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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打开来。
“有门!”赵括心头一阵惊喜,聚起目光朝着柜子令望去,静静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其余众人也一个个目光中满含期待。
但等了片刻,令人意外的是,黑黝黝的矩子令竟然毫无反应,公孙元不由地“咦”地叫了一声,他左手托着柜子令,右手苦恼着挠着花白的头发,重新想着这其中的关窍。“公孙技师,且将矩子令递上来!,小赵括直直地盯着柜子令,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忙急切地对公孙元说道。待接过矩子令,他淡淡一笑,“啪!”一声,重重地将矩子令往桌上一拍,听得帐中众人心头一跳。
被大力拍在案头的矩子令,依然毫无反应。不过,赵括既然想到了其中的关窍,又怎肯轻易地放弃,赵括大将军,本就是天生倔强,不肯轻易放弃的人。他手握矩子令,又往案头重重地拍去。
待第五次拍下,赵括感觉落在案头的矩子令有了异动,他连忙松开手,只听“铮”第一声,矩子令突然弹跳开来,原本黑黝黝的整块令牌,突然从中裂成了两半。
“啊”听到矩子令弹开声响起,中军帐中,众人忍不住齐声惊喜地一呼,但最为兴奋的,就是大将军赵括了,他面露微笑,望着弹跳开来的矩子令,得意地心想,“乖然是年月已久,这机关,是给锈住了”。
赵括刚才看到公孙元打开机关时,想起了前世小时候开锁,大门外的锁风吹雨淋,很容易锈蚀,钥匙打不开的情况屡有发生。每逢这种情况,赵括会向锁芯里注入煤油,然后砸它几下,震脱锈蚀的部分,再插进钥匙,往往那大锁就会不费力的打开。
这中军帐中虽然没有媒油,赵括忙试着先拍向案头,先用震荡之法,试着震开矩子令锈蚀的部分。没想到一试之下,果然凑效,已位居大将军高位的赵括,望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暗暗地兴奋了一把。
“大将耸高才”军器坊司马乐禾逮住机会,轻轻地拍着赵括的马屁,这乐禾心思机敏,拍马屁很会招合适的机会,即使赵括觉得他有些谄媚,但也不好装出严厉的样子喝止。
赵括瞥了乐禾一眼,没有说话,心底在想,以后要找个适当机会,暗示一下乐禾这太过精明的司马。用不着费尽心机拍自己的马屁还是把心思全部放在军器坊的正事上为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 密图与密事
二小矩子令的机关被打开。中军帐中,众人的心全都提猜默争眼。
陈不群等三个原墨家的士子,心脏更是激动地砰砰直跳,马上就要看到自己以前闻所未闻的柜子令秘密了,即使曾经历过战阵血腥拼杀的洗礼,但是,他们还是掩饰不住激动地双手发颤。
赵括趴伏在案头,望着打开的筷子令,只见其中的一半,竟然又一方深约三寸的四槽,四槽中静静地躺着一块折叠起来的薄绢,纤薄得近乎透明,赵括小心翼翼地捏了出来,稳住心神,生怕一不小心,把这保存百余年的薄绢损坏。
“密图,原来这就是柜子令的秘密?。赵括轻轻地展开折叠的绢画,只见绢画上描绘着几个奇怪的图形,旁边密密麻麻地写着小字,好像是在详细描述那图形的尺寸。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赵括左看右看,隐隐约约觉得绢画上的图形有些熟悉,但想了半天,他搜索光了肚子里不多的历史知识却还是没有想出门道来。
最后,赵括干脆自我安慰,“呵呵一这东西,历史上并未做记载,想来早已散失,怪不得本将军想不出,但既然能被我赵括得来,说明我和墨子大师的缘分到了!”
“诸位,都过来看看,此为何物?”赵括伸手一声招呼,众人连忙哗啦啦起身离席,向赵括身前的长案围了过来,一个个双眼放光,热切地盯着展开的两尺见方的绢画。
陈不群打眼一看。心底大失所望,他本想着是墨子大师留下的绝世剑谱,指望着大将军赏赐于他,没想到绢画上的图形,和剑术武功全然扯不上关系,一瞬间,他失去了对着绢画的兴趣。
公孙元望着绢画中的图形,眼神顿时生动起来,只见他手指对这虚空不停地描画着,时而皱眉,时而眉头舒展会心地微笑,显然这密图正和了他的胃口。
职业习悄不同,所期望的事物也大相径庭。陈不群想到的是剑谱,公孙元却奢望着最好是绝妙器械的勾画图,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美梦成真,这不是一般的图形,是墨子大师的心血结晶呀!
