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美味,一尝才知道是山野小菜,当刘贤问起时,瞬间尴尬不已。一旁的吕煦早在吕妍的提醒中,对答如流。
刘贤听完,依次尝了一口,然后放下筷子,感叹:“想本王行军打仗之时,有一次遇粮荒,将士们□□,来到一处山野之地,就见该地村民上山采食野菇,于是派人连夜上山寻找,依着那位农妇,不只采了野菇,还有可食植物,终是熬过了那段时日,如今想来,记忆犹新,反而觉得世间美味,唯山野小菜为最。”
吕煦附和,张超不知所措,有许多菜式根本不知来历,也只好随着点头。
饭毕,仆人撤下,舞姬上前,难得刘贤没有离去,依旧坐在主座,谈笑风生,心情不错。吕煦回头看了吕妍一眼,吕妍装作没有看到,而一旁的吕薇便轻轻碰了碰吕妍的肩膀,“刚才姐姐与萧氏在花厅里表演,已在贵人面前露脸,正好给妹妹留下机会,妹妹何不上去表演一番。”
吕妍终于装不下去,前面吕煦也是尖着耳听着。她故意揉了揉手腕,抱歉道:“姐姐有所不知,两年前我弹琴伤及手腕,已有两年未曾抚琴。”
吕薇“啊!”了一声,一脸抱歉,“原来妹妹有曾受伤,是姐姐鲁莾。”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却讥笑了两声。
吕妍并未见意,末了还揉着手腕,颇为痛苦的模样。她的这副样子,却让主座上的刘贤瞧了个正着,他微微一笑,收回目光。
从魏王府出来了,已是黄昏。刺史大人的车驾退下来与吕煦并行,两人隔空对话,张超道:“不知这魏王是如何想法,看今日之事,对吕家娇娇很是青睐。”
吕煦笑了笑,“要说这魏王对张大人的侄女更是另眼相看,不只琴好,舞也惊艳绝绝。”
张超也笑了起来,看刚才之表现,两家娇娇都是入了贵人眼的,只要再上心计,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回到吕府,吕煦心情极好,来到主院,孟氏迎了出来,吕薇被人送去后院,吕妍留了下来。
“今日多亏娇奴机智,送礼还真讲究门道。”吕煦赞叹。
孟氏在一旁端茶倒水,温柔贤惠。
吕妍想起刚才临走时刘贤含笑的眼神,心中纳闷,上一世他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极其冷淡的人,少情寡欲,除了对韦妃温柔一点外,来的最多的就是她吕妍这边,大多是吕妍为他揉捏按摩,弹曲减困。后院佳丽虽有无数,却多半关在西院,他很少临幸。
☆、圈套
吕家娇娇与刺史张大人的侄女都入了贵人的眼,变相的使两家忽然走向了联盟,这与之前的同窗之谊不同,如今是风雨同舟,若是事成,来日还是亲家,身居后宫,找上熟悉的拉帮结派才是生存之道,更何况吕家在梁州城里只是暂时,若是贵人愿意,随时都能返回京城,对于一直待在梁州城的张超,更是向往京城里的繁华,此时不与吕煦交好更待何时。于是两家较之先前更加亲近了,俨然成了一家人似的。
吕家在梁州城的日子更加的顺畅了,因此吕家的孩子也顺势的挤进了贵圈。
吕薇又与各贵女们玩到了一起,吕妍却守在家中,哪儿也不去,被孟氏说了好几回了,也无动于衷。而吕家兄弟却与贵公子们玩到了一起,不少子弟接二连三的拉着哥几个上馆子,进花场,娱乐节目穷出不朽。
正巧先前吕家不受人待见,老二吕承志颇是无趣,如今忽然涌出一群世家子弟,称兄道弟,又像当年在玄阳那般,有些得意忘形。
世人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居不知吕家与张家这点小小心计早被人知晓,有多少人也是怀着美人心计的念头,却寻不到门路。特别是魏王府后面又单独请了吕家与张家赴宴,更是让人心怀忌恨。
而吕家一众个个都长得精明,即使是家中姑子吕薇也未曾上道,目标便锁定吕家二公子吕承志身上,只有他最好色最贪玩,便成了吕家的攻击点。
吕妍正在练药,碧玉守在房门口,远远的见家主手下的掌事匆匆走了过来,她心中一惊,忙敲门提醒。吕妍收拾完毕,理了理衣裳,推门出来,就看到掌事的急得一头大汗,看到吕妍,忙开口:“二姑娘,不好了,二公子出事了。”
“慢慢说,别急。”
掌事的抹了一把汗,道:“是这样的,二公子的随从小福子跑回来告诉家主,二公子在柳巷杀了人,如今被官府扣押,出了吕府信物也不放人。”
吕妍脸色一变,“随我去前院。”
