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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这般隐情,怪不得她这个宫里的常客,竟是一次没见过渝嫔的。
“我知道渝娘娘,我还喝过她送来的粥呢!”
埋在长乐怀里,分外刺着萧华长公主眼的小家伙江明煜适时地开口说道:“是杂豆粥,软软的,挺好吃的。”
“你还喝过她送的粥?”长乐一听吓得连忙把小家伙从她怀里扒拉出来,就要仔细检查,却听到她娘老神在在的说:“不用急了,要死早死了,现在没事,也就是没事了,老人们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和李荣享属于同一个品种的,且命大能活着呢!”
这点长乐可不赞同,上一世,江明煜可是连着七岁都没有活到的。
至于李荣享,咳咳……,她说什么,她娘都是瞧不上的。
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放到她这里,喜欢什么的,她都不敢求,只要别太烦就行了。
萧华长公主说的什么‘祸害’这类的,江明煜没在乎,独有‘李荣享’三个字,令他小小的精神,为之一震。
他在怀里,一仰头就看到萧华长公主在说‘李荣享’时,他的长乐姐姐勾起了唇角,笑了。
笑得温暖如三月春风,连着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盛满了情,脸颊好像还有一点点红了呢。
他周身所有防报系统都打开,警钟大做,这个李荣享……这个李荣享他是谁呢?
上次,萧华长公主带着长乐姐姐去了禅大师那里问佛起卦,都没允许他进屋子,他表示十分伤心。
他扒着门口,听了好一会儿,都听不到内堂里面说了什么,急得不行,却又被拦着不能进。
等着长乐姐姐他们出来,他过去问,长乐姐姐却说没有什么,只是一切都好。
他不清楚,这一切都好里,有没有他?
萧华长公主与长乐母女两个谈谈说说的时候,外面的一干侍从,已经把他们准备出行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了。
周灼不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周灼打算在皇觉寺再住一段的,萧华长公主想着她这次进宫,保不好也要在宫里多住一段的,也就不强求周灼什么的,只说等她从宫里回来,来皇觉寺这里接周灼。
周灼一概同意,送萧华长公主他们一行出了庙门,目前着他们一行下山而去。
等着那队浩浩荡荡的车马都消失了,陪着他一起送行,站在他身后的了禅大师高颂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纳观人也有几十年了,你那个继女可是个有大福气的。”
了禅大师用‘继女’形容了长乐与周灼之间的关系,周灼也没有反驳。
他心里还是把长乐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是以也不会在乎几天抽到的那个签文是否为真,会不会有他自己的骨肉?
他半生已过,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好,有或是没有,都不是他求的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走得更快,坐在车里的人,却感觉得不太明显。
长乐搂着江明煜,那手拉着她娘,昏昏欲睡,直到她娘忽然问她,“最近,李荣享有消息带给你吗?”
长乐才惊觉地清醒过来,抬头看她娘,不知道她娘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娘可是明令禁止她和李荣享有一切往来的啊。
萧华长公主瞧着她姑娘这一副小鹿憧憧,一脸护着李荣享的傻样,就忍不住一股子恼火之气,白了她闺女一眼,“瞧你这样子,我是能吃了他啊?还是能把他怎么样?要是他还传消息给你,你就和他说,说是我说的,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平了西北叛乱,收复西北之地,保大印西北安宁,等他搬师回朝之日,我就允你嫁他。”
“真的?”长乐蹭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娘竟然肯吐口同意?
“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你原原本本与他说过去就是了。”
经过皇觉寺这几天,萧华长公主是想开了,她拦着干嘛啊,越拦越胶着,她要看看,她松了口,会是什么样子?
“嗯,谢谢娘!”
长乐真是开心啊,她与李荣享的爱情,只有得到她娘的同意,才是真正的爱情,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什么?什么事情同意了?”
被长乐兴奋得扔出怀抱的江明煜,很委屈地摸着脑门,他觉得他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了,小心肝一片拔凉拔凉的。
就没有人考虑考虑他的感受吗?明明他也很愿意和长乐姐姐在一起的啊?
