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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善名在外，不能轻易间与姐妹交恶呢，也只能忍耐的继续说道：“妹妹，你说得对。”
不对。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妈妈眯缝着双眼细细思量着，以往大小姐提到蒋家绝对不是这样的表情。
蒋家一向都是夫人和大小姐最大的依靠和骄傲，就是因为有蒋国公蒋尚书他们，所以无论如何，这十几年来，大将军对夫人都是尊重的。
而身为蒋国公的外孙女，大小姐脸上也是有荣光的。
此刻，李妈妈巴不得二小姐赶紧告辞离去，她好细细的问一下大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之前她没有追问到底。是为了体贴，大小姐的脸色真的很难看；现在，却是顾不了这么多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有损于大小姐的清誉，夫人不会绕过她的。
只是可惜，破晓非常不懂人情世故，依旧笑眯眯的坐在这里跟大小姐话家常。
李妈妈干瞪眼，平日里，也没见得二小姐和大小姐感情这么好，还特意过来话家常呢。
“姐姐。妹妹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想要请教姐姐呢。”
“妹妹请说。”晨曦笑道。
作为一个好姐姐，而且破晓是这么谦虚的求教着。大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自然也是心情好的愿意解答了。
“世人皆赞，蒋家七儿郎，我知道，姐姐外祖家那几位表兄都是人中龙凤，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连妹妹都觉得沾了光呢。很是景仰。”
破晓年纪还小，加之又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着景仰的话语，却没有人会觉得她是不自爱。
紧跟着，话锋一转，破晓跟着说道：“可是妹妹最近才知道，姐姐外祖家不只有那七位表兄的，为什么别人却只夸赞那七儿郎呢？”
“二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虽然这话有点不敬的味道，李妈妈却也是大胆的责问着。
实在是，现在大小姐那脸色铁青的样子太可怕了，她哪里知道，晨曦是真的被破晓的那句话吓到了，还以为只是因为大小姐太讨厌二小姐了呢。
“我能有什么意思，对了，妈妈也是从蒋府出来的，这个问题想必问妈妈也是可以的。听说蒋家还有一位蒋八爷，妈妈觉得这人如何呢？”
司空晨曦终于是忍耐不住，失声尖叫道：“蒋八爷，你是如何知道蒋八爷的？”
“京城中很多人都知道啊。”破晓粉无辜的回答着。
就连李妈妈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大小姐的这个反应……
“听说今天来拜访母亲的不是蒋尚书的夫人，也是二房的二太太，也就是那位蒋八爷的亲娘。呵呵，不知道她来拜访母亲有何用意呢。”破晓呵呵一笑。
其实她这样问也是正常的，蒋氏是蒋家长房的嫡女，而蒋八爷是庶出的二老爷的孩子，泾渭分明，以前蒋氏基本上没跟他们打过交道的。
现如今，蒋二太太却是突然来访，破晓会觉得奇怪也没什么。
司空晨曦却不是如此作想，她只觉得那声“呵呵”刺耳极了，整个人都快要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终于，她没有忍住，脸色铁青的呐喊着：“这又关你什么事，司空破晓，你太让人讨厌了。”
“姐姐，你，你这话什么意思？”破晓猛然站起身来，一脸的震惊。
甚至，眼角已经隐约可以看见泪光了。
可怜的二小姐，是真的被大小姐这句话伤了心。
李妈妈也觉得大小姐不该如此说，可是她现在不好公然提示，刚准备插话替大小姐辩解什么，却只听得二小姐又说道：
“大姐，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是讨厌我的，讨厌父亲母亲爱我甚于爱你。可是，你在人前却装出一个和善的模样，要害我也只是在人后，呜呜，大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着说着，破晓已经嘤嘤地哭泣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先章 先内后外
司空破晓的表演十分到位，将一位被同父异母的姐姐明面上亲善暗地里却是打击迫害的庶女妹妹的形象扮演得入骨三分。
自然地，别人看着一下子都相信了。
