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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风一怔，然后阴沉了脸说道。
“去西宫。”
该死，曦儿若去了西宫，必定什么都知道了，昨天是哪个混账东西阻拦他来找自己，今天包袭晨曦的人，会是曦儿的属下吗？
而曦儿，你想对朕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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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晨曦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转头看向楚素素，却见那双眼里此刻竟是让人心疼的悲伤，忍不住的，夏晨曦停下了想要离开的脚步。
“殿下，素素知道，您很爱皇上，而皇上，对您的感情也很深，可是殿下。。。。。。〃楚素素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夏晨曦，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殿下，您忘了吗？他是皇上啊……”
夏晨曦呆住了，眸光闪动。
他是皇上……
是啊，父皇是这天下最强大的皇帝，他有雄心，有无数百姓臣民敬畏仰望他，就如从前他仰望父皇一样，这样的皇帝，必定是要载入史册，丰功伟业无数的，而他呢……
他就应该是父皇那么多儿女里面普通的一个，被历史遗忘也无所谓，被记上几笔也无所谓。
这就应该是最好最正确的故事。
可是，他爱上了自己的父皇，而父皇也……爱他……
父子乱伦啊，这样的事，即使是平民百姓家也是巨大的耻辱，更何况……他是皇上……
“殿下，您难道希望皇上的一世英名就这样因您而毁于一旦，被天下人耻笑，被冠上千古骂名吗，就算死后也进不了祖陵，不得安息，您的爱，就是这样自私吗……”
“不……不是……我们可以……什么也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是的，只要谁也不知道就可以了不是吗？但是……
“是啊，谁也不会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殿下，您一定还不知道吧，三皇子的母妃，还有德妃，还有浣洗宫里的几百人，就因您而一夜之间全部丧命……还有更多，更多人因您而死，您忍心吗？”
“不会的……不会的……”夏晨曦睁大了眼，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心里的震惊让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所有的一切都来得那么措手不及，他明明可以选择不相信的，但他知道，这些，是事实……这皇宫里，哪有不透风的墙，父皇所做的一切，他早有察觉不是吗，只是，不愿相信，害怕相信，所以就真的以为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而楚素素却不想放过他一般，继续说道。
“殿下，您知道吗，素素的孩子，还只可以活九天，而杀他的，是他的父亲，也是，您的父皇……只因为，皇上怕这孩子的到来会让您伤心，可是素素呢，这是素素的孩子啊…。。。。您没有母亲，所以一定不知道一个母亲的心情吧……殿下，所有人都说您善良仁慈，素素求你，救救他……救救素素的孩子吧。。。。。。。”
夏晨曦还未反应过来，楚素素已跪在了他面前，仰着泪流满面的脸乞求地看着他。
夏晨曦不受控制般点点头，泪水却不曾停止。
用力拉开楚素素一直抓着自己的手，夏晨曦像逃一般跑出了西宫。
他不该来的，如果不来，他就不会知道那么多他一直竭力去逃避的，他就可以等着父皇来找他，和父皇和好，告诉父皇他有多么爱他，继续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快乐的夏晨曦……
西宫里，楚素素撑着椅子慢慢站起来，然后坐在椅子上，掏出丝娟不紧不慢地擦干了眼泪，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端起一旁的茶盏，带着笑轻啜起来……
放下茶盏那一刻，夏清风带着满身怒气，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优雅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看着起身准备行礼的楚素素，夏晨曦冷声问道。
