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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圣冷冷地吐了两个字道:“暗杀!”
公孙圣轻轻的笑道:“聂远的一位作风非常严谨的将军,每天活动的地方只有军营和家中。他每天辰时会非常准时的出现在府邸门口,这是最好的刺杀时机。在没有得到消息之前,在下已经准备以此手法夺其兵权,以抗匈奴异族。你们一来,在下更加有把握了。”
聂远将军府第,位于城东,与公孙圣的腹地相隔约两条街道。由将军府往城西校场的大道,先要经过繁忙的市集和大街,然后才转上幽静的林荫大道。大道穿过嫁接南北两地的拱桥,这里景色怡人,可容十马并进。若被封闭,由东城门的路线,便等于被截断。而这正是最快逃离雍城的出路。
清晨寅时末,天还未全亮,将军府四周的居民已开始了一天的活动,牛车马车,通过大街小巷的次数开始频密起来。
比他们更早便守候在此的,是决定刺杀聂远的公孙圣。公孙圣此人并非是手无付鸡之力的书生,恰恰相反他与孔子一般,看似一个文弱书生,但实是一个力能顶牛的力士,膂力过人,尤其是射得一手精准的好箭,可百步穿杨。只是他为人并不张扬,深知扮猪吃虎之道,因此世人一直都认为他不过是区区一个文弱书生而已。
公孙圣此刻正在将军府对面的包间酒馆之中,双目凝望着将军府的所有动静,吴国其他的高手分别在布置在每一个战略性的位置附近游走,做制造混乱之效,只要他弓弦一响,四周乔装成各类的勇士,便会汹涌而出,制造混乱。
公孙圣知道聂远此人颇为自负,依仗一身出色的武艺,所以身旁的护卫并不多,混乱之间根本不足以应对突发事件。
辰时转瞬即至。
聂远由府内走了出来。
公孙圣透窗眺望心中念道:“整理仪表,带上头盔,命下人牵马,然后背向自己踏马镫上马。”
这是聂远每日的习惯,公孙圣早已了如指掌。
果然如公孙圣所说的一样,只见聂远将自己的盔甲摆正,然后带上头盔,接着下人牵来了马匹,最后踏着马镫翻身上马。
忽然,聂远脚下一空马镫缰绳竟然断裂开来。对方立足未稳,心下一惊,较为狼狈的落在地上。
便在这时,公孙圣一箭射出。
箭枝又急又快,刺入聂远颈部,透颈而过。聂远武艺不错,本来并不至于闪避不了飞来的利箭,但因聂远立足未稳,根本不无暇注意后背激射而来的箭枝。聂远立即毙命。
与此同时,又有一箭由酒馆屋顶射出正中聂远后心。
南道远处传来辘辘声响,一串十多辆用骡子拖动盛满小山一样那麽多禾草的车子,缓缓驶进南道。
忽地一阵鼓声,十多辆骡车的禾草下窜出人来,每人手中持着火器,霎时间十多车禾车一齐给点着了,火焰冲天而起,一股股浓厚之极的黑烟,蓦地布满了整个区域。
聂远的府邸等正在风向之下,漫天遍地的浓烟,向府邸飘来,整条南道满布浓烟,把聂远的护卫等呛得眼泪直流,不要说拦截敌人,连视物也大有问题。
聂远的府邸前登时乱做一团。
第三十五章 尽得兵权(手打版)
这是一起完美的刺杀,从开始到结束。整件时间就发生在那短短的顷刻之间,聂远身旁的护卫根本无从反应。
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一个未知的身影在酒馆的楼顶上向聂远射了一箭。同时,也因此而误倒了他们的视线,使得聂远的护卫一口咬顶射死聂远的凶手是在酒馆楼顶放出的冷箭。跟在酒楼喝酒的文弱书生毫无干系。
雍城登时混乱了起来。
聂远有一同胞弟弟叫做聂行,此人跟聂远不同,为人正派及富有同情心,同时精明能干,颇具计谋。平时,虽不耻自己兄长投效文章一事,但毕竟血溶于水。兄长出事,怎样也不能坐视不理。
聂行听到消息后立刻封锁了城门,根据仅有的一些线索,挨家挨户的搜查,搅的雍城人心惶惶。
得到消息的公孙圣出现在了聂行的面前。
“末将聂行见过上卿。”聂行恭敬的对着公孙圣行礼作揖,真诚的表现出了尊重尊敬的神态。
公孙圣见聂行眼圈有些发红,长叹了口气道:“对于令兄的死,我感到非常的难过,请将军节哀。”
公孙圣虽已经跟文章反目,但仅仅只是忌惮。并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并未真实的表现出来,在世人眼中公孙圣、文章自始至终都是相处要好的朋友。
所以。公孙圣地这番话在聂行耳中并非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同时,公孙圣的作风正派,为秦国立不小功绩,尤其是最近几日。匈奴来犯时,朝野震动。民心不安。正是公孙圣挺身而出整治朝纲,安定民
聂行早已心生佩服之情,见公孙圣如此一说急忙点头说谢。
公孙圣正容道:“我明白将军的心情,也能体谅将军的心情。但你们现在的作为是扰民,而非缉拿凶手。在下得大王重任不得不插手过问。”
聂行身后一将不满地大叫道:“这么说来就是让我家将军枉死了?”