“小孩子一个,你懂什么事情,同意不同意也和你没关系,睡你的觉就是了。”
还不太心甘情愿同意李荣享和长乐的萧华长公主,这一肚子憋屈的气,没地方发呢。
江明煜正好撞她枪口上了。
小家伙更委屈了,扁扁嘴,差一点儿哭出来,好在他的长乐姐姐及时发现了他的不爽,伸手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
“姐姐最喜欢煜儿了,煜儿最懂事了,来,姐姐哄你睡,”
感受到长乐姐姐的温柔,江明煜又一次气定神闲下来,他才不管那个李荣享是谁,反正这事,他破坏定了,想和他抢长乐姐姐,这个梁子结大了。
长乐只当煜儿是个孩子,哪里能想到这孩子心里想那么多事。
她这一边哄着江明煜,一边想着今晚就把她娘同意他们的这个好消息,给还在通州的李荣享传过去,让他一定要抓紧机会,千万不要错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完了呢,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天去看砖,哈哈……
晚安了,亲!
☆、第108章 106。0|
自萧华长公主吐口了她和李荣享的婚事后,回京这一路上,长乐都开心得不要不要的,比着平时更温和地安抚着忿忿委屈的江明煜。
眼熟着正阳宫的大门就在前面了,长乐再一次叮嘱了江明煜,“姐姐教你的,你可都记得了,你父皇现下心情正不好,你要多哄哄你父皇开心噢。”
“可是煜儿心情不好的时候,父皇也没有哄过我啊?”
这要是换个别人,小家伙都不太敢开这个口,可这是他的长乐姐姐,他的长乐姐姐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提他的父皇,这和以前围在他身边别的人很不一样的。
这话问得长乐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回答,煜儿的心思是那么的敏感,这从他们最开始接触,长乐就感觉到了。
做为大印赢帝第一个活下来的儿子,他明明应该是享受万千娇宠的,结果却活得这样不开心,活得如发履薄冰,连着被父母双亲来‘哄’,他都没有得到过。
她还要强人所难地要求小家伙去‘哄’那个当爹的,她真是太残忍了。
哎,但今时非同往日,这一次对她舅舅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自己最爱的女人害了他多年,他不得而知,这些年不知道损伤多少孩子,还有他自己的龙体。
要不是这次下了狠心,彻底调查了整个后宫,把个后宫都要翻个底掉了,还不一定能查得出来呢,想想这十几年损失的儿子和丹药,长乐估计他舅舅现在都有活剐了渝嫔的心了。
男人啊,哪怕是君王,终也有想不明白、看不透、当事者迷的时候,嗔痴怨仇恨,只要是个人,谁又能避免呢?
想想她前一世与之纠缠,这一世早早甩掉的前未婚夫柳承熙,自大无脸装情圣。
前几日里,她还听到他现在的消息,传谣言的罪名被定个十成十,在狱里被揍个七荤八素,但好歹他是柳国公的二儿子,京兆尹衙门做得还不算绝,至少没把他如同秦氏、田氏般折腾死在牢里。
他和秦珊在狱里挺到了最后的判决,虽不是死罪,但活罪难逃。
秦珊被流放了几千里,送去了东北苦寒之地的军中,其后果不说自能猜到。
柳承熙有着柳国公替他打点,比着秦珊好一些,因着犯得是传谣言和混淆人情伦理,他被发配到了官坊里为杂役十年。
这个杂役只是明面上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在官家公开的青楼戏坊里当个下人奴仆差不多,羞大于罚。
按理放在别的世家公子身上,早就悲羞欲绝了,不说彻底隐性埋头,在坊里做个苦工‘卧薪尝胆’了。
结果人家柳二公子,可不那么低调。
据说因酒后失德,在某个花楼里,搂着某位姑娘,写情诗艳句,而一炮走红。
别说,这人读正经诗书,没个本事,做起这些来,可是拿手,如今坊间青楼花地,他写的诗,可是颇为盛行,那些个头牌姑娘,甚至已得到他的一首艳诗而自傲呢。
长乐只想说声恭喜,真是行行出状员,处处见奇葩啊,不过,听说柳国公一气之下,已把他逐出家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