“曦儿呢？”
楚素素轻轻一笑，回道。
“皇上真是紧张四殿下呢，这么急的跑来问素素要人，还怕素素吃了殿下不成？不过皇上没有遇见四殿下吗？四殿下刚离开……”
“你都对他说了什么？”
楚素素似打趣般笑道。
“皇上这是在说什么呢，素素哪有什么话对四殿下说，不过进门那会儿，素素的小丫环多嘴说了素素有身孕这事儿，四殿下好像还不知道，吓了一跳呢……”
夏清风先是一怔，然后冷笑道。
“最好如你所说，要是让朕知道你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朕会让你和你肚子里的东西一起下地狱。”
楚素素一惊，不敢相信地看向夏清风，眼里尽是受伤的神色，夏清风却没兴趣再多看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而这边，夏晨曦毫无目的低着头地乱走，突然，一双属于皇室的红色蟒靴出现在自己跟前，抬起头，夏晨曦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俊秀的脸。
“三皇兄……”
夏司瑝毫不掩饰地勾起一抹危险地笑。
“四皇弟，被父皇疼爱这么久，还以为你不记得本宫了，今天什么风把你刮到本宫殿里来了？”
夏晨曦抬头看去——‘壁瑝殿’，那是三皇子的寝宫。
竟然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了，夏晨曦感觉到一种危险地气息正一点点包裹住自己……
夏司瑝心里极乐，送上门的猎物，哪有再放走的道理。
夏晨曦，所有的恩怨，一次还清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47
第 47 章 。。。
“四皇弟，这么久没见，和皇兄进去叙叙旧如何？”
看着笑得一脸阴险的夏司瑝将手放在自己肩上，夏晨曦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向后退着，小声说道。
“不……不用了……”
从前那些日日被皇兄欺负的噩梦历历在目，即使是现在，夏晨曦只是看见夏司瑝的脸，身体也会忍不住微微颤抖。
见夏晨曦如此害怕得模样，夏司瑝心里得意，越发气势逼人，冷笑道。
“四皇弟是看不起皇兄了吗？”
“不是……”
“那就是皇弟觉得皇兄没有诚意咯？既然这样……来人。”夏司瑝右手轻轻一招，仅几秒种，便从身后的宫殿内走出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站在他身边，夏司瑝够唇一笑，说道，“不要让人说了本宫不懂礼数，请我们的四殿下进去。”
“是！”
两个侍卫领命后齐步朝着夏晨曦走来，如同两座高山，挡住了最后一丝夕阳的余光……
夏晨曦惊恐地后退了几步，就在转身想逃离那一刻，后颈一阵巨痛，意识立刻变得模糊，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已向下倒去，就在最后倒地的那一刻，夏晨曦微不可闻地声音极轻地唤出两个最熟悉的字。
“父皇……”
一片黑暗中，夏晨曦觉得自己如置冰窖，没有一丝光可以让他觉得温暖，好想念那人的温暖……
‘哗——’
一阵刺骨的冰冷，让夏晨曦从黑暗中醒来，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就已听见夏司瑝讽刺的声音说着自己最珍惜的那两个字。
“父皇，父皇……”夏司瑝啜了一声，满眼鄙夷地看着被铁链锁着双手倒在墙角一身湿透的夏晨曦，继而说道，“夏晨曦，光是看到你，我都觉得恶心，怪不得别人说你是个不祥的妖怪，竟然勾引自己的生父，连做梦都要叫父皇的名字……”
听了夏司瑝的话，夏晨曦震惊地瞪大了眼，说不出一个字，他不敢想象，连三皇兄都知道他与父皇的事，那其他人是不是也…。。夏晨曦就那么呆呆地垂着头看着地上，甚至没注意到夏司瑝已站起身拿着皮鞭向他走来。
夏司瑝走到夏晨曦面前，撩开长袍蹲了下来与夏晨曦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夏晨曦甚至能感觉到夏司瑝的呼气。
“当初你一夜之间就得到父皇的宠爱，我还一直觉得奇怪，你这样只配在地沟里生活的老鼠，凭什么拥有父皇的疼爱……”突然，夏司瑝眼里溢出满满的仇恨和鄙视，那尖锐而又熟悉的目光，刺得夏晨曦缩起了身子，刚才，楚素素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从不知道，竟会有如此多的人恨着自己，而被仇恨的感觉，是那么难受，压得他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