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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道“我不需要你来世相报,我朱希文从来不信什么来世今生。”
听这话,薛瑶一愣,面色满是难堪,甚至隐隐显露怒色。朱希文见状,唯有苦笑,在她心中,难道自己就会做这等趁人之
危的小人行径?他摇了摇头,继续道“我问这话,不是逼你,而是……”顿了顿,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告诉她实情,说樊
啸天已经成一废人,就算把他救出来了,也只是拖累她的一生罢了,可看到面前那一脸惶恐茫然的柔弱女子,朱希文却不
知该如何开口。暗自思量许久,朱希文挂着安抚的笑容,道“想来被抓进东厂,必是酷刑加身,侥幸将他们救出来,只怕
也撑不了几天,不如我先想法子将你们先送走,你总得先顾自身的安全”
“不,我绝不独走。”说着,薛瑶双膝一软跪倒在朱希文面前,哭道“小候爷,我谢谢你的好心,如若你可怜我,就将俊
儿送走罢。他是我薛家唯一的血脉,至于我,我总是要和天哥同生共死的!”
朱希文一愣,看着面前目光坚定的柔弱女子良久,突然轻笑颌首“我知道我没有看错人”面对他们满脸的诧异不解,朱希
文依旧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着孩子般的纯真与喜悦,他笑了一会,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渐渐漫上的黯然。但声音
依旧没有丝毫不快,“雪儿,你果然是个好女孩,你放心,我朱希文也不是那怕事的懦夫,这事我既然插了手,便一定会
一管到底。”
听这话,薛赵二人俱都欣喜莫名,迭声道谢,朱希文摆摆手,笑道“你们也先别谢,这事成不成,还不定呢。去东厂救人
,需得从长计议,咱们先回京再说。”
“不能带她们入京!”一直冷眼旁观的靖王突然开口,朱希文听罢眉头微蹙,回首看向靖王道“父王,孩儿心意已决,还
望父王成全!”
靖王苦笑道“本王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本王也不拦着你。不过,这二人确是不能带入京中!”
“为何?”
“你真当那曹浩轩是吃素的么?没人保护,她们两个弱女子再加个稚童,怎么可能逃的远?再加上又有那几个师兄弟作饵
,为的就是要将所有人一网打尽啊。现在带她们回京,是害她们。咱们就带这几个侍卫,突然身边多了这女子幼童,任谁
不会怀疑?”
“那依父王的意思?”
“让她们留在寺中,锦衣卫已经回京,那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我们回京之后,再细细商量营救之事,”说着,靖
王看向薛赵二人,道“本王无意贬低二位,只是,关于营救之事,二位也实在不能帮什么忙,相反,可能还会成为累赘。
待在寺中,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薛赵二人对视一眼,薛瑶上前一步,深深一福,道“谢靖王怜悯,大恩大德……”
“好了,”靖王挥袖打断薛瑶的话,转头对朱希文道“咱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回京!”
第 10 章
“走罢!”看着不断回首张望的儿子,靖王皱紧了眉头,如此妇人心肠,安能成大事? 文不能掇巍科,武不能搏沙场,
罢了罢了,纵是不思进取又如何,反正他出身显贵,一生无忧,但现在看来,却是个惧内的,如果以后娶得悍妻,那岂不
要丢尽朱家的脸!想着,靖王长叹口气,道“幸好靖王府还有你大哥,否则,哼!”
朱希文听罢,侧首看了他父王一眼,撇撇嘴,双腿一夹马肚,只听得青骢马一声长嘶,四蹄如飞。靖王看着远去的儿子背
影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便气急败坏的冲亲兵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上去!如果小候爷有个闪失,看本王不要你们
好看!”说罢,一甩马鞭,急追爱子而去。亲兵俱都无奈苦笑,纷纷打马向前。一时间,尘土飞扬。几欲遮蔽了初升的朝
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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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曹浩轩重病不起?”看着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朱希文一脸疑惑
“是,据说是上次与逆贼交手时被逆贼所伤,因为伤势颇重,所以现在还在家中养伤,小的还打听到,这捉拿薛家姐弟之
事,好像也交由明越去办了。”
“他伤的那么严重?”朱希文摸摸下巴,喃喃自语。上次他走的急,自己倒真没注意他伤势如何,只是看他还能走动甚至
骑马,以为他伤的并不重,没承想,朱希文皱紧眉头,心上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如此看来,这事你还是少管的好”正想着,耳边便传来靖王懒洋洋的声音
“父王!”朱希文转身看向坐在上位喝茶的父亲,无奈道“我不奢求你再管这事,但你也别阻拦孩儿”
“本王何时拦你了,你要去便去,只是本王有一言,你非听不可!”靖王放下手中茶盅,直视朱希文
“哪一言?”
“你听清楚小六子刚才的话了,现在这事,是由明越作主。你真认为你能从明越手上把人救出来?”
“这……”朱希文微蹙眉峰,负手在花厅来回踱了几圈,复又转身面向靖王,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撒手不管”扔下四字,靖王再次端起茶盅,滋滋有味的品起茶来。
看着靖王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朱希文只觉牙痒痒,他几次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被靖王一句“罢了,反正你也不奢求我管
,我也不拦你。”给堵了回去。默默站了一会,朱希文鼓鼓腮帮子,负气道“本就没让你管,有事,我自己担着便好!”
说罢,便回去了厢房。
“王爷,小候爷他……”见朱希文走远了,小六子方抬首看向靖王,一脸担忧,他虽叫小六子,但人却一点都不小,已近
知天命的年纪,是靖王的心腹之人。当年便被靖王留在封地照顾朱希文的生活起居,故此对朱希文也不是一般的疼爱。
靖王看了小六子一眼,长叹口气,声音满是无奈“他现在被女色迷昏了头,哪里还有顾忌。他口口声声有事他一人担着,
我朱炯近五十了才有这么个小儿子,我能让他去送死!我六十多岁的人了,也没几年活头了,这小兔崽子,就不能……”
说着,一口气梗在胸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见状,小六子赶忙上前,捶背抚胸,待靖王不再咳嗽,方道“王爷,您也莫要着急,小候爷为人,小的服侍他十多年,最
是清楚。他心肠是极好的,为人又仗义,颇有王爷当年的风范”
听说儿子像他,靖王不由勾勾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小六子见状,亦勾起笑容,续道“而且小候爷为人风流,很是怜香惜
玉,想当年在封地之时,有个孤女来投亲,可又寻不见亲人,小候爷撞见了,便派那州府满城的找,自己还亲自陪着那孤
女,耐心的哄她开心,找了几天,便陪了几天。想那年,小候爷也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年纪。”
听这话,靖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叹道“他呀,他呀……”
“小候爷就是这般性子,本就对那薛瑶心存怜惜,偏她又遇上这等祸事,小候爷年少懵懂,又血气方刚,被那女子哄两句
,再滴上两滴泪,自要冲上来当这个英雄了。”小六子说着,又将茶双手递到靖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