“不得对上卿如此无礼!”聂行双目一瞪,怒声叱呵。
那将不敢在言。聂行告罪同时道:“其实聂行也知自己这么做不对,但也是无奈之举。事情发生后,末将就封锁了四门。所以凶手一定在这城中,对方设计周密。时间一久恐怕想查也无从查起了,我们总不能放过他们把?”
公孙圣面露为难之色,问道:“不知有什么线索。老夫曾经办过一些案子,在这方面,有点经验。象你们这样在怎么说也这样挨家挨户的搜查,对秦国百害而无一利。”
聂行点了点头道:“那末将先行谢过了。”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卷布革,上面写着猩红的血迹。说道:“这是对方射第二箭的时候所留下的。”
公孙圣摊开观望,写得竟然是警告、劝降的语句。他神色一变道:“这是匈奴人干的?”
聂行咬牙切齿的说道:“不错,就是那群畜生。他们一定是忌惮我大哥手中的兵力,故而将他杀了。”他又拿出了一根带血地利箭,那利箭造型奇特,头为扁平状,两只相连,纯圆,箭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竟是以黄金打造。一看就知是穿刺力惊人的利器。
聂行道:“这是匈奴人惯用的狼舌人箭,非大力者不能发挥其威力。同时还以黄金打造,可见射箭之人身份不低。所以,末将认为对方很可能是匈奴人,因此,挨家挨户的搜查一些模样长得类似匈奴人的人物。”
公孙圣沉默了半响,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聂将军很抱歉,请你立刻放弃一切搜索行动,加紧操练士卒。”
聂行怒问道:“为什么?”
公孙圣答道:“很简单。这一切都是匈奴人地诡计。将军还请心平气和的想一想,匈奴贼人绕过狄道,袭击天水。速度之快,令人惊叹。显然,为了这一战。匈奴贼人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竟然出现在雍城就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观将军所言。这匈奴贼人显然是存心挑衅,故意为之。若非有所图谋。他们何必多此一举?在下认为匈奴贼人的最终目的是要造成雍城内部的混乱,造成雍城内部的动荡不安,为他们日后攻城制造有利的条件。将军这般举止只怕正在匈奴贼人的意料之中,见我们中计怕是在暗处投偷笑了吧。”
聂行愣神片刻,长叹道:“大人说的有理,只是……只是我不甘心……”他一拳打在一旁地树干上,道:“我不甘心就这样放了他们,不甘心那。”
公孙圣劝慰道:“这要看将军怎么想。逝者以逝,即便将军能够轻手杀了凶手又能如何?令兄能再度活过来吗?那凶手最多不过是匈奴人的走狗而已,杀了他真正的黑手还在逍遥快活,将军能安心吗?”
“与其这样,不如忍一时之气,将目光看了长远一些。在下个人认为只要将军能够粉碎匈奴贼人的这次来袭,将他们赶回大漠,这才是真正的报仇。既是为家,也是为国。将军,你好好想想。”公孙圣语重心长的向聂行灌输着家国理念。
聂行感同身受长叹道:“多谢大人指点,末将几欲成为大秦罪人。即日起,末将收回搜索将令,并且愿意听从大人差遣,全力抵御匈奴贼人来犯。”
聂行为人说一是一,他这么说来,在心底等于已经将手中的兵权交给了公孙圣。
公孙圣听了此言,微微笑了起来。
一切正如他所想,一切也正如他所料。在不知不觉中,公孙圣已经尽得雍城兵权,更难得的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