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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又见她聪明伶俐便有了收徒之心。鞑子可汗听闻老尼姑要收爱女为徒,虽万分不舍,但人家有救命之恩,哪能拒绝,何况这半年来,每见老尼许多神秘处,愈发认定女儿能追随老尼,实可学成惊人之艺,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多蕾跟着老尼姑学了八年,八年之中那老尼姑一身的本领也尽速传了给了她,刚才陈文琦的那一掌,虽说放眼武林五人能敌,但那老尼姑乃是武林的一位不出世的奇人,武功比之少林的至善大师虽有不及之处,但比逍遥谷的紫袍真人却又高了许多,陈文琦武功虽在紫袍真人之上,但比起至善大师毕竟差了不是一节半截的,所以,这一掌虽极为厉害,但对多蕾来说,并没什么可怕的,左手呼的一掌,拍了出去,二人相对一掌,却丝毫无上。
陈文琦想不到中间还有这一节,心中倒是松了口气。喃喃道:“这老尼姑看来也是位武林奇人!”
多蕾倒没想到那么多,说完也不顾陈文琦在场,伸出一双洁白玉茹的玉手朝萧琴额头上探去,萧琴这会儿生怕她有所发现,有心想让她尽快离开,当下打定主意,见她手探来,手指朝喉咙里一勾,口一张,哇的一声,将适才所吃的酒菜都呕了出来,呕出的酒菜,直喷入衣内,油腻腻的羊片肉屑,沾上胸膊。这多蕾虽是生长在大漠,但生**洁,不觉皱眉道:“怎么还是醉成这个样子?”捏着鼻子,从桌上给萧琴端来一碗解酒的百合参汤,萧琴假装把手一挥,叫道:“
忆昔洛阳董糟丘,为余天津桥南造酒楼。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
海内贤豪青云客,就中与君心莫逆。
回山转海不作难,倾情倒意无所惜。
我向淮南攀桂枝,君留洛北愁梦思。
不忍别,还相随。
相随迢迢访仙城,三十六曲水回萦。
一溪初入千花明,万壑度尽松风声。
银鞍金络到平地,汉东太守来相迎。
紫阳之真人,邀我吹玉笙。
餐霞楼上动仙乐,嘈然宛似鸾凤鸣。
袖长管催欲轻举,汉东太守醉起舞。
手持锦袍覆我身,我醉横眠枕其股。
当筵意气凌九霄,星离雨散不终朝,
分飞楚关山水遥。
余既还山寻故巢,君亦归家渡渭桥。
君家严君勇貔虎,作尹并州遏戎虏。
五月相呼渡太行,摧轮不道羊肠苦。
行来北京岁月深,感君贵义轻黄金。
琼杯绮食青玉案,使我醉饱无归心。
时时出向城西曲,晋祠流水如碧玉。
浮舟弄水箫鼓鸣,微波龙鳞莎草绿。
兴来携『妓』恣经过,其若杨花似雪何!
红妆欲醉宜斜日,百尺清潭写翠娥。
翠娥婵娟初月辉,美人更唱舞罗衣。
清风吹歌入空去,歌曲自绕行云飞。
此时行乐难再遇,西游因献《长杨赋》。
北阙青云不可期,东山白首还归去。
渭桥南头一遇君,酂台之北又离群。
问余别恨今多少,落花春暮争纷纷。
言亦不可尽,情亦不可及。
呼儿长跪缄此辞,寄君千里遥相忆。
哈哈哈……哈哈哈……!”那碗汤给萧琴一拂,登时泼翻,残汤都溅在多蕾身上,碗也跌得粉碎。
萧琴这一拂用了三成《逍遥游》的内功,威力自是不弱,多蕾给萧琴这一拂,手腕疼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萧琴一听她疼的叫喊,急忙倒头又睡,双手『乱』打床沿。陈文琦跟随他最久,知晓他心意,这会儿瞧他如此,脸上有些人禁不住差点失声笑了出来。多蕾皱着眉头坐在床沿望着萧琴心中暗道:“竟然醉得这样厉害,连解酒的五步香也没有用。”大帐的床沿外萧琴我呕吐得满地都是污物,气味极之难闻,多蕾皱了皱眉头,只好退了出去。萧琴有意戏弄她一番忽然朗声道:“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多蕾微微一皱眉,惊异的扭过头来望了望萧琴,心道:“既是醉了,何以会记得如此清楚!”萧琴瞧她眼神『露』出怀疑之『色』,心暗道不好,只顾卖弄,小心『露』 了底,当下以极其迅速的手法将手指再一次往喉咙里一勾。登时又“哇”的一口呕吐出来。多蕾微微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陈文琦见萧琴摆脱了多蕾的纠缠,甚是高兴,当下走过来道:“看不出来啊,小师弟还挺会装的吗?跟真的一样,连我都骗了过去!”萧琴心中一叹道:“若非为了山海关数百万的老百姓,我才不想骗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呢?”陈文琦眉开眼笑道:“说的不错,我看多蕾姑娘对小师弟……?”陈文琦边说边做了一个亲昵的动作,萧琴摇了摇头,叹道:“陈师兄,你胡说什么呢?”
