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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李灵颇为自责,深叹一声。
睡梦中的翠儿有所惊觉,幽幽睁开了眼眸,眼前那张俊朗的面孔渐渐清晰,她眼中现出无限的惊喜与激动。不知不觉中,眼眶已是湿润。
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地。凝望了他半晌,方才颤声说道:“公子,真地是你吗?”
李灵更加温柔的抚摸着她地脸庞,用力的点着头,道:“翠儿,是我,我回来了。”
虽然李灵一直视她为妹。但她总还存着尊卑之别,内心深处仍是只敢把自己当成是他地婢女而已。
想要扑入他怀中痛哭一场,想要将心中那些积累如山的思念之语尽数说与他听,然而,却终是无法在他面前全身心的释放情怀。
眼见终日惦念的人就在眼前,却只是深情脉脉的望着,许久,哽咽说道:“公子。这些日子,没有翠儿侍奉在你身边,你过的还好吗?”
李灵的眼睛已然湿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傻瓜,你是我疼爱地妹妹。怎么能用‘侍奉’这个词呢?”
翠儿一笑,道:“是我说错了,该说照顾才对吧。”
李灵叹道:“你看看我,白白胖胖,日子过得滋润的很,倒是你啊,我不在这几日,却把自己弄得病成这样,也太不小心了。”
“公子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病成了这样。却一心只挂念着他。李灵更是感动,感慨半晌。却才想起了该做之事,便道:“我现下就替你把脉,有我这个‘大周神医’在,包你马上痊愈。”
他说着,小心的放平了翠儿的手腕,左手搭住穴脉,细细的体察。
翠儿便一动不动,乖乖的由他把脉。
脉相平和,并不似有什么大病之状,再让她张开口来观察舌喉,也均是与正常人无异。
这就怪了,脉舌皆是无异,却为何精神不振,形容憔悴,莫非又是一例奇症吗?
李灵眉头皱起,道:“翠儿,你等一下,我去取验血仪来,我需要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他正欲起身离去,翠儿却是一把抓住了他,低低说道:“公子,不用麻烦了,我的病很快就会好地。”
李灵一怔笑道:“你又不是大夫,如何能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放心吧,费不了多少事的。”
“我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翠儿突然意外言道,脸上片刻间已是泛起片片红晕,似有无限娇羞之状。
李灵愈发的奇怪,便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好,你倒是说说看,自己得地是什么病?”
“翠儿得的是……得的是……”
她吞吞吐吐半天,一咬牙,低低的说道:“相思病。”
李灵一怔,随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诗中有云“为伊消得人憔悴”,相思成灾,惦念至深,便可让人茶不思饭不想,形容貌似有病,然根源却在心上。
想来是这几月他离别在外,翠儿对他情深意重,无时无刻不在惦念挂怀,相思郁积,心病一生,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吐露心声,便觉羞怯难当,却把头偏向一边,正眼都不敢瞧他一下。李灵但见她云霞染颊,羞意情切,此时看来,别有一番惊心动魄之美,熟视良久,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深情一吻。
翠儿身子一震,低低的道了一声“公子!”
李灵伏在她胸前,温情言道:“翠儿,是我害你生了病,这一次回家后,我哪里也不去了,再不会让你担心惦念,劳心伤怀了。”
翠儿犹豫了片刻,却是双手搂住了他,轻柔的抚着他的头发,淡淡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公子是干大事情的人,翠儿怎能拖累公子。”
天下大计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投靠
想起那过往种种,他不禁心有感慨,道:“翠儿,到现在我才明白,只有你是一心一意只为我好,不求一点点回报,默默的承受着一切,翠儿,我对不起你。Www;”
听他真挚之言,眼中盈动着的泪光,深深说道:“公子真心待翠儿,翠儿愿意为公子付出一切,甚至是失去生命也再也不惜,翠儿不敢奢求什么,只盼公子平平安安的就好。若是将来有一天,翠儿离开公子了,在偶尔的时候,公子还能想起翠儿这个人,翠儿就心满意足了。”
她说话的口气十分的伤感,且言辞又颇为怪异,倒像是生离死别时的告白,李灵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便道:“小傻瓜,从今往后,我会日日陪在你身边,把你当宝贝一样揣在怀中,你想离开我,可没那么容易。”
翠儿忽然神情郑重的说道:“公子,若是将来有一日,翠儿做了错事,对不起公子,公子会怪我吗?”
