似乎多虑了,六国中,我祁国疆域虽不是最大,但军队却是最精锐善战的,到时大夏溃败,六国与大夏亦必定是皆有损失,而我们暗中保留十万大军做防御,绝对无人敢犯。而永安王若想坐稳皇位,不怕他不遵守诺言割地于我们。况且现在其他五国都已同意,我们即使不想出兵也不行,解决景乐饥荒一事也迫在眉睫,除了为十几万年百姓另觅安身之处,再无他法。娘娘是否还有疑问?”
见上官雷眼神锐利地看向自己,慕容宁安原本颦起的眉瞬间消失,转而换成一脸微笑。
“将军之名威震四方,本宫自然相信将军定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