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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同她申辨哪还有意义,吕妍本就是出来逛个街而以,没有带多少护卫,三两下就被吕薇的大队人马给制服了,吕妍双手被扣了起来,吕薇睥睨她,命令:“跪下。”
扣住吕妍的两名丫环用力一按,吕妍双腿猛的被人按压在了大石板上,吕妍痛得眉头一紧,接着又松开,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吕薇。
吕薇抬起下巴,俯视着地上的人,一手抚着小肚,一手扶在丫环手上,然后走近两步,说道:“娇奴,你是傻还是蠢,来了玄阳城,你也不知收敛一点,姐姐我今日代父恁罚你,免得改日做出什么错事,连累了吕家,今日权当给你长长记性。”吕薇话音一落,吩咐道:“掌嘴。”
☆、夫君霸气
一位粗壮婆子上前,满脸横肉,出手壮实,一巴掌往吕妍甩来,吕妍猛的侧过头去,躲过一劫,婆子见吕妍躲避,怒不可遏,不待吕妍注意,又是一巴掌甩来,这一巴掌吕妍接了个实实在在。
吕妍只觉得眼冒金星,眼眶滚烫,脸颊上火辣辣的一片。
梁王府中护卫以及车夫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着吕妍受刑,个个双眸发红,恨不能拼死一博,可惜敌众我寡。只有妙玉妙真在那儿哭泣个不停,吕妍众人被宇文家的护卫包围着,外围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事情,听到她俩的哭声也没有一人敢出手相救,往来的百姓甚至匆匆逃离现场,免得殃及鱼池。
正在这时,空中飞入一抹身影,落地之时,吕妍前后几人突然飞出圈外,吕妍双手得到了自由,却全身无力,双手垂在地上,身子却被人腾空抱起,吕妍睁开眼睛,就见刘卓一双深邃的眸子正心疼的看着她。
“刘卓,怎么是你?”吕妍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刘卓伸手拂开她额前的刘海,看到那左边半张肿胀的脸,心里一股怒气,在这京城之地,居然还有人敢欺负到他梁王府上了,胆子倒是真大。
刘卓猛的抬头看向宇文家的马车,一双凌厉的眸子,徒的一冷,对面的人惊滞的倒退了几步。
吕薇认出了刘卓,还真的是四皇子梁王亲临,她不敢相信的看向窝在他怀中的吕妍,她有些想不通了,短短数月的时间,她是如何与这梁王勾搭上的?想她吕薇千辛万苦来到京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宇文家站稳脚跟,好不容易得到宇文家众人认可,终于为宇文业怀上了子嗣,才抬为贵妾的资本,没想到她吕妍就这样轻易的成了王妃,她真是不甘心。
“原来是宇文家的车驾,即便是宇文大人出行也未见得有你这般张扬,倒是你这位妇人,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居然还盛气凌人,凌强欺弱,当众打人,真不把我南朝的律法放在眼里。”刘卓冷冷的瞥了一眼吕薇,收回目光,命令道:“陈质,把宇文一众押入京兆府,由京兆尹发落。” 听到刘卓这么一说,吕薇心里一惊,怀着六七月的身孕也不顾了,猛的跪了下去,忙求饶:“是小妇人有眼无珠,还望梁王殿下开恩。”
刘卓看都未曾看一眼,转过身去,抱着吕妍准备离去。吕妍看着陈质带着梁王府中兵卫瞬间把宇文众人包围在内,宇文家听闻是梁王来了,早已六神无主,此时陈质几人手到摛来,转瞬局势来了一个大反转,吕妍忙唤住刘卓:“等等,她毕竟是我姐姐,如今又怀有身孕,她若有个好歹,徒增我父伤心,我也不忍心。”
刘卓听后,回过身来。吕妍看着脚下跪着的人,轻轻拍了拍刘卓的臂膀,“先放我下来,我已无碍。”
刘卓只好把她放下,吕妍双腿着地,忍不住头晕晃了晃,刘卓责备:“站都站不稳了,还要逞强。”
吕妍脸一红,扶着他的手臂站稳,然后蹲下身来,扶起吕薇,语重心长的道:“姐姐,如今吕家来了京城,小妹嫁入梁王府,娘家人的强大才是你在宇文家最好的保障,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先前你一个人在京城,其中有多艰辛你不记得了吗?有了我们,宇文家就不敢对你怎样,若是可能,提为贵妾或是平妻都有希望,你又何必计较以往之事,你明明如此的聪慧,怎么在这些事上却想不开,想你今日在这大街之上欺你妹妹,若是传了出去,你还有何颜面在贵圈中立足,今日你宇文家若真被梁王送去府衙,即便你怀着宇文家的子嗣,宇文家长辈也未见得还会容纳于你,能为宇文家开枝散叶的大有人才,又岂会少你一个。”
