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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琰道,“我喜欢做这些。”
司空镜愣了愣,然后笑了笑。幸福而甜蜜,似孩子般的笑靥总是挂在脸上散不去。
帘子外忽然想起了一阵翅膀抖动的声音。司空镜放下了杯子,理了理衣,“进来。”
进来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生的清秀,身穿一袭太监服,却不是太监。两手奉上一支玉简,“雪公子传来的。”
司空镜接过看了一眼,那抹笑靥又没了。挥了挥手,“先下去吧。”
带着沉重的心情洗漱完毕后,又简单的吃了两口糕点,便再也没有食欲了。叶琰便叫人将东西都撤了下去。“我们去水楼那边走走吧。”
司空镜也没有拒绝。
水楼,就是建在水上的楼,可它并不是只有一栋楼,进入一扇普通的月牙门,便会看见九栋高楼立于水面,四岸杨柳依依。水上曲廊蜿蜒交错,将九栋楼连接为一体,廊上挂着薄似蝉翼般的白纱,清凉的风吹着白纱飞舞,似层层云烟袅袅。
这是司空镜为叶琰修建的,所以这里的每一栋楼的名字里都嵌着一个琰字。虽说这是为叶琰而建的楼。也皆是以叶琰的名字命名,可外面的匾额上却是落着简单地二字,——‘水楼’
而且,此楼还禁止任何人进入,入者,杀无赦。
这一点让很多人都不明白,可也有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关于水楼的谣言也有许多,其中被众人认可的流言便是‘金屋藏娇’。
然,也只有少数人知道,禁入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那一个‘琰’字。
司空镜还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去告诉天下人,他所钟爱的逍遥侯是湮国的太子——叶琰。
因为这些缘故,司空镜也很少来这里,叶琰也很少居住在这里。所以这栋楼几乎已经成了被人遗忘的地方。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小段路,便在楼上相依着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司空镜惋惜的叹道,“好不容易安静的在一起一天,真是浪费了。”
叶琰笑道,“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
“琰……你还记得我说过吗?我要一统天下。”司空镜提醒道。
叶琰道,“那也是我的愿望。”
“可我却帮不了你什么忙?”叶琰内疚的道。
“算了,今日我们不说这些。”
“湮国的事,很棘手对吧?”叶琰问道,他虽然很想逃避,可对上司空镜痛苦的样子,他不忍在回避了。那一年在含香院中定下的约定他还记得。
“镜……”叶琰站到司空镜面前,轻抚着司空镜的脸庞。因劳累留下的粗糙和干燥穿过他似玉般的皮肤,融入血液传到心尖,深深地刺痛着。“我选择了跟你回来,选择了把这里当做家。我也很希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可我知道,我们都做不到,天下一统或许只是我们的梦想,我们也可以不去做,可一定会有人逼着你去做,试问良心,你也不会放弃这个梦想。”
司空镜有些木讷的望着叶琰,叶琰很少叫他的名字。从叶琰跟他回来后也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
“我已经看到了,早晚都会来的分离。”叶琰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地在司空镜唇上落下一吻,“我能向你保证的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
“习清慕希望你成为天下的王,我的父亲只想踏平梨姜一洗当年战败之辱。梨姜与湮国终逃不了命定的宿命。若你胜,请给我家人一条活路,若你败,我陪你一起共赴黄泉。”叶琰凝视着司空镜,等待着司空镜的回答。
司空镜脉脉不语,眼有些湿润。
“叶詹已在梨姜都城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很久了。谢谢你,没杀了他。”
“琰……”司空镜推开了叶琰,独步走了出去,“让我想一想。”
司空镜本以为自己会做的很果断。可当他真正面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很多时候他真的想过放弃。一直犹豫不决已经消耗去了他的大部分精力,而今日冷雪传来的消息又更让他惴惴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纠葛不清的恩怨,缠绵不休的爱恨
