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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人能证明自己的真心,如何能放心的交付。
要是以前的辰惜,是断不会来思索这个问题。我承认自己偏激,疯狂,现在恐怕亦然,只是当我回头看自己曾经走过的路,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长大了不少。当我十岁的时候,我认为自己见惯了人心的险恶,历经了世事的变迁,无论如何算是长大了。皇宫逼得人不得不长大。可是当我十三岁娘亲死去的时候,我发觉也许我并不了解人心,至少是自己。当我十五岁朝离开的时候,我认为自己也许就这样苍老了。可是现在想来,无一不是幼稚得发慌。年少轻狂,看书上写的少年郎的故事,总会用到这个词。每每嗤笑,却不知笑了别人,也笑了自己。
世事总是变幻着模样,让人看不清真相。有的时候,成长需要一步一步的,历经岁月的刀锋的精雕细琢,让人痛不欲生后方有一点看破世事的苍凉。
可是,我看不破,若我能看破,就不用在这红尘之中苦苦挣扎。皇宫太小,也太大,我的世界,竟然只是精致而盛大的笼子,一年一年的换了风月。
若我要离开,又能干什么。若说文,文不精。若说武,武不行。好歹能画画,都不知道这点丹青是不是很廉价,外面,竟然也无立锥之地。
所以啊,早些了结吧。尘归尘,土归土,那些事情,无非爱恨,朝也罢,我也罢,父皇也罢,究竟谁更伤心,谁更吃亏,都没有什么意义。
本来想要再会床上睡一觉,可是走到床边,竟然躺不下去。来回踱步,复又走到门口。
可是,可是,我终究是这世间的俗人。这一刻,出现在脑海中的,是我最后轻吻父皇时候,父皇俊美却苍白的脸,是他长密的睫毛留下的暗影。也许,最后一次我该去看看他,只是为他,只是为了这最后的任xing。一念既生,就汹涌不息。
不过,人是铁饭是钢,我想完才发觉自己饿的厉害,好几天没有好好吃点东西了。桌上还放着宫婢送来的糕点,我拿起来,逼迫自己吃了几个。我原来真的不是神。吃完饭才有力气去任xing。
可是,人有时候是不能任xing的,任xing是会有惩罚的。
我轻声的来到萧瀚殿。此时偌大的殿里安静异常,唯有金兽里飘出瑞脑的熏香,一盏昏黄的宫灯,散发出微弱的柔光。
看来岚清远还没有行动,我不会怎样,只是看一眼,看一眼就走。如果这是最后一眼的话,你死或者我亡。
可是,当我掀开帘子的时候,床上却空无一人。我的头脑里空白了片刻。随即转过身来,昏暗的萧瀚殿,陆续有人将一排排宫灯点燃,顿时灯火辉煌。
父皇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装束,血红的战甲,玄黑的靴子,“斩尘”配在腰间,一副君临天下的气概。
很好,你来了。言简意赅。
我本来很想说,你看到的是鬼影,我才没来呢?可是,现在这个场景,确实不适合说如此讨打的话。我沉默不语。
那么,来吧,跟父皇去看看你的成果,看看这场让人期待的宫廷政变。
我,也许,我真的是办了蠢事。我怎么会觉得禁卫军凋令是这么好拿的,若不是父皇默许,我恐怕连看都看不到。那么,父皇的伤,莫不是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一股莫名的火焰从我的心里燃烧起来。
陛下!这一句,真的是生生的让父皇站在原地。你又骗我,你这一切都是做给我看的,你利用我!
