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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臂一伸一挥,耿宁儿的身后便多出了一个摔的粉碎的茶杯。紧接着,低沉沙哑又带着些许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朕再问你一遍,你可有何要与朕说的?”
双腿已是酸软到了发麻的地步,眼见着便要撑不下去了,耿宁儿索性双膝一抖,便跪了下去,扬起首,目光甚是清明的看向前方的男人,叹气道:“皇上心中既已认定了,臣妾再去分辨又有何用?”
因着耿宁儿的左顾而言他,雍正有些恼火,握紧了搁在小桌上的拳头,沉声质问道:“不要给朕绕圈子!朕要你正面回答朕方才说的话!”
“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腾的一个起身,两个箭步,雍正便冲到了耿宁儿的跟前,抬手死死的掐着了她的下巴,目露寒光的说道:“好,好,好,那朕就给你个明示。”
一个扬手,清脆的巴掌声便响彻在了静寂的正殿中,尔后,又是一声,之后,才是雍正那特有的低哑深沉。
“朕问你,你与老九可相识?”
甜腥的味道在口中的弥散,提醒着耿宁儿她的唇角已是见血了。可眼下除了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她与老九的纠缠不清,的确也没什么旁的好方法了。所以,打定了注意的耿宁儿并未多做挣扎,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前方因着怒气,表情已经开始扭曲的男人,坦然道:“自然是相识的。若是说与他不相识,皇上又岂会相信?料想当年,皇上的府邸与抚远将军的府邸相离不过数尺之遥,身为您的侍妾,臣妾又岂与抚远将军不相识?”
“朕是问你,入府之前与老九可是旧相识!”
“皇上明鉴,臣妾入府之前不过是一个管领的女儿,又怎会识得皇子贵胄?”耿宁儿正色的答道。
“不是旧相识?那为何老九几次三番舍身救你,当日在杭州府时,见你落水,他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直至今日都让朕印象深刻不已。再者,你坠崖失踪后,他更是年年寻找各种借口到杭州、南京府走上几遭,不要告诉朕,这些不过是他的仗义相助罢了?”
身子微怔,黛眉微蹙,旋即又舒展开来,攥紧了身侧的衣角,耿宁儿缓缓的说道,“当日您问过臣妾,臣妾也给了您回答,那时您选择相信臣妾,如今您是想要推翻前言?”
“当日朕若是知晓你与老九本就相识,朕又岂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言?”
直晃晃的盯着雍正,耿宁儿却笑了起来,“片面之言?难道年氏的就不是片面之言?陈炳瑞的就不是片面之言?单单凭借一句身形神似,就能断言在别庄内的就一定是臣妾?”
“好,那你告诉朕,当日额娘寿辰之时,他看你的目光为何如此炙热?朕不是未有发现,朕总是想着不过是他自己痴心妄想,朕总忆着你为朕挡了一箭,朕总认为朕才是你心里面的那个人!”
面对耿宁儿的反驳,雍正终于忍无可忍的吼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他在意她,他宠着她,他愿意为她做尽天下之事,只因她曾经那句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可如今,血淋淋的事实,再也不能任他这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不单单只是一副皮囊!
雍正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耿宁儿很是猝不及防,同时也很是震惊。她从未想过铁血帝王有朝一日竟会对自己动情,然而,往事历历在目,干涸的心也再无可能恢复如初,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狭长的星睑,耿宁儿的面上再次挂起了素日里的温婉柔笑,细声说道:“皇上怎会不在臣妾的心底?您一直都是臣妾的天与地啊。”
‘嘶啦……嘶啦’
听到耿宁儿的回答,雍正漆黑的双眸中顿时漾起满满的怒火,清亮的黑瞳中更是沾染上了点点血红。将人揪到自己的怀中,一手牵制住欲要挣扎的一双藕臂,另一只手大力的撕扯起耿宁儿的衣襟,艳红的薄唇霸道的堵住了耿宁儿的粉唇。
手被牵制着,看着眼前发疯似的男人,耿宁儿晶亮的星睑之中,终于闪烁起了惧怕,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以此来逃脱眼前的困境。另一面,面对耿宁儿的挣扎,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雍正,为了阻止耿宁儿的挣扎,手下更是不自觉的加重力道。
“呜……呜……”
耿宁儿的呜咽声,他充耳不闻,只是顺着白皙光滑的脖子,一路向下滑去,直至一块丑陋不堪的伤疤展露在他的面前,他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猛然推开了怀中的耿宁儿,错愕的瞧着泪流不止的她,低声咆哮了一声,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了出去。
立在殿外的苏培盛一见主子冲了出去,连忙回望了一眼殿内的情况,尔后便也飞一般的冲了出去。而就在苏培盛冲出去的那一刻,墨玉与影月也都飞速的冲进了正殿。当她们瞧见耿宁儿的悲惨模样后,二人的泪水便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
“娘娘!”
