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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及笄前一日,吕妍抽了个时间坐上马车去了趟城西梅花庄,上次倒卖碧螺春,阿奴赚了不少银两,今日卫景文来了密信,便是为此事前去有要事相商。
来到梅花庄,吕妍又来到那处二层小屋舍,屋前石凳上坐着一位挽髻的妇人,侧面看得不甚清楚,一身浅蓝色衣裙,掩不住那隆起的小肚,还是一位怀有身孕的妇人,此时正拿着茶杯,吹了口茶沫子。
吕妍有些纳闷,这是谁呢?莫不是卫景文几时娶的妻室?正猜测着就见那妇人回过头来,直把吕妍震在了半路,忘记了走路。
阿奴一张清丽的脸上,眉目含笑,道:“怎得,不认识我了。”
吕妍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来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两眼,“你……你怎么怀上了?”吕妍本想问那孩中父亲是谁,却觉得突兀,终是忍了。
阿奴拉着吕妍坐下,这次没有行礼,跟着吕妍一同坐下,笑容不减,从袖襄里拿出一封信交至吕妍手中,“这是你哥哥给你的信。”
吕妍一听是哥哥的来信,忙解开封蜡,打开细看了起来,看完后,她又重复看了一遍,面露古怪,接着抬头看向阿奴的小肚,久久未语。
原本欢喜的阿奴脸色微变,笑容没了,唯有眼中的期待,久久不见吕妍出声,阿奴的脸色暗了暗,连声气都小了,似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中静谧的古怪,妙玉妙真一脸奇怪的看了过来,连刚进林荫小道的卫景文脚步也是一顿,停了下来。
☆、嫂子阿奴
“哇,太好了,咱吕家有后了。”吕妍忽然欢呼,吓得阿奴一愣一愣的,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怎么,你都要当母亲了,还这番愁眉苦脸,想当初我还说只待吕家回京,我母亲便认为你为义女的事,如今倒是不必了,你直接成了我嫂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刚才是吓唬你的,谁叫你瞒得这么紧。”吕妍刚解释完,阿奴一巴掌就拍在了吕妍的肩上,好巧不巧拍在了左肩,还好下手很轻,吕妍啊的一声,忙按住左肩。
阿奴一惊,忙上前查看,看到吕妍的旧伤,心疼道:“是谁伤了你?这么严重。”
吕妍叹了口气,“这事儿说来话来,以后再向你细说,倒是你,怎么瞒得我这么紧,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还以为哥哥把我及笄的事给忘了,阿奴也是,我也以为你也忘了,你俩存心气我的,白担心了这么多天。”
提起吕承旭,阿奴脸一红垂下头去,停了一会,才将他俩的故事娓娓道来。
阿奴在离城做生意,常跟关外鲁国、西戎、东胡都有生意往来,这道上的生意难免会遇上不讲理的,两方人马动起手来,也是凶狠。阿奴虽为一介女子,却向来一身男装打扮,走南闯北从没有露过馅,那次交易阿奴这边受到袭击,阿奴与众兄弟分散,误打误撞藏入了军营。
阿奴在军营里认识了当初还是教头的吕承旭,两人成了好友,又经阿奴几番提点,吕承旭又向来英勇善战,立了几位大功后封为先锋将军,如今最得镇南大将军袁晟斗的赏识。
后来无意中发现阿奴是女儿之身,便有娶妻之意,两人的婚礼还是袁大将军主持,成了袁承旭名正言顺的妻子后,便在离城置了院子,成了家。
只因吕承旭用的是他名,阿奴一直不知道他的家世,直到阿奴怀孕,吕承旭才无意中遗叹的说起了自家妹妹的情况,明明答应妹妹及笄回去为她庆祝,没想到他许下的愿望却未能实现,妹妹该有多失望。
阿奴听后,几番追问他的家世情况未果,又在阿奴的轮番攻克之下,吕承旭才说了实情,结果一对口,才发现两人都认识吕妍,想不到这缘分还真是奇妙,茫茫人海之中也能遇上。
吕妍听完她的故事,心中激动起来,想不到自家哥哥不行商却投了军,如今又是功迹在身,做了先锋将军,只是先锋将军多危险,每次打仗必冲在前头,心中担忧了起来。
阿奴见吕妍眼神郁郁,便安慰道:“夫君本叫我别告诉你这些,就怕你胡思乱想,这么多年刀林箭雨中走过,早已练就了一身本事,夫君向来有勇有谋,大小仗这么多场,早已不是当初青涩少年,娇奴你就放心吧,再说如今边关也算安稳,很少打仗。”
放开心结,吕妍接着又看向阿奴隆起的小肚,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嫂子,这么千里迢迢前来,又怀着孩儿,定是吃了不少苦。”
阿奴含笑,“我一向男装视人,身体壮实,这点苦不算什么。”
“若是母亲见了,定是欢喜不以,想不到哥哥居然悄悄成亲。哥哥也真是聪明,隐姓埋名上了战场,我现在听来,还真是庆幸当初哥哥想得周到,如今我即将嫁入梁王府,而袁大将军又将成为魏王的人,哥哥若是身份暴露,性命堪忧。”
阿奴一听,点了点头,“当初收到你的来信,我便嘱咐你哥哥,千万别暴露了身份,来日方长。”
“还是嫂子想得周到,那嫂子这次回来,便不要去离城了,留在京城如何?”
