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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名誉要爱护。大家听了程科长的介绍和分析后,对李丽兰都深表同情,就连原先对李
丽兰印象很不好的罗警官和张巡官,对她的看法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程科长的第二
步计划也成功了。
他的第三步计划,就是马上着手处理三家公馆的赃物。他把各家脏物按损失的报单分好,
并亲自出马把它送回原主。失主们看到贵重的失物不到三天时间全部完璧归赵,都感到十分
惊奇、钦佩,他们非常感激程科长,订了时间,要在自己公馆里设宴酬劳。这项工作在下午
三点钟全部办妥了。
随后程科长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紧张地处理关于释放李丽兰的准备工作及善后问题,一
直忙到下午六点三十分,几乎整天没有休息。
晚餐后,时间已经七点十分了,程科长召集办事员杨玉琼、组长赵斌和勤务周凌来办公
室交代任务。他嘱咐周凌跟着杨玉琼和赵斌把李丽兰的手提皮箱送到秦淮饭店李丽兰的租房
里。这个提箱里面的东西,除了程科长外,任何人都没见过,究竟里面还存着什么东西呢,
谁也不知道。这个皮箱保价为一百五十两黄金,按照三家公馆的失单估价,已经就有一百五
十两了。其实,除了三家赃物之外,箱里现存的东西还有二百多两的黄金价值。李丽兰聪明,
她想,保值低,保价也低,只保一百五十两黄金的价值,不但可以省了一部分保险费,而且
目标也比较小,反正同样可以达到保险目的的。按上面的处理,只追回三家的赃物,其余的
东西当然要归还李丽兰本人。在赵斌他们看来,都认为箱里头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了,而杨
玉琼又因为亲眼看到保单的保值,更深信无疑了。
李丽兰昨夜胡思苦想,到天明时,才带着无限的痛苦和倦意,迷迷糊糊睡去。直到日照
窗前,她才又带着痛苦醒来。她无精打采地掀开棉被,慵慵地下了床。听到外面的挂钟刚好
打了十下,她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没人叫醒她?
正思索间,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小勤务员笑嘻嘻地端着脸盆和漱具进来,跟过去一样,
丝毫没有敌意。这时,李丽兰触景动机,想从这个小勤务员嘴里套出一点消息来。她想用金
钱来拢络他,但是,经过前天晚上变相的“抄把子”清洗后,早已身无分文了。她灵机一动,
马上从内衣上扯下两粒金纽扣来,等到小勤务员再进来收残水和漱具的时候,便亲热地对他
说:
“小兄弟,你帮我做这样多的事情,我太感激你了有什么东西来谢劳你,实在对不起。
这里有两枚金纽扣相等于二钱金戒指,表示我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
小勤务员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李丽兰的脸,又看一下她奉上的两枚金纽扣,天真的面孔通
红了,腼腆地说:“我不敢。”
“没关系,又没有人知道,快点收下吧!”
小勤务员咽一咽口水,蠕蠕地说:“那谢谢你了!”
李丽兰看到目的已达,很高兴。等小勤务员再端早饭来的时候,就乘机问他:“已经十
点了,依们为什么都没有叫醒我?”
“因为程科长交代,你没有醒来的时候,不要去惊动你。”
小勤务员这句话引起李丽兰极大的注意,她接着问:“程科长什么时候交代你的?”
“今天一大早就特别交代我的。”
“程科长经常都是这么早办公的?”
“不!”小勤务员肯定地说,“本来是上午九点才办公。不过,他上班的时候没有规定,
很自由。但是,他很辛苦,经常办公到深夜,有时大案件发生,几个晚上通宵达旦,都没有
睡觉。他的办公地点常在街上、因为他的工作多半是外勤,所以他经常穿便衣。他穿的服装
很随便,有时穿皮袍子,有时穿丝棉袄,有时穿西装,有时穿警服……”小勤务员滔滔不绝
地说下去,也许因为刚才得到两枚金纽扣的缘故,小小的心灵感到特别兴奋。
李丽兰插嘴追问:“程科长今天一大早起来干什么?”
“他到局长办公室去,跟正副局长讲话。”
“你晓得他们讲什么吗?”
“我只晓得程科长拿了一本非常厚、非常漂亮的簿子给两位局长看,局长看时不断点
头。”
李丽兰推测这是她的日记簿,便接着问:“你还听他们讲什么话没有?”