别说破晓苑的下人，就连晨曦阁服侍的众人，也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了。
“二小姐好可怜。”
“是啊，大小姐太过分了。”
“对呀对呀，二小姐又没有对她怎么样，怎么大小姐就要如此说呢？”
也有机灵一点的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难道以前，二小姐也都是被大小姐陷害的？”
的确，府里府外的都传言着，说司空家的二小姐骄纵任性如何如何，实际上，除了偶然有一些刁蛮霸道之外，二小姐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罢了。
倒是没有真正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恶名，却是这么的早已传开。
反之，夫人和大小姐永远是那么的美丽动人，温柔大方，多少人说着她们的好话。
实际上呢，大小姐今天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能够说出这样凶狠话语的姑娘，还会是一个好姐姐吗？
司空晨曦的脸色，已经不止是用可怕能够形容的了，总之，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差点就摧垮了她的神经。
这个在众人面前一向高贵优雅的美丽女子，已经失去了努力维持的形象，那张面具，被破晓悄悄地给撕下来了。
破晓看着面前的晨曦，想起的却是自己在冷宫中凄苦度日的情景，还有她的母亲，那么早的就离开了人世，都是因为蒋氏的迫害。
那么多的仇恨痛苦，她会让她们一点点的偿还回来的！
不过表面上，破晓却是略带愁苦的笑着：“姐姐，你和母亲，不是说真心接纳我。你要把我当成你的亲妹妹吗？”
晨曦愣了一下，还来不及说话，却只见到，破晓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大姐。蒋八爷是不是更加的英俊潇洒啊？”
蓦地瞪大了眼睛，晨曦扑了过去，嘴里嘟哝着：“小贱人，是你，是你干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别人可不知道二小姐说了什么。结果都只是以为，是大小姐心有不甘、妒忌，这才发了疯一般的这么对待二小姐。
别说破晓身边有芍药和九梅，还有阿月在暗中保护着，就是没有她们，在晨曦阁中也不可能这样明面上真正的受伤。
蒋氏这么聪明爱面子的一个人，怎么会让嫡出的大小姐留下公开欺负庶女妹妹的名声？
李妈妈一个箭步上前，马上就拦住了大小姐，并且对着二小姐哀求道歉着：“二小姐，大小姐她只是身体不适心情不好罢了。没有其它的意思，您可不要介意。”
没有其他的意思？哼，破晓冷笑，嘴上却是说道：“跪下。”
李妈妈一脸的惊愕，却是对着破晓仰起头来，过了一阵子，却是冷笑道：“二小姐，奴婢是奉了夫人的命，专门伺候大小姐的，还轮不到您来使唤我吧？”
“我是没这个本事。我只是一个庶女，哪里能够使唤得动夫人的人？只是有一句话，我想单独说给妈妈听，不知妈妈意下如何？”破晓安排了这么久。不就为了抓住李妈妈的痛脚。
这会儿，又岂会让她太过于猖狂？
李妈妈根本就不想理会，她不认为一向都能被夫人压制住的二小姐会突然变得聪明伶俐了。
可是大小姐不断地冲她使眼色，那个意思很明显，李妈妈吃惊，大小姐怎么了？
晨曦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既然破晓能够说出蒋八爷这仨个字来，她实在是担心，破晓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
为今之计，只能是先顺着这个小贱人，其他的事情，再慢慢地图之了。
李妈妈听话的附身过去，破晓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只是一句话，简短的一句话，听二小姐说完之后，李妈妈立刻就脸色大变，心情也跟着起伏不定了。
她都活到这个份上了，自己的生死荣辱早已置之度外，可是，儿女的事情，却绝对不能不放在心上了。
儿子的婚事马上就要谈好了，女方也是她非常中意的人选，无论家世还是人品个性，对于儿子来说都是上上之选。
李妈妈当然不希望，这门婚事会不成功，而且，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二小姐——”瞬间，李妈妈的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的念头，最终，却只是跪在破晓面前道：“请二小姐斥责。”
破晓站起身，慢慢的走了过去，这一次，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
只是短短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