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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开他伤口,将他稳稳地背身后。
凌九发誓,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人背,整个人僵后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险些掉了下去,亏得刘青歌搂紧了他。
“你干嘛?”
“闭嘴!”
刘青歌冷声说道。
凌九被他吓得噤了声。
刘青歌转过头,背着他一步步向前走。
凌九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想背自己回去。
“王爷,你放我下来,你也有伤……”
“闭嘴!”他又说了声。
然后,凌九就闭嘴了。
再然后,他睡着了。
他自身不会发热,即使睡被窝里,第二天醒来里面还是冷,即使沫逸陪伴那两百年,也同样是两具冰冷身体睡一起。
他从来没有被人背过,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温暖温度,从来没有这么贪恋过……
凌九一觉醒来时候,他已经睡了自己床上,身上伤口也都重包扎过。
他试着动了动,身上伤口还是隐隐作痛,按理说禹珠有自动愈合能力,他伤口不至于完全痊愈,也应该好个大半才对,怎么他伤口几乎没怎么好?
尤其腿上伤,怎么还是这样严重,让他几乎下不了床。
他正诧异着,刘绝推门进来。
他愣了下,他以为会是花叔。
刘绝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把手中药放桌上,对他说道:“王爷说你身上有伤,如果由花叔照顾你,恐怕你很就会暴露身份,所以派我来。”
“那刘青歌呢?他怎么样?”
刘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把药端来他面前,伸手递给他,没有要喂他打算。
刘绝不接,只是淡然地看着他,“你没有回答我问题。”
刘绝也不说话,只是端着药看着他。
“那我自己去看。”说着,刘绝就要下床。
“王爷不会想见你,”刘绝说道:“王爷说了,他不想看见你,如果你醒了,就关屋子里好好反省,不许出现他面前打扰。”
凌九动作一顿,心里说不上感觉,有些梗梗,不太舒服。
第44章 那火一般的少年
良久,他才徐徐笑道:“是么?”
“当然!”刘绝把药碗放床头,冷眼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凌九淡淡地看着他,不动声色。
夜深人静时候——
廉锦王府华锦那间屋子,门口站着两名家丁守卫着,即使这样,家丁们还是没听到窗户被悄悄推开声音。
凌九蹑手蹑脚地从窗户里爬进屋子里,屋子里很安静,屋子主人似乎睡着了,床幔垂下,呼吸均匀。
凌九小心翼翼地褪下外袍,脱下鞋子,规规矩矩地放一旁摆好,然后拖着自己受伤腿走到床边,掀开床幔爬了上去。
刘青歌果然睡着了,到底是有休养人家,睡着都是老老实实,呼吸轻柔均匀,他轻轻地掀开被子,钻进去挨着他躺好。
他什么也不干,他就睡一会儿,一小小会儿就行。
这家伙真是有够暖和啊。
凌九忍不住悄悄伸出了手,想要搂住他,可是又下意识地反感,他皱了皱眉,向他偎近了些。
真温暖吧啊……暖得有些烫人……
烫人?!
凌九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伸手探住他额头。
是他身体太凉了吗?为什么摸着刘青歌额头这么烫?
“王爷?王爷?”凌九伸手摇晃刘青歌身体。
刘青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哼哼唧唧了两声,然后又晕了过去。
现凌九确定他是真发烧了。
“你等等,我去帮你找大夫。”凌九不知道自己慌什么,可是明明没有半点体温身体,掌心中却冒出了冷汗。
他手忙脚乱地冲了出去,都忘了自己腿上有伤,才刚走两步就摔了地上。
屋里传来摔倒声,终于惊到了门口两门家丁,家丁们推门进来,见到摔地上凌九均是一愣。
“杨姑娘,你怎么这里?”