“墨子大师的学问、技艺博大精深,此图到底是何种器械,公孙技师可知?”赵括毫不吝惜对墨子的溢美之词,在他看来,这中华文明史上的一代伟人,绝对值得自己高山仰止般景仰。
“大将军。恕公孙元一时想不出这到底是何器械的图形”公孙元搓了搓粗糙的大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大将军能否将此图借给公孙元一观,待公孙元细细琢磨一番”。
公孙元本想着这可是墨家掌门信物矩子令中密图,研究墨子大师留下的器械图形,那可是他莫大的荣幸,但这可是墨家的至宝,岂容常人把玩,话网出口,跃跃欲试的他,不禁有些战战兢兢。
“拿去吧”。赵括毫未迟疑,随即将绢画折叠起来,递给公孙元。嘱咐道,“一时看不明白没事,本将军有耐心,闲暇之时,好好揣摩一下,墨子大师留下来的,想来是难得的宝物。”
公孙元没想到赵括居然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居然对自己如此信任,他接过绢画的大手,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抖。公孙元手捧着绢画,沉声道,“大将军,公孙元当弹精竭虑,为大将军效劳。此密图,公孙元定当为大将军一探究竟。”
赵括望着满脸写着虔诚的公孙元,浅浅地一笑,“喀嚓一。一声合上了矩子令,又学着公孙元的动作,把矩子令的机关重新闭合了起来。
这柜子令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密图之事交给公孙元,这个工匠痴,赵括很放心,所谓水滴石穿,他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看到那密图中神秘的图形,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随后,赵括又简要地询问了一下御林军征兵、操练、器械配备、粮草、特种剑士练等关键的军务,对几位御林军的干才,褒奖了一番。人都是需要鼓励的,有时候,这种免费的鼓励,比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更有效果。果然,赵括的褒奖之辞一出,几位御林军的心腹干才,眼神中变得温暖了起来。在这个列国大争、血腥阴暗的时代,将兵者大多是威字当头,又有几人能对部下如此温言褒奖,也曾有吴起为兵士吸浓疗伤之说,但这廖若晏辰的异数早已仙逝。
今日,又遇到一个将兵之道犹胜吴起的大将军赵括,陈不群、申阳、苗邦、方地等几位干才,连呼幸运。一时间,四人对赵括的钦服又加深了一层。
指点军器坊事物时,对乐禾、公孙元这两位干才,赵括却是区别对待。对过于精明的乐禾,赵括恰到好处地敲打一下,让他不要生出别的心思,好好做好统筹工作,下好军器坊这盘棋;对兢兢业业的公孙小元,赵括则给予了更多的鼓励,希望让他彻底摆脱曾为奴隶的阴影,更好地激发出他心头的灵感。
“好,今日先到此为止,诸位都去忙吧!”赵括大手一摆,结束了中军帐的议事,一帮干才们领了差事,纷纷长揖后退出帐外。时间过得飞快,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按照赵括给自己定的作息时间表,已到了早饭的时辰。
赵括双手重重地按了按太阳穴,接着双手交叉脑后,脖颈后仰,稍后紧绷的脑神经和脖颈间的肌肉,顿时放松下来。他叫来方地,在长案上摆上满满一大碗首蓉羊肉疙瘩汤,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直吃得浑身细汗直冒,呼噜噜喝完了最后一口肉汤,赵括顿时感觉精神焕发,
饭后,赵括梳理了一下自己引以为傲的披肩长发,精神抖擞地唤来侍卫刘侠,备好战马。
赵括纵身一跃上了马耸,“驾”地一声呼喊,拍马直奔邯郸城而去,赵王丹本来赏赐了赵括一辆气派的青铜轻车,但赵括觉得还是骑马有感觉,迎风疾驰、英姿飒爽,比憋在轻车里强多了。
秋日的正午,太阳懒洋洋地洒在偌大的赵国王宫,空气中不见一丝灰尘,眼前的一切仿佛澄澈得近乎透明。赵括急匆匆赶到时,赵王丹正陪着赵太后,惬意地在御花园晒太阳。
御花园中,朵朵菊花含苞待放,簇簇一串红已是开得热闹无比,不时地,还有几只秋后的苍蝇,身姿笨拙地嗡嗡飞过。呈现在赵括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