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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羽此时的身份不是楚熙榕的属下,而是楚熙榕的远房表亲,寄住在楚宅。
所以,那清俊男子见了他后,称他为楚兄。
听到这声楚兄,鸩羽恍惚一阵,望着眼前这张清雅俊美的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记起那日在灵山寺,右使为双方引荐时只说他是那人的远房表亲,刚来此地不久。
他从未有姓,只知自己名鸩羽,听言他人称他为楚兄,才会一时没回神。
“在下冒昧前来,可是打扰了?”男子的双眼明净如水,唇边的笑淡淡的,轻柔温和。
鸩羽性子清冷,哪里会与人笑颜呢?现下面对韩青这张笑面,还是冷淡着。不过确实开口,回了他的话。
在灵山寺的那日,韩青就看出少年不善言语,性情冷漠,他送了少年一幅墨画,少年也只是回了他多谢二字。
明明那位楚公子也是风姿绝伦,学识见闻颇为高深,实在是位不凡的人物。旁人遇着此人物,只想与之结交,然而他却只想与这冷漠的少年说说话,才作画送给了这少年。
他称这楚宅的主人为楚公子,称这少年为楚兄,只是不想与少年生疏而已。
对于楚宅的主人他略有耳闻,但从无见过,若不是他来了临江城,恐怕要见他就不知哪时了。
“在下与楚兄一见如故,今日只来此拜访,别无他意。”韩青还是那般笑颜,清清淡淡的,眼中有些洁尘之气。
“韩兄见外了。”鸩羽轻声回他,容上虽没什么笑意,眼中却没那么冰冷了。
两人相谈并不欢愉,只有韩青说的话最多,鸩羽偶尔回他一句。
说着说着话题且转到莫倾身上去了,鸩羽才知右使现在的身份,名为莫倾,生在书香门第。不过父母早逝,如今只剩了她一人。
她生得美貌,又才情横溢,不仅为临江城第一美人,也是有名的才女。
如此的美人,谁人不想娶回家中,好生相待?而这莫倾看似温和婉约,容易亲近。实则对谁人都是那般,不远不近,只以礼相待。
想要娶莫倾的男子不少,其中不乏权贵之人,但到如今也没人能取了她回去。
也有人说她持才傲物,清高冷情,纵然美丽,却令人望尘莫及。
“你………也如此看她?”鸩羽眼光冷然,开口问道。
“在下与莫姑娘相识虽不久,却知她的性情并非他人所言的那般,楚兄多虑了。”莫倾是位才情貌美的佳人,是位不可多得的知己红颜,他钦慕她的才华,欣赏她的温婉清尘,哪里会用如此眼光去看待她呢?
右使到底是何种性情,鸩羽不知,韩青说起她,他才随口问了。现下看韩青的笑颜,鸩羽清楚他说的话并非虚假,或许真欣赏了右使的才貌。
“在下邀约了莫姑娘明日游湖,不知楚兄明日可得空?”韩青问得轻声,就怕鸩羽不回他的话,或是一口拒绝。
“不知!”
闻言,韩青还是笑着面,说道:“楚兄若是得空,明日再聚。”
说罢,抬头看看天,外头高阳照着,带着炎炎的热气。来了楚宅这么久,也该告辞了,他说来拜访,一直没见到主人,不过心下也没不悦。他本就是来见这少年的,主人见不见他,又有何关系?