“因为我没有事情,不敢在那里呆着,曾听见程科长说:‘我们不能把她一棒子打
死!’”
李丽兰听了,陷入沉思。小勤务员怕别人看到,不敢多逗留就走了。
李丽兰的心情十分沉重。从小勤务员的话看来,程科长多少对她还有一点同情;但是,
她认为这也无补于事,因为这个案件太大了。她悔不该在一个地区连续做案,变成了惯窃。
这罪恶是不可饶恕的,这与为生活所迫初次行窃是不同的。想到这里,又勾起昨天晚上一系
列不幸下场的冥想。整天,她的心被蒙着一层层愁云惨雾,心情糟透了!虽然三餐的饭菜都
很丰美,但她总觉得味同嚼蜡。她咽不下饭,又睡不着觉,真是度日如年,难挨极了!古人
言:“忧能伤人”,一天一夜之间,一朵娇艳的鲜花,变得憔悴不堪。
她强迫自己吃下一点饭。饭后,她刚刚呷下一口茶,房门突然开了,杨玉琼和赵斌走进
房间来,看到这两个不速之客,她心头跑鹿,一颗脆弱的心似乎脱腔而出。她仿佛听到了命
运交响乐的不幸之音。
杨玉琼走到李丽兰面前淡漠地说:“李小姐,请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
李丽兰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但是她考虑到这句话一出口,似乎有胆怯怕事的表现,有失
自己的体面和风格,话到舌尖又吞咽下去。她想从他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探索一点吉凶的征兆,
但他们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只好说:“我没有东西好收拾。”
“那好,我们走吧!”杨玉琼带点命令的口吻说。
李丽兰想问到那里去,但又不好意思,只好横下了心,硬着头皮,昂首阔步跟着他们走。
一直定到警察局的大门口,只见那里停着一辆中型吉普车,程科长的小勤务员周凌已经坐在
车子的后座等侯他们,他的跟前放着一只手提皮大箱,箱子上面留有被撕开的封条痕迹。李
丽兰一眼便认出这是她寄存在银行里的箱子。这时赵组长请李丽兰上车,他也跟着上车。李
丽兰坐在车子后徘的中间,两边坐着赵组长和小周;杨玉琼坐在司机的右边。
看见了箱子,李丽兰认为,这肯定是连赃带人一起送到法院去。再看他们的表情,个个
非常严肃,彼此互相监视似的。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上一句话,空气显得相当沉闷。
车子一直开到秦淮河畔秦谁饭店门口停下,他们下车后便登上二楼,径直走到特等四十
四号房间门口,杨玉琼拿出锁匙,把房门打开,他们都进去。李丽兰猜测,这一行无非来到
她房间,把她所有的东西带到法院去。她想,这个房间经过警方“洗礼”之后,一定乱七八
糟。但是进门一瞧,却出乎意料之外,房间里面收拾得非常整洁。只听见“嘭”的一声,房
门突然关上。李丽兰下意识地转了一个身,刚好相杨玉琼打个照面。
杨玉琼突然紧紧地握住李丽兰的手,笑容可掬地对她说:“李小姐,祝贺你,你已经得
到了自由!这个难关一过去,我相信你的幸福是无穷的!”
李丽兰怔住了,再看杨玉琼后面的赵组长和周凌,他们都以喜说和安慰的眼光亲切地看
着她。她激动极了,眼泪夺眶而出,两颗晶莹的泪珠迷住了剪剪的秋水。她两手紧握住杨玉
琼的双手:“杨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好像在做梦。世间还
有什么比这个更感动人的事情呢!请你们代告程科长和局长,只要我李丽兰还有一口气,我
一定竭智尽忠,报答到底!”说完,她和他们一一握别,感激万分,“你们待我太好了,这
份盛情,我不会忘记,一定会补报你们的。”
“李小姐,交还你的箱子和锁匙。上级决定,只退还三家公馆的东西,其余的全部归还
你。为什么开头不告诉你呢?因为程科长伯你当场会太激动,所以特别交代我们要等到送你
到房间之后才能对你说,这是程科长对你的关怀。我们当时对你的态度有点生硬,要请你原
谅!”杨玉琼说着,接过周凌手中的皮箱,从衣袋里掏出一串锁匙,一并交给李丽兰,笑着
和赵组长、小周一起向