“我同你哥哥也是这么想的,我若与孩儿呆在离城,若离城有变,我反而成了他的拖累。”
“那就太好了,快,随我回家去。”
阿奴嗔了吕妍一眼,“你今日来的功课尚未做完,怎可急着走,又不急在一时。”
“什么功课?”
“这几年的生意账本我全部带来了,你不翻翻看吗?”
“你都是我嫂子了,我的就是你的,不翻了,不翻了,母亲等的急呢。”
“母亲又不知我回来,怎么等得急,我这么些年辛苦赚下的,你也不翻来看看。”阿奴佯装生气。吕妍见了只好坐下,拿起账本快速的看了起来。
只见吕妍脸色越变越红,到最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待最后一本账本翻完,吕妍激动的说:“嫂子简直是我吕家的摇钱树,赚了这么多钱,便是梁王府,乃至魏王府也未见得有我们多,可以买下半个南朝。”
阿奴脸露得意之色,“若不是认识了你哥哥,若不是我怀有身孕,我真不想离开离城,离城遍地黄金,真是赚不完的生意,这两年多往南朝各个州郡所送之物资差不多占了半个南朝市场,剩下半个便是朝廷不外放的生意了,可惜我这一回来,生意就少做了许多,没有我在离城守着,底下的人做事我不太放心,许多塞外专跑的走镖就给搁置了。”
歌舞伎坊、客栈酒肆,陆运河运,走镖护卫等等一切正当的生意,还有一些不正当的类似倒卖朝廷贡茶碧螺春等,还有与境外商人廉价收购高价卖入达官贵人手中的毛皮草药、灵芝雪莲仙草等珍贵药材外,又把中原的物资倒卖入鲁国、西戎和东胡,甚至塞外其他少数民族。
“嫂子,你简直是一位行商奇才,就短短两年时间你便赚了这么多银子。”
阿奴把账本往吕妍面前一放,“这些都是你的,以后赚的也都是你的,我以后还会为你赚更多,我来之时,你哥哥便同我说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支持你还有梁王,我们都知道京城党派林立,暗藏玄机,你既然选择了梁王,我们吕府之命运便系于梁王身上,在京城行为举止不容丝毫差错,我们会在背后支援你的。”
吕妍忍不住抱住阿奴,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只说出两字:“谢谢!”
“若不是娇奴你便不会有阿奴的今天,我的出身你是知道的,你能这么开怀的接容我,我心存感激。一回到京城,却入门不进,守在城西呆了两日,最后还是卫公子给我出了个主意,唤你前来相认,没想娇奴依旧这般热情对我……”
“嫂子便不必说这些了,在我吕家只要哥哥喜欢的,我同母亲便会喜欢,至于父亲由我去说,绝不会委屈嫂子的。”
有了吕妍这话阿奴安下心来,便随吕妍起身往外走去,路中遇上卫景文,他一身素雅,抱拳道喜:“恭喜二位!明日属下不方便前去贺喜,今日在此送主上一礼略表心意。”说完一拍掌,小童呈上一个白玉盒,翻开,里面鹅黄锦布上放置着一株千年人参,看这成色与当日郑氏赏赐的不相上下,吕妍面色一变,正要拒绝,阿奴便笑道:“你且收下,卫家虽不行官,却是南朝的行商大家,家中便有四支商队穿梭于中原与塞外,这人参虽精贵,费些心思还是能弄到的。”
吕妍只好收下。
吕妍携阿奴回府,一路上阿奴有些紧张,平时见她淡定匆容,今日却频频抚肚,左顾右盼。吕妍托起她的手,柔声道:“阿奴别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