韩青正要同鸩羽告别,这时来了一位丫鬟,说是主子已让人备好了饭菜。要留韩公子用饭,以尽地主之谊。
现在还不到午时,要说用饭又太早了些,不过主人家既是留他用饭,他也不好拂了主人家的意。
幸而鸩羽原来就同楚熙榕一桌用过饭,在饭桌上也没那么拘谨,自然得很。要是他头一回楚熙榕一同用饭,许没那么自在,定会让韩青察觉出什么来。
用完饭后,韩青就告辞了,楚熙榕一直以礼相待,容上温雅。韩青一走,眼底的笑意就没那么温和了,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几日不见,他就来拜访了,我这个主人家还没迎客,他且与你相谈甚欢了。”楚熙榕说得轻缓,音色如玉,透着些冷凝清凉。
鸩羽回过身,对上那双细长如黑曜石的眸子,沉声道:“主上命属下去迎客,属下遵从了主上之命。”
他不清楚为何主上晓得他与韩青相谈,为何没来前厅见客,后来才留了韩青用饭。
“他来此就是为了见你,你说我去做何?”楚熙榕微微勾唇,眼眸里透着诡异的光耀,似乎在述说着什么,不过一般人可瞧不懂。
鸩羽略为诧愕,回想了韩青的话语笑面,也晓得了他主子所言不假。
韩青是个文人,气质清俊,温和儒雅。许是他身边从来只有杀戮和血腥,从未接近过韩青这样的人,所以没有排斥韩青,还会与他相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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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韩青走后,鸩羽也没将他的话放心里,韩青邀约他明日游湖,他怕是不能赴约了。故而没记在心里,等第二日收到韩青派人送来的信函,他方记起来了。
韩青在信上只寥寥几句,说家中有要事急于回去,对于失约之事深感歉意,若是有缘来日再续。
鸩羽看着手中的信,才晓得韩青是真心邀约他出行,也是真的想与他结交。若不是如此,就不会送来信函了。
但他从未有知己友人,也不需要有,他本是杀手,冷心无情,只管斩杀敌手,只管听命于主子。
他是活在暗黑里的人,见不得阳光白日,更不必有心与他人相交。
楚熙榕见少年的神色冰冷着,走到少年身旁,拿过少年手中的信函,也没仔细瞧。只瞧了落笔的姓名,轻轻一笑,言道:“若是无要紧之事,韩公子必不会失约。”
鸩羽听得此话,就明白了他的主子看过这信函,清楚信中所写了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
“属下无意赴约。”鸩羽抬起眼,凝视着楚熙榕的面,沉声言道。
“你是怕我不让你去,还是不想与他结交?”楚熙榕淡淡一笑,勾着漂亮的唇色,眼眸里优雅轻佻。
“属下只听命于主上!”话语间鸩羽已单膝下跪了,直直跪在楚熙榕跟前,楚熙榕不命他起身他且一直跪着。
“我并无阻拦你与他结交,那日我就同你说了,你可记得?”楚熙榕拉起鸩羽,看鸩羽眼中仍是冷寒,再道:“你若是厌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正说着,外头走来一人,是位清尘的女子,容貌如仙,白衣胜雪。
鸩羽见有人来了,先退身一步,远离了楚熙榕。
白衣女子见状,如花娇柔的唇轻微弯起,目光扫过两人,随后才向楚熙榕行礼。
“可是有要事?”花明月不常来此,平日里都在她那清幽的宅子中写诗作画,要事来此,必定是有事。
“主上可忘了此物?”花明月拿出袖里藏着的锦盒,送到了楚熙榕跟前。
楚熙榕接过来,打开锦盒看了,对着她道:“明月定是费了不少心思。”
“主上中意还不行,还得有人喜欢才是。”花明月轻柔笑着,水润的眼睛瞄到了鸩羽身上,好似要等鸩羽看一看那锦盒里的东西。
“明月说得极是。”楚熙榕虽是如此说,但也没吧锦盒里的东西拿出来,反而合上了锦盒。
“此物已送到,明月也该告退了。”花明月没有再久留,朝楚熙榕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花明月一走,楚熙榕挨近了鸩羽,拿出了锦盒里的东西,那红润耀眼光丽,血色/欲滴。比起初见时小了些,也不像原来那样只是圆润一团,变得轻薄了些,上面似乎还有纹路花卉,仔细瞧着好似有波光荡着,顺着纹路轻滑流淌,浸着潋滟光芒。
“这血玉重新雕琢了,可还喜欢?”
鸩羽看着那血红的玉石,也没伸手去接,也没回话。
楚熙榕伸了手指挑起光柔的链子,那血玉就晃荡了,摇曳在鸩羽的眼前。
接着,冰凉的链子贴了他的脖颈,血红的光润落了他的颈间,耳边有冰凝的嗓音轻柔。鸩羽没有推拒,任由他将血玉戴在了自己脖颈上。
“刚贴着身是热了些,一会儿就冰凉了,这玉是好东西,不仅漂亮还能清百毒。冬日暖和,夏日温凉,实在是好物。”楚熙榕的长指探进了鸩羽的衣襟里,将指尖的玉也送了进去,借着此举就舍不得伸出手了。
鸩羽清楚他今日不要这玉,日后这玉也会贴了他身,才默许了他主子的所为。
“属下谢主上赏赐。”鸩羽稍微侧身,避开了身旁之人的亲近。
楚熙榕唇边泛着笑,也没恼怒,反而柔声道:“你喜欢且好。”
夜里楚熙榕才得亲近少年,只有在夜里少年不会推拒他,任由他亲吻爱抚,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