这不是猜测,是质问。
辰儿,你自己问问自己,你何尝不是在骗我,利用我。父皇的心,你若看不到,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的心,我要定了。
要定了,好大的口气。当年莫不是也是如此对昨非说的,可是好歹他不也逃离了吗?若是我死了,心还要吗?我轻蔑的笑。
你若要逃,我会剪掉你所有的羽翼,堵住你所有的后路。要死的话,也死在我的身边。
陛下可真是霸道!那么现在陛下想要干什么呢?我抱着手,冷眼的看着。可是,对岚清远还是有点抱歉。
打开宫门。父皇一声吩咐,萧瀚殿的门依次打开。
父皇拉着我的手,站在汉白玉的阶梯上。两旁的九爪金龙,在夜色中更加的威严和狰狞。
夜风拂面,有种杀气腾腾的温柔。只听见窸窣的声音快速的靠近,直逼萧瀚殿而来。人数绝不在少数。
一只暗箭向父皇我们射来,我可以凌空感觉到冰冷的箭意直直的射来,带着无比的坚决。只是在离我们两丈远的时候,被另一只箭射中,大力的偏了方向,叮咚清脆的响声掉在汉白玉上。
绝面对父皇跪下。主子,今夜护城禁卫军被调开,两批人分别从西门和北门进来,大约三千余人,除了当初岚家的余孽外,还有乱dang。
朕知道了。所有影卫候命。说着,绝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看着黑暗的天幕,似乎即将染上血液的红色,诡异异常。
我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没有言语。这样事情我无法阻止,甚至可以说我一手间接的促成了即将染血的夜。
晚香玉还在幽幽的散发浓香,在最后的肃静中绽放自己的温柔。
两行人从台阶涌上来,想要靠近父皇所在的位置。这是先遣部队,目标直指皇帝。紧身黑衣,个个眼中散发出血样的光芒,似要照亮这本就不平凡的夜。
冲破幽香的人还没到达父皇和我所在的位置,就被甩出来的几把弯刀挡住,面前的人当即血流如注,倒了下去。两旁出现的拿着弯刀的红色护卫,由李云栖率领。红色的战甲如火如荼,盛开在我的面前。两股红黑的势力交织,一触即战。
面前只剩血液的喷溅和人倒下的样子。耳朵里只有兵器的碰撞的尖锐声音。沉闷许久的皇宫终于因为今晚的政变,活跃起来。各处亮起了灯光,呼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辰儿,看见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很舒服,这就是你要的?如果是,我们以后可以多玩玩。
我茫然的看着硝烟四起的皇宫,血液的颜色好像住进我的眼睛,我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也是红色的。
父皇似乎还嫌不够,辰儿,不去亲身体验一下,永远不知道杀人是件多么畅快的事情。父皇凑近我的耳朵。跟你杀皇后的时候完全不能相比。来,父皇硬生生的拉着我的手,直接跳下了高台。
李云栖见状,即刻靠近。陛下,您不能使用内力。还有惜辰殿下……
只见父皇畅快一笑,霸气外露。就算不用内力,朕也照样杀人。至于他,朕要让他看看,这个世界是谁的天下。
一声惨叫,我和父皇身上即刻沾了一道血痕。
说完,我被父皇一只手搂着,加入战局。
斩尘出鞘,一手淋漓的剑法,挥出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气。黑衣人完全不能靠近半丈,试图靠近的被父皇无情的绞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涌上来,向我们所在的位置集中。
由于带着我,父皇的身法有些减缓。无法用内力的他凭借绝好的剑法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青丝紧束,没有丝毫慌乱。
一个旋身,我被带着退后一步,父皇用身子护着我。我可以感觉自己的头发旋开,被利落的斩下。
而父皇的手臂,有了被划开一条口子,汩汩的流出鲜血。
血,不是我的,而是父皇的,不,他不是我父皇,也许我不应该叫他父皇,可是,看见他流血,我本来麻木的心突然钝痛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居然担心的是他。
既然如此。绝!父皇一声。暗中潜伏的影卫,从四面八方滑下,利落的用匕首划破对手的喉咙。最后一个黑衣人想要发出手中的信号,被绝一把匕首插在额头。
战事结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利落决绝。
宫里各处开始冒着硝烟,传来惊悚的尖叫,各路的乱军想要踏平这个看似牢不可破的禁宫,可是,真正的主人还稳如泰山。
陛下,禁卫军集结各宫门,是否现在要剿灭叛军。
等。父皇冰冷的声音透露着愉悦。
是。李云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稳稳的等着。所有人原地待命,肃杀的眼眸映红了天幕。
直到很久以后,父皇做了个手势,所有待命的人像杀红了眼一样,冲了出去。
我突然想起,模模糊糊的想起,岚清远的话。
李云栖……我叫住即将离开的他。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