李灵想也没想便道:“无论你做了什么错事,我都不会怪你的,何况啊,翠儿这么乖巧,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呢!”
翠儿的神情松了下来,淡淡一笑,再无多言,只是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她知道,只有这时,李灵才只是属于自己,过了这一刻,他的心不知又会飞到哪个女子的身边。
然而,只是这短短的惬意,她便是心满意足了。
————
不知何时。她已悄然睡去,原本憔悴地容颜已焕发了几分红润,睡得那么香,嘴角边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李灵轻轻的移开了她的手,为她掩好被子,又在她额上深情一吻,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外。缓缓的将房门掩上。
那刘小菁正候在门边,似乎已等了许久。只是不敢进入打扰他们,李灵料想她必是有事,便道:“菁姐,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刘小菁道:“公子,有客人来访。”
李灵一怔,道:“我前脚刚进门,后脚便来客人了。他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菁姐,来地是谁啊?”
“费县公慕容延钊。”
当日李灵秘密北上,临行时将统军大权效付于慕容延钊,命他将花蕊夫人送往赵匡胤处,由其护送回京,又命慕容延钊率本部大军班师回京,回京之后。周主颁布了第一轮的封赏之旨,策封了慕容延钊县公之爵。
那慕容延钊素来高傲,一向不屑于拉帮结派,营私结党,当初以副帅之职随李灵领军出征时,一路上便对他这位年轻地主帅有所不待见。虽说后来态度稍有转变,但终究还是有几分芥蒂。
如今他回到京城,第一个登门拜访的却是慕容延钊,这却是令他大感意外,心里倒是十分想看看这位副帅有何用意,于是径直往前厅而去。
那慕容延钊一见李灵,忙起身而迎,躬身施礼,道:“延钊参见大帅。”
李灵笑脸相对,道:“慕容兄说错啦。眼下征战已毕。我已不再是什么大帅,费县公还如此称呼。李灵实不敢当啊!”
慕容延钊一本正经的说道:“在延钊眼中,大帅永远的是大帅,征战也好,罢兵也罢,都是一样的。”
一上来便大表诚心,呼呼,绝对是“心怀不轨”呀!
李灵也不好多说什么,遂淡然一笑,道:“慕容兄,一月不见,没想到你已升到了县公的爵位,恭喜恭喜。”
“延钊若不是跟着大帅南征西讨,建了些微末之功,何能得陛下封赏!延钊有今日之荣,多赖大帅,今日登门拜访,便是专程来道谢的。”
“哪里,慕容兄荣此恩赏,全是你上阵杀敌,为国立功地原因,慕容兄此谢,我可是愧不敢当呐。”
他二人又是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客套的话,随后便分宾主坐下,李灵不想多绕弯子,便道:“慕容兄此来,我看不单单是来看望我,怕是还有其他事吧?”
慕容延钊呵呵一笑,道:“大帅的眼光一如往昔的锐利啊!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延钊听说大帅刚刚回京,料想对最近朝中发生的一些事还知情,万一陛下招见,怕大帅不好应对,所以……”
“原来如此,哎呀,慕容兄实在是有心,我刚回京,正愁没个人询问些朝中之事呢,慕容兄来的真是及时,那就赶快给我讲讲最近朝中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吧。”
慕容延钊的神色忽然严肃起来,看了看四周无人,却是低声说道:“大帅,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听到一个消息,听门下省那边的人说,陛下拟了一道旨意,要罢掉曹国公地点检之职,还要免去他节度使之职,改升为太尉。”
这么大的事情,暗中安排下的那些人早就给李灵送去了消息,故而他在返京之前便已知晓,只不过,此时从慕容延钊这个局外人口中得知,听起来要更爽一些。
太尉之职,位列三公,官居极品,自隋以后,渐次演化为优宠宰相、亲王、使相等的赠官,也就是相当于名誉教授,名誉院士之类的职位,荣誉虽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