“,去找大夫,王爷发烧了。”
“什么?”两个家丁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哦!”家丁们看着床上人始终一动不动没有反应,这才知道真出了事。
其中一人忙着出去找大夫,留下那人照刘青歌,还有监督凌九。
凌九拖着那条重断裂腿,外间坐了很久很久。
找来并不是上次方大夫,大夫进去时候说先给他包扎,被他拒绝了,大夫不好多说什么,进去看望刘青歌,坐外间,他可以清楚地听到大夫说什么。
刘青歌本身就是寒性体质,虽然看起来强壮,体格却不知为何比一般人较弱,上次被刺杀身上伤还没好,这次为了找他身上不少摔伤,又淋着雨背着他走了一路,引发感染风寒,甚至到了炎症。
这种病不是大病,可是却不是他一个尊贵王爷该得病。
他不该纡尊降贵去找他,也不该放低身份背他,不该大雨中走了整整一夜。
所以刘绝说他不想看见自己,是不想自己知道他生病了吗?
如果他不来,他今晚会不会一直这么烧下去,直到死掉?
他喜欢了自己,是这样吧。
什么时候呢,怎么会喜欢上这样自己?
就像当年沫逸一样么……
认识沫逸是两百年前,他百无聊赖地渡过着每一天,把他所知道不知道地方都去走一遍,不知道走到了那个地方,总之记得是个很繁华都城。
他记得那天下了很大很大雪,他本就怕冷,那年冬天冷得吓人,他几乎自己会那个冬天冻死,可还是波澜不惊地赤着脚雪地里走着。
大街上没有多少人,只是大街头,那座繁华大宅前,跪着一个十j□j岁少年。
少年眉飞色舞,年轻活力样子,一脸桀骜模样,即使跪地上,身上满是雪渍狼狈不堪,却还是掩藏不住他眼底活力,像一团燃烧火焰。
凌九目无目地走着,却不自觉为他慢下来脚步,这样有活力少年,很难不吸引人目光。
不过凌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别开了视线,再怎样人,都与他是无关系。
他才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沫逸比他要矮一些,挡他面前,低着头好奇地研究着什么。
这样研究了许久,沫逸突然伸出了手,凌九下意识地退后,眼底泛起了杀气。
沫逸抬起头亮灿灿眼睛眨啊眨,秀气眉毛紧紧地拧一起,“你怎么不穿鞋子啊?”
凌九看了他好半天之后,才明白他说什么,看着他不出声。
“走。”沫逸对他笑了笑,二话不说拉着他往那座豪华大宅里扯。
“去哪?”凌九没有推开他,由着他拉着问道。
他手,很暖。
即使雪地里跪了那么久,他手还是暖暖。
“我叫沫逸。”沫逸突然回头对他说道。
“呃,凌九。”
“你会赌吗?”沫逸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凌九淡定地摇头,“不会。”
“那太好了!”说着,他拉着他冲进了门。
凌九:“……”
“臭小子,谁让你进来!”一进大堂,一位身着华服老者就对他怒目相向。
“当然是爹你啊~”沫逸一手拉着他,另一只手缠上老者胳膊,撒娇般蹭了蹭,“孩儿知道,虽然孩儿外面跪着,可是实际爹爹心里心疼得紧呢。”
“谁会心疼你这个臭小子!”老者冷哼一声,眼底却还是泛着疼爱,这才注意到凌九,不禁皱起眉,“这是谁?”
凌九刚要说什么,沫逸抢先说道:“我师父!”
“你师父?”老者眉头皱得紧,“你哪来什么师父?”
凌九表示他也很费解。
“教我不再赌师父!”沫逸说道。
“哦?”老者挑了挑眉。
沫逸重重一点头,“我保证,只要他做我师父,我就绝不会再赌!”
那时候老者用询问眼光看着凌九,凌九知道自己本应该拒绝,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后来许久他才知道,沫逸本身并不是嗜赌成性,不过是年少轻狂年纪,总会叛逆些,他外向奔放,习惯赌博感,认识了一堆朋友,让他流连赌坊,而他本身并不执着于赌博。
说实点,就是闲。
凌九他家留了许久,沫逸一如他保证,没有再去赌,沫逸整日缠着他,两人亲密得如同一个人,日子一久,沫逸父亲多少发现些端倪。
这天下,没有一个父母愿意自己孩子喜欢同性,莫不说后代传承问题,单说世人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