“娘娘……”
最先飞驰到耿宁儿身边的影月,一把就将瘫坐在地上的耿宁儿给拉了起来,紧随其后的墨玉,颤抖着手将她身上已是惨不忍睹的旗服裹好,哽咽的小声询问道:“娘娘,你可有伤着哪里?”
对于雍正的疯狂举动,耿宁儿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她抖着双唇想要回答墨玉的疑问,然而终是事与愿违,不论她如何想要发出声响,终究还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娘娘,莫要说话了。”看出了耿宁儿的真实想法,墨玉连忙出言安抚道,并向一旁已哭成泪人的影月嘱咐道:“快去给娘娘端杯参茶来压压惊。”
“是……是。”说罢,影月便飞奔了出去。
另一面,墨玉将耿宁儿扶至软榻之前,搀扶着其缓缓的坐了下去,并缓而柔的为其顺着脊背,低声安抚着。
再看雍正这一边,实际上也好不到哪里。
一回到乾清宫,他便疯狂的摔着砸着殿内的一切。这副模样的雍正,即便是自小跟随在其身旁的苏培盛也是从未见过的,只得围着主子团团绕叫喊着,“万岁爷,您若是有气就跟奴才发吧,您莫要如此啊!您仔细着点您的身子啊,爷,我的万岁爷,您这是怎么了?”
一顿乱砸乱摔后,雍正终于气力用尽的瘫软到了地上,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暗淡无光的漆黑双眸忽然蹦出了阴蛰的狠戾光芒,喘着粗气,他将苏培盛唤到了自己的身畔,并在其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
西宁抚远将军府邸
“你说甚!你说裕贵妃被打入冷宫了?”一双美艳的丹凤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立在堂屋之中,允禟焦急的催促道:“亮工,你快、快跟本王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年羹尧面上摆出一副很是为难,不知应当如何说好的表情,“是,像是与王爷您有些关碍。”
“什么?竟是因着本王!”
第152章 0
西华门前,胤禟一身戎装,腰间挟佩剑,一双丹凤眼盯着门前的守卫,犹如毒蛇看到猎物一般,满眼透着浓烈的杀意。
“王、王爷,没有皇上的宣召,今个儿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进,还望爷您体谅体谅小的们。小的们也是职责所在,不能违之。”
剑眉横竖,胤禟面露不耐的神色,一个侧身便握住了腰间佩剑的剑柄,“让开,今个儿爷可不介意大开杀戒!”
跟在胤禟身后的将士们,一看大将军要出手了,虽说这心里可谓是七上八下的,但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过的,也就都豁出去了,把心一横抱着必死的决心,摆出了作战的架势。
看胤禟这架势,俨然是要逼宫啊!
这下守门的门卫们可算是彻彻底底给惊着了,他们一面快速的做出了守备的架势,一面赶紧派人向宫里传话,当然还不忘与面前黑脸的大将军王过话儿拖延时间。
“王、王爷,您老可得想想清楚,今个儿您要是这么过去了,可就是谋逆的大罪啊,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您得仔细仔细。即便您不在乎,也要替您身后的将士们想想,他们要是也这么着跟您进去了,可也是要株连九族的……”
“……”
听了门卫的话,胤禟确实有些犹豫了。要知晓,他为了她可以抛弃一切,可他却不能让这些载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以及他们的家人为自己陪葬。
思及至此,他终是做下了决定,“众位兄弟,我知晓大家的忠心与义气,只是今日之事,确是我思虑不周,还请各位兄弟回吧。”
“将军,我等是绝不会让您一人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