吕薇第一次听到吕妍这么深切的肺腑之言,顿觉无地自容,羞红的一张脸上满是愧疚,“妹妹,是姐姐愚笨,吕家能回京城,也是妹妹之功劳,姐姐心中愧疚,对不起你,先前整整,还望妹妹原谅。”
吕妍拉着吕薇的手,道:“姐妹同心,方能振我吕家,望姐姐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不可有今日之鲁莽。”
“姐姐谨记于心。”
刘卓听了吕妍的话没有再计较宇文家众家卫的过失,扶着吕妍上了马车,随后他也坐了上去,没有骑马。
车内吕妍撑着下巴,靠在车壁上,回忆起刚才那一幕,想不到吕薇已怀有身孕,看来她在宇文家的地位已有提高,以她之心计弄不好已成了贵妾,而且她又与鬼婆有瓜葛,上次中毒的秘方除了鬼婆是没有人练制得出来的,鬼婆此人清淡,武功不但高强,练毒之术也是出神入化,这些年呆在京城韦家,并没有这个机会收徒,难道两年前鬼婆经过梁州城时,没有像上一世收了阿奴,却收了吕薇为徒不成?
若是这样,吕薇被关的两年间已在秘密学习,如此算来,当初吕媛中了哑毒也是出自她之手了?算算日子,不正是她解禁出来的时候么?想不到这一世改变了阿奴的命运,却连累到了吕媛身上,若不是那时自己没有喝那一杯糖水,便是自己身上了,这么想来,还真是后怕,吕薇城府之深可见一斑,倒是要防着她才行,现今又有宇文家撑腰,不能防碍了刘卓才好。
刘卓见她肿着半张脸,侧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他有些心疼,伸臂环住吕妍,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语气歉意的说:“今日匆匆离府,倒是忘了交待管家,应予你多备些护卫,以保周全,这玄阳城里凌强欺弱的人太多,出门在外,马车上一定要挂上我梁王府的牌子,也少去不少麻烦,待过些时日我有了时间,我便带你去京山寺上香,再出外走走,也免得你呆在府中无聊。”
吕妍侧过头来看他,只见他眉间戾气隐现,剑眉上扬,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得专注。
“你真不怪我刚才所做之举?”吕妍启唇问。
刘卓神色微冷,“若不是你的姐姐,我定不会饶了她。”
“其实我也是为了梁王您才这样隐忍的。”
“嗯?”刘卓疑惑的看着她。
“宇文拓身为当朝宰相,吕薇如今怀了宇文家的子嗣,我是吕薇的妹妹,又即将成为梁王王妃,在朝廷之上,梁王不就多了一个帮手么,就算宰相大人不愿,名义上也会给他们带来困扰,再说就着我姐妹的这点关系,梁王与宰相大人便可走动了,届时梁王若要收为已用也少费不少口舌。”
“我堂堂皇子还需依赖一位宰相不成,何况如今是她先中伤于你,要我如何能隐下这口气?”
“梁王就是太过正直,这朝堂之上早已分派系,唯独追随梁王的却少之又少。若今日我们把宇文家的家卫抓了起来,宇文家便可借故与梁王划清界线,毕竟正统莫过于太子刘景,风头莫过于魏王刘贤,朝中大臣都偏向于这两方,可我们今日却化干戈为玉帛,变成了两姐妹之争,与两府之间没了任何干系,若是传了出去,外人只会说姐姐的不是,然姐姐却是宇文家的妾室,宇文家迫于无奈,必派人来梁王府道歉,在外界看来,宇文家就是梁王殿下的人了,即使宰相大人不偏向梁王,因着我与吕薇的这一层关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又何需这般苦了自己,若想得到宰相大人的支持,另辟蹊路便可。”刘卓心疼的看着她。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的对策,事先也没有想到吕薇会这般对我,我与她之间的事情,待以后再处理,如今最要紧的是殿下,这一巴掌也算值了。”
刘卓抚上吕妍的脸,眼神里带着闪烁不定的光茫,“苦了你了,以后再这样,我定不会同意的。”
吕妍对上他的目光,心里有些慌,她莞尔一笑,语气软糯的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患难与共,富贵同享。”
吕妍话音一落,只见刘卓双颊微红,眼神更加的深黑了,他伸手拂开吕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