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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请跟在奴后面走,最好把头放低点!”内侍低头扫视四周,低声向安禄山要求。
虽然皇宫中象安禄山这身打扮的士兵不知道有多少,一般人根本不会留神细看。 但要是像安禄山往常进宫那样,昂首挺胸走进去,却是绝对走不出百步就会被人认出来。
细着眼睛看了眼稍微有点小地衣服,安禄山也没时间追究衣服的来历。 缩了缩身子。 微微一低头,安禄山沉声应道:“好!快走吧,前头带路!”
两人不再说话,一前一后,顺利走进了兴庆宫的偏门。 守门的士兵增加了不少,有几个微笑着对那内侍点了点头,但没人认真出声打招呼,至于跟在内侍后面的安禄山。 那些士兵更是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显然是内侍提前耍过什么手段。
进了宫门,内侍尽挑偏僻的地方走,途中遇到好几个宦官或者禁军,都只是低声和内侍说几句,就不再说话,直接错身离开。 而内侍根据这些人的提示。 转了好几圈,绕过不知道几拨巡逻地士兵,终于带着安禄山来到了他熟悉的一个宫院。
“主人!她还在宫中晨睡,现在只有一个人。 陛下昨天在谢妃那儿留夜,现在还没起来,按照往常惯例,他应该要一直到午时才会醒来。 奴已经安排好了,宫女们基本不会去打扰,只是奴被差去伺候宁亲公主,等一下没法给主人警戒。 主人的事最好快点。 出了这个宫室,就有我们的人接应!”内侍低声向安禄山吩咐。 最后歉意的躬了躬身。
“好吧!你忙你的去吧,我在午时前离开就行!可别让宁亲公主闯过来!”安禄山笑着答应,同时不忘叮嘱他看住人。
对于被人撞破,安禄山到并不是很担心。 自己派在宫中的人不少,如果有什么事情,他们肯定能想方设法提前告知自己。 就算真的撞破,只要自己不身陷在皇宫中不能出去,也大不了就是造反一途。 安禄山内心,早已经对这次危机地最终应对方法有了决定,现在进宫,仅仅是出于对接下来皇位安排的考虑。
“是!”内侍再欠身一礼,告辞离开。
安禄山整了整衣服,翻墙进入自己熟悉的宫院,绕过几颗果树,穿过一个花园,顺利来到了一扇窗子前。 透过窗子,正好能看到宫室中胡床上躺着一个长发秀丽的成熟美人,一床薄薄的丝绸锦被,将她婀娜的身段,刻画无遗。 正是上了年纪,但风韵尤存地后宫之主武惠妃。 可惜脸上长久施朱摸粉,现在没有打扮的时候,样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轻轻的叹了口气:“毕竟上了年纪呀!”
安禄山再次翻身进入了宫室中。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在安禄山轻声靠近床榻,还没出声招呼的时候,床上的女子眼睫毛一颤,没睁开眼就低声呵斥:
“谁在哪儿?”
当女人睁开她秀丽但朦胧的眼睛时,安禄山已经大方的坐在了她的床榻上。
“是你!”武惠妃马上分辨清眼前之人是谁,略带惊慌的将锦被往胸前一拥,沉生冷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你有什么事情?”
她毕竟是个狡猾地女子,刚开始还因为人地本能反应,问了几个愚蠢的问题。 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不再追究那些不可能有答案地问题,直接问安禄山有什么事情。
“呵呵!本王哪里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念娘娘,意图再一亲芳泽罢了。 ”安禄山笑着看向武惠妃抚胸的手,故意打趣道。
“咯咯!”注意到安禄山地眼光。 认清形势的武惠妃反而放松下来。 一阵脆笑后,随意的松开抓锦被的双手,任凭*光外露:“相爷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调戏陛下的女儿还不够,现在又准备来戏弄本宫了,难道不怕陛下追究吗?唉!如果相爷真的有这个心的话,本宫可不敢反抗。 ”
女人地声音还是那么的动听。 但配合此时没有妆扮地脸,安禄山却是一点兴致都起不来。 就算对方眼中有毫不掩盖的蔑视。 也不得不装作不在意。 板起脸沉声说道:
“好了!本王没功夫跟你开玩笑,这次来,有正事跟你谈。 ”
“本宫洗耳恭听。 ”武惠妃惬意的仰躺在胡床上,笑看着安禄山。
既然现在这样的微妙形势对自己有利,那就应该好好的保持下去。
“你……”安禄山愤怒的看着准备做听众的武惠妃。
虽然现在女人说话地腔调,比平常高人一等的态度要好很多。 但当自己有正事要谈时,对方用调侃的态度和自己说话。 自然不能引起自己的好感。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
“好!我问你,这次陛下突然派人调查我,是不是你在背后挑唆?”