凉州兵变,湮国军队已开始从雪狸山进攻。叶詹昨夜已离开都城,当司空镜收到这些消息的时候真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可他并不后悔放了叶詹一次。对于叶詹的所作所为也足够让司空镜想要杀了他,最终还是念在他与叶琰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的缘故留了他一命。为了了却叶琰心中的劫,还刻意让他们见了一次。或许一次见面解决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可他已经尽力做了自己能做的。
因黑莲谷还有湮国一战,习清慕手握大权却在此时抽身而出,梨姜的元气早已耗尽。如今湮国起兵,凉州兵变,这对于梨姜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打击,若是雪狸山失守,凉州不平,到时湮国大军便可直穿凉州,直达梨姜都城。这个速度会很快,只要半月的时间。而今危机就在眼前,可信任的几位良将皆驻守边关,撤离不得。身边除了慕容莺莺外,可以信任并且有实力的人便只有叶琰了。
慕容莺莺是女流之辈,对习清慕又是忠心耿耿,虽然不会背叛梨姜,但是司空镜还不想在自己的身边养一个人时时刻刻的监视着自己。更不想让最后的大权落入习清慕的手中。习清慕现在的实力已经很可怕了,如果再让他抓住点什么的话,只怕今生就再无翻身可能,永远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了。
想到这些,司空镜更好奇习清慕现在身在何处。
“来人。”司空镜唤了一声。值守的公公弓着腰走了进来。“陛下何事?”
“习大人去了哪里了?”司空镜问道,虽然习清慕并未挂有官名,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称他为习大人。从不敢冒犯,先帝对习清慕宠爱至极,当今陛下又是他的学生。
“大人已有半年未进宫了。”公公回道。
“让人去找找他,若是找到了,就让他来见朕。”司空镜道。
公公接了话便施礼退下。
而还未过一盏茶的功夫,习清慕就出现在司空镜面前了。司空镜惊讶的看着他。那一袭青衣,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一切都没有变,忽一抬头,人就在眼前。司空镜都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便伸手触了触,“你……来多久了?”
“你找我,我就来了。”习清慕说道,面色未改,安静的真像一块会说话的石雕,只会动一动嘴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也知道我找你所为何事?”司空镜并未拐外抹角。
“知道。”习清慕应道,“可我不会帮你。”
司空镜怒视着他,亦从未想到有一天两人的关系竟然会变得如此的僵硬。“为什么?”司空镜并未凶吼,只是平静的问。
“因为这是先帝的旨意。我尊重你,并未阻碍你与任何人上床,如果你真坚持要让湮国的太子来与你共享天下。那么我只好袖手旁观,等着陛下的儿子长大在废了陛下。”习清慕轻缓的将话道完。闭目浅吸一口气。“我不会管你,也不会帮你,就算梨姜真的毁在你的手里,我也会扶持你的儿子登基重夺天下。”
“哈哈……”司空镜笑了两声,“你真当这是儿戏呢?”
“是生为天子的你将这当做了儿戏。”习清慕似已有点生气了。“你接回了叶琰,我带走了清柔。你守候的是爱情,我遵守的是对先帝的承诺,我绝对不会让梨姜落入司空家以外的任何人手中。就算生灵涂炭也一样。”
“你不是神,朕也没有儿子。”司空镜也生气了。
“你的儿子已经出生了,是你的孩子,也是清柔的孩子。”习清慕说话时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那荒唐的一夜又清晰的浮现。
“他,还没有名字。”习清慕又道,语气柔和了许多,“既然是陛下的孩子,就让陛下赐个名字吧。”
“你说的是真的?”司空镜不信的回望着习清慕。
习清慕点头,司空镜信了,习清慕是不会说谎的。
“名字……名字……”司空镜踌躇着,在原地踱来踱去,念叨着这两个字,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来来回回走了好久,司空镜忽然拍了一下手掌,喜道,“叫唯吧!”
“唯?”习清慕念了念,“是个好名字。”
司空镜又呵呵的笑了两声,之前的一切烦心事好像都已经不在了。他有孩子,他是父亲了!可他却不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天下人。
习清慕道,“陛下不打算见见唯吗?”
司空镜想了想,失落的摇了摇头,“我不想,而且你也不会让。”
习清慕道,“确实是这样的。”
简单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