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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焱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谬赞, 是事实。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这次你有何想法啊?”
随着刘焱话锋一转,曹浩轩便敛了笑容,他沉默半晌,直到刘焱面露不豫方缓缓开口,“还望厂公明示。”
“明示?”刘焱冷哼一声,似要发火,最后却仍是忍了下来,他喝了口酒,叹道“浩轩啊,我刚才便说了,你这孩子是个
成大事的,说你深谋远虑运筹帷幄皆不为过,不然你也坐不上现在这个位子。”扫了眼曹浩轩,见他仍旧面无表情,刘焱
心中冷笑,再道“可你不能只看着眼前,还得为以后想想,你还年轻,你这厂公的位子还要再坐几十年呐。”
这话似触动了某种心思,曹浩轩微微变了脸色,刘焱趁热打铁道“我知道你现在在西厂日子并不太好过,纵然这李笑再无
法翻案,可他们那些兔崽子也不会服你这个东厂过去的人。我一向视你为亲子,能帮你的,我自然会帮的。京中有我,而
你又手握边防军,还愁大事不成?”
曹浩轩并未说话,只是拿起酒杯又喝了起来。刘焱见状会心一笑,也不催促,待再喝了半壶酒水,曹浩轩哑声道“刘公心
意我是明白的,不过此事……”说着,他皱紧眉头,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焱不屑的笑了笑,道“浩轩何时这般胆小了,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这种人,难道人生还有什么指望不成?除
了权和利,我们还能有什么?孙子满堂?青史留名?哈, 笑话。我们非但断子绝孙,后世还不知会骂的多难听呢!”说
到最末,已是哽咽。
曹明二人听罢互看一眼,似想到什么,俱又别开脸去,刘焱见状,捏着衣袖擦了擦干涩的眼眶,再道“既然如此不若把握
今朝,稳固大权的最好法子,莫过于做成个惊世功勋,这世上,还有什么功勋比扶持新皇登基更大?”
这大逆不道的话一但挑明了,气氛反而轻松起来,曹浩轩微微一笑,道“这话是不错的。可这事太过凶险,不知四皇子准
备好了没有?”
刘焱神秘一笑,道“如若殿下没有准备好,我又怎会请曹公来喝酒呢?”
“是了,”曹浩轩点头笑道“是故我此番定要给个答案才好了。如若同意,以后大家便是一条船上的人,成则王败便亡。
”见刘焱点了点头,曹浩轩再道“如若我不同意,只怕后院的池塘便是曹某的栖身之地了。”
刘焱冷笑道“那曹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曹浩轩抬眼看向刘焱,目光阴狠,语气坚决“我自是不同意的!”说罢一拍桌子,喝道“刘焱丧心病狂,意图谋逆弑君,
奉圣上密旨,就地格杀。”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刘焱连惨叫都来不急,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临死之时,双目圆瞪,看向明越的眼中满是
不可置信。
明越收起染血的软剑,转身半跪曹浩轩面前,低声道“臣接旨。”
曹浩轩微微一笑,再道“奉皇上口喻,明越诛杀逆贼,足见其忠君爱国之心,特升其为东厂掌印太监,领东厂事务。”
明越闻言,眼中光华流转,喜道“臣接旨,谢主隆恩!”
曹浩轩此时方倾身扶起明越,笑道“恭喜明兄得偿所愿了。”
明越笑道“此事还要多谢曹兄了,当日若不是你跟小弟分析了事情利害,我难保不是逆贼中的一员,届时咱兄弟再见面,
只怕是在菜市口了。”
曹浩轩摇头笑道“明兄睿智,自不会做这些蠢事。”
明越叹道“小弟可不如曹兄这般深谋远虑,早已看清事态,站稳立场,这刘焱倒想的远,不过就是想的太远了,忘了现在
这天下是谁做主,果然姜是老的辣,圣上将二位皇子一捉一放之际,便不动声色的将朝堂清洗了一遍,各位皇子没了党羽
拥簇,只怕再难想些别的心思了。”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曹浩轩一眼,笑道“你果然眼光毒辣。”
曹浩轩失笑,“你也不差啊,否则当日又怎会与我合作,没你帮忙,我可放不出魏延更无法让老三演那出戏了。还有那别
馆追踪妖道,啧啧。”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须臾,曹浩轩道“好了,今夜还有大事要做,此事若成,又是大功一件。”
“哦,让我猜猜,你说的莫不是都尉府?”
曹浩轩含笑点头,“正是,都尉府掌事之人正是四皇子心腹,刘焱已死这消息藏不了,你我就趁今夜将这都尉府并入锦衣
卫里去罢。了了圣上的心愿,也是咱们为人臣子的本分。”
明越点头,比出个手势,笑道“曹公,请。”
第 35 章
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其实朝堂之上也是一样的,看着大殿上不少新面孔,想着流放辽海卫永远不得回京的四皇子,
朱昱文知晓,这储君风波算是告一段落了。天家事已了,但一想到自家事,朱昱文仍是忍不住头疼。
回到靖王府,招来下人一问,却得知朱希文一早便出府了,当下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谁许他出去的?”
下人见状心头一颤,小心翼翼的答道“是王爷同意的。”朱昱文面露不悦之色,挥手让下人下去,想了想便赶去了书房。
靖王正在练字,见着大儿子进来,心知为何,不待其发问便道“那小子生性跳脱,你还能关他一辈子不成?”
朱昱文听罢恼道“现在虽说大事初定,但仍未风平浪静,如若他再惹出什么祸端,那可如何是好?”
靖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见大儿子仍然面色不悦,他叹了口气,道“你是没见着他那付模样,要死不活的。总得让他出去
沾沾人气才好,否则憋出病来,那可怎生是好。”顿了顿,再道“我已让陈尚陪着他了,陈尚是个识大体的能干人,有他
在,那小崽子惹不出什么祸事来。”
说到底,还不就是心疼了。朱昱文暗暗埋怨父王慈父多败儿,但终究只敢心中腹诽,再想想小弟这些日子总一付病恹恹在
表情,长叹口气,终是不再言语。
早春时节梅花开,纵是冬寒未消,但为着云蒸霞蔚,暗香浮动的素艳美景,仍有不少才子騒客踏着残雪行至郊外铁佛寺赏
梅观景。
朱希文对这种赏花吟诗的雅事实在是没有多大兴致,以他的性子,倒是更爱背弓骑马,架鹰牵狗出去畋猎一番才好,无奈
陈尚死拖硬拽,小候爷也只得勉为其难的奉陪了。虽不爱听那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但总比关在独院里不见天日的好吧。
无奈天公不作美,走到半路上便迎来年初的第一场春雨,身旁缓慢行驶的马车中不时传来饱含喜悦的赞叹声,听声音便知
车内是女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末了,又听那个声音提高了音调道“这雨下的真真好,雨中观景果然别有一番风味。赵
叔,车赶的再慢些,我和表姐要细细赏景。”
闻此言,朱希文不由皱紧了眉头,他二人骑马出行,这突来的大雨浇的他是满身狼狈,偏偏道路狭窄前方还有马车挡路,
眼看这雨下的越发大了,朱希文一夹马肚就欲超车先行。谁料那拉车的劣马十分无用,被朱希文胯下神骏冲撞了一下便慌
了神,脚下胡走几步竟将马车带进了路旁深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