“相爷是听谁说的?本宫历来和相爷合作,怎么可能会挑动陛下去查你?”武惠妃一脸的不解。
“哼!明人不说暗话,安禄山要是没有把握,怎么会开这样的口!上次李林甫来见娘娘,应该和娘娘达成了什么协议吧?”安禄山不屑地看向床上的女人。
装作的功夫确实厉害。 但是用错了对象。
“咯咯……”武惠妃抚嘴轻笑,“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安相爷呀!”
内心暗暗惊叹。 安禄山能不经过传召,就自己摸进皇宫,那知道上次李林甫来见自己的事情当然也不奇怪了。 只是要办成这些事情,不知他在皇宫中隐藏了多少亲信。 看来安禄山的实力,应该比李林甫说的还要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幸好陛下慎重对待。 没有马上下令对付安禄山,要不然突然翻脸,安禄山鼓动皇宫中地亲信作乱,恐怕自己和陛下的安全都没办法完全保障。
“娘娘!既然你承认了,那你也应该知道安某这次来的目的了,是你自己想办法补救呢,还是干脆我们来个同归于尽?”安禄山瞪着武惠妃。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不管这次补救能不能成功,事后也绝对不能放过她。 等逼着他在汴王的问题上作出让步。 一定要让自己派在宫中的人,将这颗毒瘤拔除。
“呵呵!你好像太过担心了。 本宫做事怎么会没有分寸呢。 这次主要是宁亲公主向陛下进馋,而本宫也受了李林甫的挑拨,不过本宫已经劝过陛下,让他慎重对待你这个大臣。 安相你放心好了,虽然会分你一部分权力,但绝对不会真正对你怎么样的。 大不了本宫以后给你说说好话,回头再让陛下给你补上,那里需要要死要活的!”武惠妃不在意地挥挥玉手。
“补上?恐怕是补上一刀吧!”安禄山对这个女人彻底失望了,看来她是真地准备除掉自己了。 这个愚蠢的女人,难道她以为除掉了自己,她就能通过控制自己地儿子,完全控制朝政了吗。 万一她早早病死了,儿子能不能在皇位争夺中活下来还是问题呢。 现在被自己逼到面前了,竟然还在想办法拖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呃……”武惠妃有点尴尬。
她的本来打算,确实是想慢慢削弱安禄山的实力,等到足以应付的时候,再狠狠来上一刀,彻底解决。 就算现在安禄山凶狠的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有把握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因为很显然,安禄山既然没有马上动手杀了自己,那他就不可能真的对自己动手,只要今天这一关过去了,自己今后怎么可能再给安禄山这样的机会。
看到安禄山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自己,武惠妃一阵不悦。
“这样不行,那你说本宫该怎么办?难道让本宫去对陛下说,你是清白的,所有的事都是捏造的,没有丝毫证据。 就算本宫说了,陛下他会听吗?到时候我们一个都不能活下来,一起出事!”
“呵呵!”看着恼羞成怒的武惠妃,安禄山轻声笑了起来,“我确实有办法!李林甫那边,我已经派人去对付,你只要故意无理和谢妃争宠,在陛下责难时,坦承是嫉妒作怪,请陛下原谅,然后再提及,这次事情也全都是听了李林甫的挑拨唆使,想通过中伤安禄山,来伤害谢妃!”
“你!”武惠妃大怒,手指自己尖声斥道:“那本宫怎么办?如果本宫这样做了,恐怕后宫再也没有本宫的地位了!”
“哼!你吗,你向来受陛下宠信,就算这次有争宠的行为,但毕竟没有造成伤害,元凶李林甫已经伏法,自然不会再深究你的罪责。 最差的结果,也仅仅是丧失后宫主事的权力,说不定,你这一番深情行动,还能引得陛下的感动,重新回到你的怀抱,让你恩宠更甚往昔呢!”安禄山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