第12卷 491章:中计
陈文杰终究是少年『性』情,这会儿嘻嘻一笑,冲着萧琴伸了伸舌头,嬉皮笑脸的道:“可不是嘛?你看人家对你多好啊,同样是道士,怎么对待就如此的天壤之别呢?你看人家对你又是解酒『药』,又是嘘寒问暖,说没看上你,说什么我也不相信!正所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啊……?”
“陈师兄说笑了,眼下我们可是来找『药』房的,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萧琴红着脸道。
陈文琦也不在意伸了伸舌头,一脸正『色』道:“眼下如此是好?”
萧琴听他不在嘲笑于自己,松了口气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陈文琦有些紧张的道。
“等!”萧琴一脸严肃。
“等?可眼下山海关……?”陈文琦有些不解的盯着萧琴问道。
萧琴面『色』不改道:“眼下除了等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等到天黑,我们才可实施‘打草惊蛇’的计划!”
陈文琦想了想,方才点了点头。
大帐外,鞑子可汗眯着双眼望了望身后的大帐,良久才大声喝道:“来人!”
两名武士应声进了大帐,其中一名武士跪在地上朗声道:“大汗有何吩咐?”
“去把公主叫来!”鞑子可汗厉声道。
“是!”那名武士应了声,快速传身出了大帐,顺着多蕾的大帐走去。
没多久多蕾挑帘走了进来,口中埋怨道:“父王,怎么了?”声音带着埋怨,似乎有些不悦。
鞑子可汗,爱女心极重,这会儿见爱女满脸不悦之『色』,慌忙走下王座,陪着笑意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我儿难道没觉得那个道士有些奇怪吗?”
多蕾微微一愣,迟疑的望了一眼,鞑子可汗,良久才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我看挺正常的,只不过喝醉了酒而已嘛!”
鞑子可汗依旧满脸笑意,只不过嘴角之处冷哼了声,多蕾不曾察觉罢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道士很狡猾,我看他是故意灌醉自己的!”
“故意灌醉自己!“这一下,多蕾吃了一惊,又道:”刚才……?“
鞑子可汗背着手在大帐内走了几步,才扭转身来,道:“我总觉的那个道士有些奇怪!刚才的那几碗马『奶』酒,乃是我蒙古正宗的马『奶』酿制而成,普通人就算喝上五六大碗就不成醉。可那道士才喝了四碗便醉了,不得不让父王有些疑心。”
多蕾脸上一笑,走到鞑子可汗的身旁道:“父王多心了,想当年太祖还接见了中国道教圣祖,丘处机邱道长,如今爹爹只不过是在效仿太祖而已,不会有事的!”
那鞑子可汗哈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我儿说的对,区区两个道士而已,能翻腾起什么巨浪!”
多蕾笑盈盈道:“话虽说如此,但眼下正逢战事,小心谨慎是在所难免,父王如若觉得那两个道士有些古怪,何不……?”
鞑子可汗哈哈哈一阵大笑道:“父王真有此意,只不过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已!”
多蕾微微一笑道:“父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顿了顿又道:“那两个道士如今已在父王的大帐之内,便是在父王的掌握之中,料来也不会出什么事!“鞑子可汗点了点头,跟着“嗯”了声,却没立即答话,多蕾继续道:“今日那个道士酒醉了,就让他住上一晚,待明日他们酒醒了,在盘问一下就好了,倘若父王实在不放心,叫两个人在后房守着他们便是!”
鞑子可汗哈哈哈一声大笑道:“好!就如此办!”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