一行人来到吕煦书房门口,刘氏与吕薇居然也在,两人跪在房前,看到吕妍,刘氏在地上忙挪了过来,抱住吕妍的腿,哭着求她:“娇奴可要帮帮二兄啊,他是受人冤枉的,他就是再浑,也没有这个胆量啊。”
吕妍看着她,抽出脚来,语气冷淡:“我尽量。”
这不只是刘氏一房的事情,还是整个吕府的事情,正好在吕府受魏王青睐的时候,正好是吕家在梁州城刚好站稳了脚跟的时候,这人是有备而来的,专门为吕承志设的计。
进了书房,吕煦一脸愁眉未展,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他看到吕妍,忙上前来,扶起正在行礼的女儿,语气沉重的说:“这是吕府的劫难啊,区区一个勾栏女子,依我吕府的权势,何需弄得如此大张旗鼓,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啊,为父分析了一下,张大人如今正与吕府交好,又在同一条船上,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吕府下手的,除去张大人,唯有梁州长史张大人敢对我出手,可他是一个懦弱的性子,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呢!”
“父亲莫急,此事还不能如此匆匆就下定断,如今要赶紧派人把柳巷查封,并派人查询那女子的身世,还有今日二哥是跟哪些世家子弟出入的,在对方还没有毁灭证据之前,先行行动,就算魏王问下来,我们也能知道来龙去脉,也好有个交待。”
吕煦一听,瞬间醒悟,忙遣了人去办理。
书房中父女两安静的坐着,等待消息。吕煦翻着手上的文案,思前想去,最后站起身来,道:“我先去一趟刺史府,请张大人下令放人。”
吕妍起身制止,“父亲若去刺史府,倒不如去魏王府,如今事情紧急,事情又闹得人尽皆知,即便张大人有心,也无能为力,再说背后之人还尚未查明,也不排除张大人之嫌疑。”
吕煦震惊的看着这张只得十四的带着孩子气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在不知不觉中,娇奴已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出谋划策,他没有哪一次不与之商量,即便是儿子也不如她做事沉稳、计谋独特。何况还生了一个这么没用的只会连累家族的蠢驴,相较于四子吕承旭,虽然不学无术,在外经商,却也练得一身好功夫,为人处事面面俱到,都比家中两子要强。
吕煦点了点头。
口妍看了看门外,接着说道:“父亲,二姨娘还在外面跪着。”
吕煦由丫鬟整装,瞥了一眼门外,放下话:“由你娘处理。”
吕煦去了魏王府。吕妍回了后院静等消息。
黄昏,吕家二公子还是没有被放出的消息,吕煦却回来了,即刻派人来后院寻了吕妍去。
进了书房,吕煦满脸愁云,“娇奴,此事甚是棘手,为父派去的人还是晚了一步,证据全部被毁,就是被害死的女子头颅都寻不着了,只留一个身子,死状惨烈。听人说,你二哥迷念秦姑娘,花钱包养了她。那日喝醉,看到秦姑娘背着他与别人进了房,便大闹柳巷,杀了秦姑娘,为了解恨,头颅丢在了秦河,张大人正派人去打捞了。为父去牢中看望你兄长,你二哥宿醉不醒,喝了这么多酒,即便醒来也问不出什么原因。”
“天要亡我吕家啊。”吕煦捶了捶额头。
“魏王怎以说?”吕妍问。
“为父禀明了原委,他便派了张大人去清查此案,早知如此,还不如去求张大人。”
吕妍皱了皱眉,依着刘贤的性子,不可能是这样的处理方式,难道这是刘贤干的?
两天后,张大人私下派人前来报讯,案子查出来了。
吕妍刚刚就寝就被孟氏叫去了前院,吕煦在书房里会见她。
一身官服还未曾脱下,官帽却歪在了一旁。他悲痛的开口:“骄奴,为父也没有办法了,你二哥的确杀了人,如今清醒了,已画押承认。”
“二兄为何……”
吕煦罢了罢手,“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谁叫吕家出了一个败家子,枉我四处奔波,局势渐有眉目,却在三皇子面前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吕家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